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熟悉聲音又一次響起:「不准摳手指。」
她倏地仰頭,驚訝:「你怎麼知道我要做什麼?」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摳手指呢,只是下意識的想摳而已。
「你要做什麼事,我都知道。」
兩人認識這麼多年,他對程徽太熟悉了,熟悉到只覺得程徽是他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她那些小動作,他閉著眼都能準確無誤的說出來。
修長手指插入她的髮絲,靳佑臉上的笑容慢慢落下,淡淡開口:「就像當年我猜到你有喜歡的人一樣,未必需要證據,但我還是能猜到你喜歡上了別人。」
提及這事,程徽怯怯的避開他的目光,「怎麼又提這事?」
他明明很介意,怎麼還要提?
「我們以後不提這件事了好不好?而且我跟紀修之間也已經不可能了,從一開始就不可能,你就別沒醋找醋吃了。」
靳佑扯出一抹笑,卻更像是苦笑,「我知道你們之間不可能,可是……我還是很介意他。」
「介意為什麼還要提他?」程徽搞不懂他這種找虐的操作究竟是為什麼。
「因為太介意,就算不提也會想起這件事。」
靳佑拇指輕輕撫著她的耳根,眼神曾有一瞬間的失焦,像是在回憶往事。過了幾秒,才像是鼓起勇氣說出來:「你大概不會懂,那種人在國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愛的人喜歡上別人的感覺。」
「阿佑,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但那也只是她以為的過去了,在靳佑這,顯然是還沒過去。
「其實,我以前因為這件事,想過自。殺。」
他說的平靜又淡然,程徽卻是滿眼震驚錯愕,可喉嚨里像是被一團棉花堵著,說不出話。靳佑只是淡淡的笑著,眼神複雜,望向她時,那雙眼裡藏著幾分遲來的委屈。
片刻後,程徽才慢慢抬起手,搭在他的手背上,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阿佑,你怎麼能這樣想?這不值得,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不值得,而且……而且你還可能遇到更好的,怎麼能衝動想到自。殺呢?」
她語無倫次的勸說,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那時候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如果我自。殺,萬一被救回來,你或許就會去國外看我,我就能見到你。我很想很想見你,想到近乎發瘋的狀態。」
靳佑嘴角揚起笑,輕輕抬眉,口氣慵懶散漫,簡直像是在說別人的事,「萬一沒救回來,或許我的死,能讓你更清楚的記得我。」
可笑,又可悲的念頭。
但還是聽的程徽心裡揪著疼,「以後不能這麼想,天大的事,也不值得你這麼做。」
天大的事都不值得。
除非——天塌了。
「我有你了,自然不會這麼想。」
靳佑笑笑,食指輕輕撥開她額頭的碎發,雙眸直直的望著她,耐人尋味道:「徽徽,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離開我。我會乖一點,讓你更喜歡我,好不好?」
可這話聽在程徽耳中卻有些不是滋味,「你就算沒有我,也不該這麼想。」
靳佑皺眉,「你又想跟我分手?」
又來了!怎麼天天覺得她要分手呢?
程徽氣的往他腰間狠狠掐了一把,卻發現某人腰間的肉根本掐不動,疼痛感反倒激的靳佑低喘了聲,幽幽的飄進她耳中。
「你最好別亂動。」靳佑極力克制著。
「哦。」
程徽做賊似的偷偷收回手,縮回他胸膛前,順手就開始摸胸肌,邊摸邊說:「我沒有想跟你說分手,就是覺得你不能因為我就想不開,這不值得……」
見靳佑一臉痛苦的模樣,似乎根本沒聽見她說了什麼,程徽乾脆也不再勸說,「算了,你還是去沖冷水澡吧。」
這種時候,似乎是冷水澡才更適合他。
「一起吧。」
「什麼一起?我又不需要,我不去!」
程徽強烈拒絕,尤其是一想到昨天晚上被某人拉著在浴室也試了一次,更覺得這人不安好心。
她手腳並用的要從靳佑懷裡掙脫開,「我不去!我不要跟你一起洗,你自己去!」
可手腳並用也沒能從他懷裡掙開,甚至還被越抱越緊。
「我不對你做別的。」
「我不信。」
「你腰疼不疼?」
「不疼。」
「真不疼?」
程徽猶豫兩秒,覺得不對勁又改口,「……疼吧。」
那就是真不疼了。靳佑十分肯定。
他昨夜最擔心的,不是程徽會不會疼,而是她的腰會不會不舒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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