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將挽著他手臂的手抽出來,緩步去了同一樓層的洗手間,卻在轉身的一剎那,紅了眼。
直到進了洗手間,手撐在洗手台上,低下頭,眼淚才抑制不住的落下來。
她接連幾個晚上翻看程徽筆記本,寥寥數語中透出來的難過,是她以前從不曾察覺到的。
如果悲傷有重量,在程徽身上的悲傷,似乎已經達到萬斤之重。
而這其中,至少有一半是她這個親生母親造成的。
她沒能拯救自己的人生,還毀了程徽的人生。
淚水止不住的往下落,可包里手機的震動,卻令程母不得不回到現實,匆匆抹去眼淚才敢掏出手機,見是程父打來的,只得接通。
「靳總和靳夫人來了。」
說來可笑,直到今日的訂婚宴上,兩家人才算是真正的見第一面。
程母嗯了聲,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說:「知道了。」
電話掛斷,又補了個妝,等徹底看不出哭過的痕跡後,才去前廳。
已經五點多了,來賓近半已至,幾乎都在廳內品茶品酒。程母掃視一圈,在看到程父時緩步走過去。
站定後,挽上程父的臂彎。
程父笑道:「這是我太太,也就是小徽的母親。」
「您好。」段溶伸出手,笑容明艷動人,猶如一朵綻放的玫瑰,「我是老靳的前妻,也就是阿佑的母親,您可以喊我段女士。」
程母客氣的與她握了下手,「我以為徽徽和阿佑訂婚,段女士不會趕回來。早知道段女士回來了,兩家人該坐在一起吃頓飯才對。」
看似客氣,可言外之意卻是指責靳家沒規矩。
訂婚之前兩家人吃頓飯,彼此見一面,是最起碼的規矩。
即便這件事是程徽說的沒必要,但程母依舊覺得單單就此事上,靳家做的多有不妥。
眼見段溶要說話,靳承搶先一步說:「阿姨,這件事怪我。前段時間我身體不太舒服,我母親在忙著照顧我,才沒能和程家坐在一起吃頓飯,真是不好意思。」
他特意將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段溶聞言也就沒再多說。程母即便心中仍是不滿,可事已至此也只能順著台階下,「是嗎?那還真是夠巧的。」
話音剛落,只見程禧扶著孫奶奶從化妝間的方向趕來。
孫奶奶邊走邊說:「看小徽情緒還可以,我就放心了。別訂婚的日子還不高興,那我可不能答應他倆這事。我攏共就倆孫女,你不結婚,就小徽一個結婚的,她訂婚要是不高興,這事說什麼也不能成。」
「奶奶您就放心吧,小徽那邊我這幾天也常常給她打電話,訂婚之前的情緒波動有點大,也正常。不過她現在應該已經調解好了,等訂婚宴過了,她應該還會跟以前一樣。」程禧笑著安慰孫奶奶。
孫奶奶嘆氣說:「但願吧。」
不遠處靳總已然端著酒杯,攜段溶朝著孫奶奶走來,「孫董事長,好久不見。」
「靳總,好久不見。不過我現在可不是什麼董事長了,就是個退休的老太太,咱們以後就是親家了,你呀,按輩分喊我一聲孫姨吧。」孫奶奶說著就要從侍應生的托盤上斷下一杯酒。
卻被程禧先一步摁住手,順手端了杯果汁塞到她手裡,「您心臟病,醫生說了您不能喝酒。」
孫奶奶氣的瞪她一眼,小聲說:「我小孫女的訂婚宴還不讓我喝兩杯,醫生也沒你管得嚴。」
但還是聽程禧的,端著果汁和靳總碰了下杯子。
「程禧也是為您好,您身子最要緊。」靳總笑道。
孫奶奶笑著點頭,「靳總說的是,我啊有兩個好孫女,以後還多了個好孫女婿。阿佑可是程家看著長大的,小徽跟他在一起,我也放心。」
畢竟是混跡商界幾十年了,孫奶奶這些寒暄客氣的話是張口就來。
周圍的其他商界人士見孫奶奶來了,一個個端著酒杯走近,花白的頭髮在一眾人中尤為顯眼,但說話時仍是鏗鏘有力,與眾人寒暄之際,能清楚喊出對方的名字且知曉對方的公司,相熟的甚至能喊出對方孩子的名字。三言兩語便說的眾人喜笑顏開,一時間,訂婚宴更像是孫奶奶單獨舉辦的商界晚宴。
孫總、孫董事長、孫姨的稱呼也從眾人口中接連喊出。
從始至終都沒有人喊她一聲程老夫人。
隋琛進入訂婚宴大廳時,見此一幕,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但仍是在打聽到程徽所在化妝間的位置後,直奔化妝間。
*
「叩!叩!」
站在化妝間門口,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剛化好妝的程徽也恰好從椅子上站起身,聽見敲門聲順口說:「進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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