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機票是晚上的,程徽和程禧一起回去送程母。
進門後,只見程母推著行李箱往門口走,正守在一旁的司機上前兩步,接過行李箱。程母卻遲遲沒有上車,反而跟程禧說:「小禧,你送我去機場吧。」
有司機在,卻讓程禧去送,擺明是有話要跟她說。
程徽不用猜都知道,一定和她有關。
但程禧也只能答應,「好。」
從司機手裡接過行李箱,不放心的看了眼程徽,隨即才推著行李箱往停在門外的車子走去。
院內,程母站在程徽面前,神色嚴肅,氣勢十足,聲音緩慢卻不失威脅的力量感:「我出國這段時間,你在岳海老老實實的,別惹事,省的給你姐姐找麻煩。至於你辭職的事情,我不可能答應。還有聯姻的事情,你也不用再糊弄我,我知道你不會心甘情願答應聯姻。」
「我最多再給你半個月的時間,這半個月隨你怎麼玩,半個月過後老老實實回去上班。」
「還有,等你爸爸回來,辭職、聯姻這四個字,不准提。」
算起來程徽提出離職也已經快一個月了,但程父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件事。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個小女兒已經相親見過幾個富家子弟了。
程徽更是從來沒有跟他聯繫過,此刻聽程母這麼威脅,卻也清楚想要讓母親答應她離職,難了。
可程母不點頭,程禧就更不可能做主答應。
畢竟後媽與繼女之間的關係,實在敏感。
但這種事換了以前,程徽或許真的會妥協,可現在她又怎麼可能會繼續聽從她的「吩咐」?
「辭職的事情,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就算您不答應、姐姐不批我的辭職報告,我也不會去程家的公司上班。等爸爸回來,我會跟他說辭職創業的事情。」
「如果這件事的代價只能是聯姻,我心甘情願的接受。」
她鐵了心的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活。
誰也攔不住她!
可程母同樣也是鐵了心的要她留在程家的公司。
母女二人四目相對,程母面露怒意,眼底儘是失望,似乎對程徽這種舉動不能理解。
程徽也不甘示弱,迎上她的目光。
直到近一分鐘後,程母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死寂:「紀修……是嗎?」
紀修兩個字才剛說出口,程徽肉眼可見的驚愕。
她會怎麼知道紀修?!
儘管程徽暗戀紀修,可她從來沒跟任何人提過,就連靳佑也是靠他自己猜出來的。
怎麼母親也知道?
看著程徽的神色,程母面上浮現淡淡笑意,一副勝利者的模樣看著她,「我就說你大學時候狀態不一樣,看來我猜得沒錯,就是紀修。」
「我已經找人查過他了。他現在正在創業,而且正是缺資金的時候。你要是老老實實的,我可以投資,或者也可以找其他人投資他的項目。」
「如果我不聽您的呢?」
「紀修的項目想拿到投資就會難一些。」
她沒有篤定的說一定拉不到投資,僅僅是難一些。
可即便如此,也足以讓程徽覺得心寒。
真是沒想到他們之間竟然已經到了需要用別人威脅她的地步了。
母女做到她們這個份上,簡直可笑。
程徽壓抑著怒火,不甘心的問:「您為什麼總是要這麼逼我?」
「因為我是你媽,我不會害你的。」
程母目光越過程徽,看向院門口的程禧,眼神逐漸柔和,「我趕時間,你這段時間在岳海老實點,別惹禍,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抬起手,輕輕撫了撫程徽的臉。
「聽話。」
聽話——是她最常和程徽說的兩個字。
程徽也真的做到事事聽話。
從小到大都不被允許有自己的想法,程母只要她聽話。學樂器、學舞蹈、學圍棋……全都是程母安排的,容不得她拒絕,也容不得她選擇。
可她不是傀儡,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
深夜,雲瑾公司內只剩下一間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牆上鐘錶的指針已經指向十二點。
靳佑盯著手裡針孔攝像頭,眼神晦暗不明,似乎思緒早已經不在這間辦公室。
直到手機震動,見是程禧打來電話,靳佑才從思緒中抽離出來,接聽電話。
「阿佑,你和小徽在一起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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