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聽他這麼說更是覺得愧疚:「抱歉,那天的事情實在是意外,我……我以為她知道。」
看著此刻瀕臨崩潰邊緣的靳佑,清楚知道再多的解釋都是廢話,他低聲道:「以後我會儘量不見她。」
「不過,你和父親之間的事情,我還是想知道,無論你們之間現在到了什麼程度,我都想儘可能的幫到你。」
但即便靳承說的格外真誠,靳佑還是不領情:「你唯一能幫到我的,就是儘早離開靳家!」
拿起手機,靳佑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包間!
「砰」的一聲悶響,門被關上,只剩下靳承還在望著門口,眼神中滿是無力。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拒絕,可還是莫名的難過。
手機屏幕亮起,他眸光淡淡的看過去,解鎖屏幕。
是母親發來的消息:【靳家的事情你插不上手就別管了,讓他們自己解決。】
盯著那句話反反覆覆看了幾遍,靳承才回一句:【他是我親弟弟,我不能不管他。】
*
晚上十一點,鵲枝酒吧門口,進進出出幾波人,才總算是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程徽帶著五位設計師從酒吧內出來。
好在幾人都只是微醺,見時間晚了,就各自打車離開。程徽看著那幾人陸續坐車離開後,才掏出手機要給靳佑發消息,卻看到他兩個小時前發來的消息:【我在鵲枝酒吧門口等你。】
「嘀!」
猝然響起的車鳴聲,引的程徽抬眼看去。
車燈正打著雙閃,她一眼就看見了。一路小跑過去,打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凍的直打哆嗦,一把拉過靳佑的手,將自己的手貼上去,「幫我暖暖。」
帶著幾個設計師出來玩玩,是她一時興起,剛好下午沒颳風,也就沒回去換衣服。在酒吧內自然是不覺得冷,出來才察覺夜晚的寒意。
他兩隻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溫熱的掌心攥著冰涼的手指,車內空調也開著,不多時,程徽就覺得渾身上下有了暖意,卻也直至此刻才察覺到靳佑情緒不對勁的。
不說話,也不笑,難道是生氣了?
程徽忽然湊近,昏黃的燈光下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張臉,「怎麼了?是因為我今天晚上沒有陪你,生氣了?」
「沒有。」他嗓音平平,更顯得奇怪。
太不對勁!
程徽更篤定他有事。
艱難的從副駕駛爬到駕駛座,跨坐在他腿上,背對著光,鬆散下來的長捲髮將車內的燈光擋住,她徹底看不見靳佑的神色,可感覺卻來的更真實。
「你好像很難過,是誰欺負你了?」
車廂內安靜。
靳佑不說話,程徽就耐心十足的哄著他,低頭吻了他的額頭,又揉了揉他的耳根,「阿佑告訴我好不好?我去幫你報仇。」
大掌摁住她亂動的手,靳佑心軟的一塌糊塗,可說話卻還是藏不住的失落,「你見過靳承,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知道了呀!」
程徽兩隻手都被他攥住,十指相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不會是因為這件事難過吧?」
說話時掙開一隻手,將座椅調整。
靳佑的身子也隨著座椅慢慢躺下。
沒等他說話,程徽就突然低頭親了下他的喉結,靳佑登時喉結輕輕滾動一番,驀然吞咽一下,連氣息都有些亂了。
蔓延至四肢的難過苦澀,此刻蕩然無存,只剩下被她親吻的興奮。
僅僅是微醺的程徽,卻也格外主動。
她說:「你說你的,我聽著呢。」
說完又低頭吻了他的臉頰,趴在他肩窩,齒尖隔著薄薄的一層襯衫,輕輕磨著他的鎖骨。
「……」這種情況,靳佑哪還有心思問別的?
察覺到他不說話,程徽又坐直身子,無辜的嗓音響起:「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靳佑哪裡還顧得上問別的事,只想繼續享受她難得的主動,此刻只好撒謊:「沒有。」
「快點問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來回答。」相較於靳佑,程徽倒是乾脆利落,語氣甚至有些急。似乎是嫌棄靳佑磨磨唧唧不肯問,耽誤了她的大事。
猶豫幾秒,靳佑才問,「我父母離婚的時候,並不是想要爭搶
我,而是只想要靳承,這件事你也知道了,是嗎?」
「嗯,知道。」
「那你這幾天對我這麼熱情,是在可憐我嗎?」他低低的問了句,像是沒什麼信心。
車廂內徹底陷入冗長的安靜。
她沒能爽快的回答,靳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隱隱篤定她大概就是可憐他。
但可憐也好過離開,至少她還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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