「不賞。」抬手一指,她努努下巴,「那有酒店,不想住酒店就回去,我這不能讓你住。」
她這小公寓是十八歲的時候姐姐送的生日禮物。
面積不大,一室一廳,正好夠她一個人住。
怎麼可能讓靳佑住進來?
「我睡沙發。」
「那也不行。」
程徽拎著東西就往小區走,靳佑卻像個狗皮膏藥一樣黏上去,絲毫不管程徽到底是同意還是拒絕。
他邊走邊說:「我幫你拎東西,你讓我借宿一夜。」
「不可能。」
「那……住一夜給一萬。」
程徽還是搖頭。
靳佑繼續加價,「兩萬。」
「程家好歹也是做生意的,你以為我會稀罕兩萬塊錢嗎?」兩人不覺間走到電梯口,電梯門打開。
她抬腳跨進去,眼見靳佑還要跟進來,登時瞪著眼睛看他,眼神中儘是警告。
靳佑一手擋在電梯門縫上,知道程徽在意什麼事,他認真說:「我受傷了,不可能對你怎麼樣。」
說出受傷的事,算是給自己爭取最後一次機會。
「還有,五萬住一夜,怎麼樣?」
*
程徽還是一時心軟,答應讓他住一夜。
進屋後,又仔細打量著他。
沒問出來,但顯然還是好奇他到底傷哪了?
「傷在後背。」靳佑說著就要脫掉外套,似乎是要把傷處露出來給她看。
「不用脫了。」程徽轉身去倒水,順口問:「怎麼受傷的?」
靳佑看著她的背影,語調散漫:「今天下班正好遇到一個神經病,不知道從哪找到的木棍,朝我後背打了一下。去醫院檢查過了,沒有傷到五臟六腑,只是有點淤青。」
「檢查結果在我車裡,你要是不信,明天我拿給你看。」
若換了平時,程徽大抵張口就說「岳海市就那麼一個神經病還被你給碰上了」,可這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不由得想到程禧的問題,腦子裡迴蕩著自己給出的回答——
「我覺得他好像是個身在泥潭的人。缺愛、沒有安全感、防備心強。」
很奇怪,連程徽自己都說不清,她
為什麼會對靳佑有這種感覺。
靳父靳母是離婚了,可靳佑說過,他的父母都很愛他,這種情況按理說應該不算缺愛。靳承又是個溫文爾雅的性格,有這樣的大哥,應該也會過得很幸福。
不管怎麼看,靳佑似乎都不應該給她這種錯覺。
但她偏偏就是有這種感覺。
她倒了杯水,卻遲遲沒端起杯子,半晌,有些疑惑的回頭看去。
兩人之間相隔不足兩米,她定定地看著,四目相對,靳佑明明臉上笑著,可程徽卻從他眼裡看到了難過。
這是以前她從不會留意到的細節。
程徽笑不出來,莫名感覺怪異。
下意識的想躲避他的目光,顧不得喝水,轉身要回屋。
卻在將要離開的一剎那,靳佑闊步走近。他似乎再也裝不下去,將人擁入懷中。
雙臂輕輕的環著她,低下頭,頃刻間堅強的外殼碎成渣,落在地上,化成月色鋪灑在地。
他像是極度需要安慰和溫暖,委屈的呢喃聲在程徽耳邊響起:「讓我抱會兒,就一會兒。」
第6章 引賊入室浴袍呢?毯子呢?!錢呢?!……
當晚小公寓內頭一次住進來一個男人。
程徽也頭一次覺得這套公寓小的讓人窒息,屋子裡充斥著另一個人的氣息,不是姐姐的味道,而是靳佑身上淡淡的清香。
但都已經答應讓他住進來了,程徽也只能勸自己,忍一晚就好。
照常從臥室拿了睡衣要去浴室的時候,正要打開門,又垂眼看了看手裡的睡衣,轉身去拿內衣。
真麻煩,有別人在,她沐浴後甚至還要穿上內衣。
程徽小聲嘀咕:「早知道就不該讓他住進來。」
說完懊惱的拍了下腦門。
「腦子進水了。」
更要緊的是剛剛靳佑抱她的時候,她真的沒有掙扎!
一想到被靳佑抱著的一幕,程徽只覺得耳根發燙,急匆匆的打開臥室的門,像逃命似的進了浴室。
正坐在沙發上靳佑聽見動靜扭頭看去,卻只看見她一抹殘影,緊接著,浴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花灑打開,源源不斷的水流聲傳來,與窗外的細雨聲交織在一起,徹底的蓋住了電視的聲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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