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每天一大早就來,等太陽落山才走。」
看守人員的話也更
印證了靳佑的猜想。
看來是真的沒去見親戚,而是每天都來墓地園守著。
伴隨著夜風,遠處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像是程徽在說話,但她聲音小,兩人都沒能聽見她說了什麼。
靳佑循聲看去,「平時還有別人來給那對夫妻掃墓嗎?」
看守人員仔細想想,搖頭:「沒太留意過,就只注意到她一個人。我就只知道她每年都來,一般是來一周左右。」
這些年程母都會選在生日過後來福東市一周,連靳佑也清楚這件事。原以為她回來一周時間,是要見見那些親戚。看來不是,她只是想回來陪陪父母……
*
兩人沒在墓地園久留,十分鐘後就離開了。
開車回去的路上,靳佑趁著等紅綠燈的時間說:「以後每年我都陪你來給外公外婆掃墓。」
「不用。」
她雙手交疊趴在車窗上,望著窗外的風景。去了一趟墓地園,出來後沒有想像中的哭泣與眼紅,反倒是平靜的出奇。
「我下次不一定什麼時候來,可能明年就不來了。」
她的反應讓靳佑都有些看不懂,至少他以為程徽會從今以後每年都陪著程母來福東市。
綠燈亮起,靳佑又接著開車。
車廂內靜了一分鐘,程徽回頭看他,口氣平靜而又溫柔的解釋:「她現在只有在福東市的時候才是她,我跟著來,只會讓她覺得不自在。這次來交代了一些事,往後我就不用每年都來了。」
想到看守人員的話,靳佑也從不解到恍然大悟。
程母只有在福東市的時候才會是杭明珠,哪怕是程徽這個親生女兒跟著來,她也會覺得不自在,似乎是程徽占用了她做杭明珠的時間。
程徽不來,她反倒自在些。
或許程徽的決定才是對的……
靳佑不多干預這對母女之間的事情,但還是說起了另一件事:「我今天正好看見阿姨去清雲寺了。」
「她去了寺廟?」程徽一臉震驚,又慢慢的垂下眼皮,有些不解:「她以前從來都不去寺廟的,這次怎麼突然去了?」
這個靳佑當然也不清楚,他只知道程母去了,似乎還添了不少的香油錢。至少他去的時候就聽裡面的人在小聲議論,說有人添了八萬的香油錢,就是不清楚是不是程母。
但添這麼多香油錢,他倒是更好奇程母許了什麼願。
「你說阿姨許的願望會跟你有關嗎?」
「一定會有跟我有關的願望。」
程徽口氣篤定,靠在靠背上,掰著手指頭細數:「她應該會許願求佛祖保佑我身體健康,保佑我事事順遂,保佑我衣食無憂,有用不完的錢,可能還會讓佛祖保佑,讓我聽話點。」
手指蜷起,又忽地扭著身子看他。
「你猜猜看,我許了什麼願望是跟她有關的?」
「你許願保佑她身體健康?」
「不是。」
「那是許願保佑她每天開心?」
「也不是。」
靳佑能想到的大概就是這兩方面的,可都被否認了,他實在猜不出來,直接問:「那是什麼?」
「你既然猜不出來,那我也不能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她轉過身,又趴在車窗上,吹著福東市最後一夜的風,髮絲隨風輕飄,望著路邊的風景和遠處的夜空笑笑。
他們的願望都不能說出來,可也都與彼此有關。但她不願意說出自己的願望,卻想問出靳佑的願望。
回到酒店,從下了車程徽就開始問他:「你到底許了什麼願?悄悄告訴我,聲音小一點,不會被天上那些神仙聽見的。」
掩耳盜鈴被她研究的明明白白。
靳佑背著她從電梯出來,只說了六個字:「願望撤回操作。」
「什麼意思?」
「自己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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