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復過後,懶得再跟他貧嘴。
手機屏幕熄滅,歪靠在車門上,抬眼看向路上風景。
碧海連天,白雲似觸手可及,望不見邊際的海面上飄著幾艘船。正是中午,地面被曬得發燙,兩邊的沙灘上只有零星幾人。
陌生的城市,似乎一切都是新鮮的……
正坐在她身邊的程母看著她的側臉,目光將人從上到下打量一遍——純白色的T恤,下身一條淺咖色休閒褲,小白鞋倒是勉強還算順眼。
可目光看到被搭在扶手上的綠色衛衣時,眼神一沉。
簡直像個假小子,真的太不像她生的女兒了!
可她這些年分明是有好好教程徽,鋼琴、舞蹈、規矩、穿衣搭配全都學了,到底是哪兒出問題了?她怎麼會成了現在的樣子?程母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氣的程母感嘆一句:「你姐姐出門從來不會像你這樣穿衣服。」
正看著窗外的程徽回頭看她,沒了欣賞風景的好心情,肉眼可見的不高興。
程母又說:「我說的不對嗎?」
程禧出門,一向是職業裝居多。平時偶有穿長裙,大多也是十分得體的風格,成熟又不失程家顏面。
但再看程徽,怎麼看都像是個不著調的。
程徽不說話,程母又得寸進尺,「我以前可不是這麼教你穿衣打扮的。」
幾句話就說的程徽憋一肚子火。
但想到這次來的目的,也只好先忍了。
算了,不跟她一般計較!
可退一步就越想越氣,扭過頭,盯著車窗外時,又嘀嘀咕咕的說:「等我去給外公外婆掃墓的時候,我要跟他們好好訴訴苦,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女兒是怎麼虐待他們外孫女的。」
正開車的司機聽這話看了眼後視鏡中的二人。
這母女,還真有意思,掃墓還連帶著告狀。
提及父母,程母登時沒話說,單手撐著太陽穴靠在靠背上。
「我還要跟他們說,他們女兒根本就不愛自己的孩子。」程徽愈發猖狂,「哪有這樣整天教訓自己孩子的?誰家做母親的不是好好護著自己女兒,就她——這位杭女士,整天跟自己女兒作對。」
許是找到了「對付」程母的辦法,程徽也更是肆無忌憚。
伸出手,假裝拿著話筒,遞到程母面前。
露出標準微笑問:「杭女士要不要現在就跟你女兒說你很愛她?」
一時間,車廂內的氣氛都活躍了,可程母的臉色也更難看了。
「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穩重點?」
尤其是最近,是越來越不穩重了。
程母不禁想到了靳佑身上,「靳佑回來以後,你是越來越不穩重了。」
「為什麼要穩重?我這樣不好嗎?」
程徽收回手,又氣死人不償命的說著:「聽說福東帥哥多,我要不就在這多談幾個男朋友,正好也方便帶去外公外婆墓前,讓他們幫我選個合適的。」
「杭女士覺得怎麼樣?」
程母扭過頭,一言不發。
以前只有程母教訓程徽的份兒,但現在事情似乎是徹底反過來了。
程徽偷偷笑著,得意的哼著曲調。
司機識趣的將音樂關上,車廂內只剩下程徽的聲音,婉轉曲調,讓人心靜。
……
酒店是程禧提前定好的,生怕兩人吵架,還特意給兩人各自定了一個房間。但房間相鄰,兩人吃飯、外出都能一起。只是到酒店後,卻因天熱,都不願出門,兩人就各自在屋內點了飯菜。
各吃各的,也省的給彼此添堵。
程徽本來就沒緩過勁兒,吃完就直接洗漱睡下了。等醒來,已經是下午五點了——手機上赫然顯示著收到十幾條消息。
全是靳佑發來的。
【把酒店名字發給我。】
【在睡覺嗎?睡醒給我打電話。】
【好像有點分離焦慮,我去找你好不好?】
……
程徽手指快速敲擊著屏幕:【分離焦慮,這病好治,多分離幾次就習慣了,不准來找我。】
【我要睡覺,別給我打電話。】
接連兩條消息發過去,手機仍在一邊,翻個身,接著睡。
雲瑾公司辦公室內,靳佑看著手機上的消息,只感覺到冷冰冰的敷衍。
果然,下床就翻臉,一貫是程徽的行事作風。
但他還是不死心的又問一遍她住的酒店名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沒能等到程徽的及時回復,反倒等來了宋齊晏的電話——
「醫院那邊我親自去過了,不過很可惜,你說那位叫寇婷的人,已經在兩天前被接走了。具體是去了哪裡,醫生也不清楚,而且醫生也不願意說出是被誰接走了。」
「你是想繼續找下去,還是另有吩咐?」
宋齊晏一副隨時候命的口吻,靳佑盯著辦公桌上關於福東市的項目文件問:「前兩天剛被接走?」
「嗯,醫生是這麼說的,好像是周五那天被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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