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佑想了足足一分鐘,直接備註——侍從。
*
機場門口,徐漫戴著墨鏡,單手搭在行李箱上,風一吹,白色裙擺隨風飄,攏了攏淺咖色大衣,仰頭看天。
今日太陽大,曬得人直冒汗,可風也出奇的大。
往骨頭縫裡吹,冷的人直打哆嗦。
前來機場的車多,她只能站在偏僻的角落,留意著每一個下車的人,直到在人群中忽地看見一抹亮橘色身影——
亮橘色針織上衣,裡面穿著一件同色的襯衫,衣領外翻,下搭著一條白色寬鬆褲子。長捲髮隨風起,架在發頂的墨鏡忽地滑落,被鼻樑穩穩地接住。
程徽在人群中,格外的亮眼。
徐漫沖她揮手,程徽看見後沖她笑笑,從車裡拿出一個相框塞進包里,邊走邊將長發隨意的紮起來,低盤著,每一根髮絲或松或緊,卻都恰到好處的好看。
她和高中時候一樣,肆意灑脫。
走到徐漫面前,隨手將墨鏡往上一推,架在發頂上,將包里的東西掏出來,「本來想給你買束花的,但你還要坐飛機,買花不方便帶走,就在路上給買了這個。」
「不值錢,只是一點小心意。」
一個小相框,裡面不是照片,而是一些乾花做成的小型花束,花束下面的紙張上寫著:諸事順遂,萬事勝意。
兩人之間的關係,甚至還算不上朋友,程徽願意來送她,徐漫就已經知足了。她還帶著一份小禮物,哪怕不值錢,徐漫也十分驚喜。
「謝謝,我很喜歡。」
徐漫將禮物收進包里,順手拿出從國外帶回來的禮物,「這是特意給你準備的禮物。」
原本昨天答應去跟宋齊晏一起吃飯,也只是想問問程徽的消息,卻沒想到竟然意外遇見了。只可惜昨天去的時候禮物沒帶上,兩人吃飯的時候徐漫就提出讓程徽今天來送她。
正好,她也能把禮物送上。
程徽想了想,才接下,「其實當初那件事我沒出什麼力,接了這禮物,總覺得心中有愧。而且當年的事情,說起來也不只是為了你。」
她更多的是看不慣那些人,想想都覺得作嘔。
「我知道。」徐漫說:「但因為這件事,我高二後半學期日子還算好過。」
沒有了楊續,他那些小弟一個個都夾著尾巴做人,老老實實的誰也不敢惹事,更不敢欺負其他人。徐漫也因此勉強度過了一段還算平靜的日子。
「如果方便的話,你和靳佑結婚的時候,可不可以邀請我?我想來看看。」徐漫問的小心翼翼。
程徽心虛的看向別處,「我也不一定會跟他結婚。」
當然,她現在也沒想過
結婚的事。
徐漫眼神依舊溫柔,沒反駁,只是淺笑著說:「沒事,那就等你結婚的時候,麻煩邀請我吧,我會來的。不過如果不太方便的話,就算了。」
話說到這份上,程徽自然是一口答應:「到時候一定邀請你。」
臨分別之際,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看著徐漫進了機場,程徽才回到車裡。手裡還握著徐漫送的禮物,盯著外包裝紙看了片刻,才開始拆禮物。
——透明盒內,裝著一個上色的白鯨木雕,透明盒上畫著一些海洋生物。
木雕肉眼可見是個新手雕刻的,手工不算精湛,但程徽依舊十分喜歡。
畢竟木雕是她小時候喜歡的,長大後也想過去學,卻終究是迫於程母的威壓之下沒去學。而白鯨的外形也更是讓她驚喜,仿佛是在說,徐漫還記得她高中時候喜歡海洋生物方面的知識。
這禮物,簡直是送到她心坎上了!
寶貝似的收好禮物,開車回了工作室,一路上嘴角的笑容都不曾落下。到了工作室樓下,餘光一瞥,掃見了不遠處的花店。
心情好的時候,總想花點錢。程徽直接走進去,大手一揮,訂了八束花——
程母一束、程禧一束,工作室五位設計師各一束,最後一束給靳佑。
一個小時後,程徽趕到靳佑的辦公室,一推門就聞見了滿屋子淡淡的茉莉花香,被包好的白玫瑰茉莉花束正擺在他辦公桌上。
溫柔的花色……但旁邊是一張陰沉的臉。
「怎麼了?我給你送花,你還不高興?」
程徽撂下包,朝著花走過去,彎下腰聞了聞,「這花香還挺好聞。」
靳佑冷聲問:「今天給多少人送花了?」
「……只給你送了。」
程徽生怕自己看起來心虛,直勾勾的看著他,又顯得格外真誠的補上一句:「真的。」
哼!真的?
靳佑一想到剛收到鮮花的時候,以及店員來送花時說的那些話,只覺得所有的驚喜都煙消雲散——
「竟然是位先生啊,很少見女士給先生送花呢。」
「這是給您的『願君莫離』花束,麻煩簽收一下,我這邊還著急去給別人送花,有點著急。」
就在靳佑要簽字時,送花的店員又說:「這位女士一口氣訂了八束花,幸好都離得不太遠,要不然還真不好送貨上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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