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漫寶貝似的收起來,臉上的淚痕遍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程徽無力感油然而生,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才動了想要報復楊續的念頭。
……
「那天晚上我就想到了用鐲子做餌,第二天課間我取下手鐲,故意放在桌邊,正好楊續走過來順手就拿起來了——當然,他如果手放乾淨點,這個局就不可能成。」
她賭的就是楊續這人手賤,誰的東西都想碰!
結果,她賭對了。
「他拿起鐲子,嘴裡不乾淨,說些讓人噁心的話,我順理成章的動手,你和宋齊晏回來的時候,自然也就跟著一起動手了。再後來,就是事情鬧大,楊續的父親被查,他也退學了。」
楊續的背景只靠程家,根本辦不成這件事,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靳佑和宋齊晏也都一起拉進來。
最後三家聯手,才把這事鬧大了。
這件事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真相,就連程禧也不知情。只有徐漫這個當事人先猜出來了,但卻到今天才有機會向她求證。
只是沒想到靳佑會是第二個猜出來的。
程徽揚起唇,故意問他:「怎麼樣,現在知道當年是被我利用了,生氣嗎?」
「我怎麼會因為這點事就生氣?」靳佑握緊了她的手,十指相扣,「我只慶幸那天去的及時,不至於讓你被打。」
話音剛落,柔軟的唇就貼了上來。
卻淺嘗即止,只輕輕吻了他一下。
她笑的酒窩初現,「滿分回答,獎勵給你的。」
「不夠。」
啪的一聲,打開了安全帶,靳佑傾身湊近方便她吻上來,「吻的久一點,你主動。」
程徽難得的配合,主動吻上,卻還是輕輕吻了下便離開,「在車裡不方便,還是等回去吧,到時候……」
她心虛的看向別處,極其小聲地說:「到時候興許還能做點別的事。」
*
人總是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買單。
程徽也不例外,一句話說的靳佑一路上開車都格外的快。
隨著車子停在公寓樓下的停車場,靳佑更是迫不及待,拉著她的手就往樓上去。
打開門的一剎那,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程徽被托抱起來,屋內的燈都沒來得及打開,可靳佑依舊能輕車熟路的找到去臥室的路。
「先、先洗澡。」程徽艱難的說出一句話。
靳佑抱著她就要去浴室,察覺到他的意圖,程徽急忙說:「不可以!我們不能……」
「徽徽,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可是……」
「徽徽……」
他放軟聲調,更像是乞求般的喊她,程徽想拒絕,但卻心軟的一塌糊塗,堵在喉嚨里的那些拒絕的話,最終還是盡數化為一聲嗯,由著他將她一起抱進了浴室中。
花灑打開,細細的水流砸在地板上,煙霧繚繞,熱氣瀰漫,整間浴室的角角落落都是濕漉漉的。近乎要將對方拆吃入腹里的吻,夾雜著陣陣喘息聲,磨砂的玻璃浴室門上,透出交疊的人影,緊密相貼,難捨難分。
她聲音又喘又顫:「等會兒你、你要輕點,我怕疼。」
「不急,我們慢慢來。」
靳佑明顯比她喘的更狠,像是已經抑制不住,卻還是清楚的知道這種事,急不得。
擦乾淨,抱著她從浴室出來直奔臥室。
然而——
才剛把人放下,陡然一冷,程徽猝然理智回籠,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裡,連髮絲都藏了進去。被子下面,她瓮聲瓮氣的說:「阿佑,我、我不想做了,我害怕。」
都這個時候了她說不做了?!
這是要逼瘋他嗎!
靳佑的臉黑到極致,低頭看看,一股無名火不上不下,硬生生卡在中間,後腰的酥麻感直衝天靈蓋,要命了。
可又能怎麼辦呢?她說不做,他就只能答應。
「聽你的,不做。我關了燈,你從裡面出來,不能悶著自己。」
話落關了臥室的小夜燈。
隔著被子察覺到燈關上了,程徽才敢慢慢從被子裡探出頭。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聽見身邊像是有人在走路。
她小心翼翼的問:「阿佑你生氣了嗎?」
「沒有。」他答的乾脆利落,「這種事,我們慢慢來,但今晚做點別的吧。」
程徽正好奇他要做什麼,被子的一角卻忽地被掀開,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鑽了進來,未著寸縷,此刻觸感被無限放大,她顫聲說:「你說了不做的!」
「我不會跟你一樣出爾反爾。」從被子下面傳來他悶悶的聲音,又特意補上一句:「今天晚上不做,但我服務你。」
猜到靳佑要做什麼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拱起的被子預示著今夜註定不會如往常一樣平靜度過。
……
異樣的感覺一浪接著一浪襲來,像是夏夜暴熱時張大口卻也喘不上氣的窒息感,更像是海面上狂風暴雨到來時的無枝可依的小船,迫切的想要抓住一根稻草,最終也只是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臂,指尖用力的近乎要刺進去。
程徽招架不住,幾次出聲制止都因嗓音沙啞而未能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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