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剛跨進門,張口就問了句:「怎麼會想到來酒吧呢?我還以為會去驚月樓呢。」
宋齊晏眸光一轉,看向了靳佑。
這人可是說了要他找個喝酒的地方,還以為是程徽叮囑的,原來不是啊!
「你要是想去驚月樓,我們現在去,不晚。」宋齊晏說著就掏出手機要定包間。
「不用,就在這吧。」
反正都一樣的吃喝,去哪都一樣。
程徽將包取下,十分自然的遞給了靳佑,連外套也一併脫掉遞給他。靳佑將兩人的衣服掛在一起,又順手將她的手機從包里掏出來,揣進自己口袋裡,大跨步的走到程徽身邊,落座。
兩人之間的動作,被宋齊晏盡收眼底,卻也識趣的沒追問,暗戳戳的告狀:「靳佑可是特意說了,讓我找個喝酒的地方,我還以為是你想喝酒呢。」
聞言程徽頓時猜到靳佑多少是藏著點別的小心思,但她今天離職成功,心情好,對於這些小動作直接忽略不計。
端起面前的一杯雞尾酒,喝了一口,冰涼入喉,頃刻間腦袋都清醒了幾分,直接岔開話題:「說起來我喝酒還是跟沈妧學會的,第一次喝酒,就是去的酒吧,不過不是這家酒吧。」
「你和沈妧單獨去過酒吧?這事我怎麼不知道?」宋齊晏覺得奇怪。
靳佑在國外不知道就算了,怎麼他也不知道?
程徽拿起水果叉,漫不經心道:「我們兩個女孩子之間的事情,不能什麼都跟你說。」
尖端刺入青瓜,順口問了句:「對了,你們之前說要給紀修道歉的事情,怎麼樣了?」
說完才將青瓜送入口中。
猝不及防的提起紀修,問的兩人都措手不及。
宋齊晏看向靳佑,滿眼求助。
靳佑看向宋齊晏,眼神示意他開口。
餘光瞥見調酒師已經將幾杯酒都調好,宋齊晏簡直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趕忙說:「安排人往這包間送點吃的,有什麼吃的都給送來,程二小姐餓了。」
調酒師應了聲好,抬腳離開包間。
就在宋齊晏以為自己糊弄過去了,沒想到程徽竟然又問:「你們兩個是不是沒道歉?」
她又一次詢問,靳佑的臉色微沉。
灼灼目光落在她側臉上。
見實在瞞不住了,宋齊晏趕忙打圓場:「這不是年底了嗎?我跟靳佑最近都忙,真沒時間處理這件事。但是你放心,我們既然是答應你了,肯定會說到做到。不過你好歹也要給我們點時間適應一下,畢竟道歉這種事……」
暗暗地瞄了眼靳佑。
「我們兩個最多也就是給你道歉了,給別人道歉,我們總要有個心理準備。」
說完又衝程徽使眼色,程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絢麗燈光從靳佑臉上划過,卻依舊清晰看見他微微蹙著眉,滿臉的不悅。
但細看眼底似乎還暗藏一抹擔憂。
難道是因為她提了紀修?
程徽正要問個清楚,卻沒想到靳佑忽地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伴隨著門被關上,程徽才有些後知後覺,「他這是生氣了?還是吃醋了?」
宋齊晏小聲說:「他很介意紀修的存在,你以後還是少在他面前提紀修吧。」
尤其是某人前幾天剛得知紀修分手!
怎麼可能會不介意?
程徽一臉茫然不解,甚至覺得有些離譜,「我跟紀修之間又不可能,有什麼好介意的?再說我就只是提一下,他至於這麼介意嗎?」
她說的理直氣壯,宋齊晏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平時倒是都挺聰明,到談戀愛這事上怎麼一個二個都不開竅?
他頗為無奈道:「靳佑這些年對你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那三年沒在岳海,你轉頭就喜歡上了別人。他哪兒是介意啊,他那是介意的要命!」
這麼一聽,似乎也有些道理,但程徽也滿腹委屈,「我只是喜歡上一個人而已,這也有錯?」
「你沒錯。」宋齊晏慢慢轉動面前的酒杯,像個情感大師一樣給出結論:「錯的是靳佑,他早該學會放手的,不過愛情不講對錯。」
包間內更安靜了,只剩下音樂聲和端起酒杯時冰塊與杯壁的碰撞聲。
程徽餘光留意著門口,過往的記憶一點點湧出來——
她第一次去酒吧,是大一暑假的時候,沈妧帶她去的,從酒吧出來就遇上了紀修和他的家人。一家四口走在一起,笑聲格外引人注意。
父母感情好,牽著手走路,紀修與他妹妹走在後面,兩人說著以後打算做什麼工作。
路燈下,一家四口的畫面唯美的像是在拍電視劇。
那時候程徽還不認識他,直到大二開學才陰差陽錯的知道,兩人竟然是同一個學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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