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靳,你答應把公司交給靳佑嗎?」段溶突然嗓音一軟。
但卻聽的靳父毛骨悚然。
這是先禮後兵的禮,他聽出來了。
靳父磨著後槽牙,皮笑肉不笑的說:「他現在還管不好公司,他能力不夠。」
「我不想跟你多費口舌。」
畢竟有些話已經說過了,再說也沒意義。
段溶直接把手裡水果刀高高舉起,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嚇得靳父大喊:「等等!你先等等!段溶你要是敢動刀,我——啊!」
利刃落下,劃破西裝褲,再拿起時,利刃染紅。
但也僅僅是又細又長的一抹紅。
她劃破了他大腿內側,淺淺的傷口,但還是出血了。
「我就是個瘋子,所以你別逼我。」
段溶面無表情的把水果刀在他西裝褲上擦得乾乾淨淨,「我也不想跟你廢話,自己想想該怎麼做吧。」
說完特意將視頻調成無限循環播放,直接起身要出去。
靳父怒吼:「找私人醫生來!」
「你那點傷用不著包紮,死不了。」
段溶看了眼腕錶,「我給你二十分鐘的思考時間,二十分鐘後我再來問你,希望能得到滿意的答案。得不到的話,我就只能繼續折磨你了。」
門打開,段溶剛走出來就看見門口的靳承。
靳承雙手插兜倚在牆上,目光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看不出喜怒,「我去跟他聊聊。」
段溶無所謂的聳聳肩,直接去樓下吃早餐。
直到她進了餐廳,靳承才去屋內。看到投影儀上面的視頻,目不轉睛的看了一遍後,才看向了滿眼求助的靳父。
從靳承進門,靳父就不住的說:「把繩子給我解開,我要去找醫生!快!」
可即便靳承看向他,也遲遲沒有動手要幫他把繩子解開,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煩躁的將投影儀上面的視頻關了。
桌上還放著四瓶空了的紅酒瓶,以及一把水果刀。
靳承累了一夜,此刻肉眼可見的疲憊,開口更是徹底沒有了往日的溫潤:「把公司交給阿佑,你跟媽一起出國。」
這種近乎於命令的口氣,是靳父以前從來沒有聽到過的。
至少靳承從不會這麼跟他說話!
看來這母子三人是一條心了,是要奪走他辛苦一輩子才開起來的這幾家公司。
靳父嗤笑一聲,冷漠的目光中透著失望,「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父親,我就算對不住他們兩個,可我沒有對不住你!」
「你當年出軌,跟別的女人還生了孩子,就是對不住我。為了奪走我的撫養權,試圖找人綁。架我媽,就是對不住我。這些年你對我親弟弟動手,也算對不住我。」
靳承冷冷的看著他,口氣強硬,「我就是看不得你這種人為所欲為,還頂著一個儒雅謙和的慈善家的名聲。」
以往最敬重靳父的靳承,此刻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一樣,刺入靳父的胸膛。
靳承又說:「你要是還想保住自己的名聲和靳家的聲譽,最好是儘快離開,要不然我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阿佑狠不下心跟你魚死網破,是因為他顧及程徽和程家的看法,但我跟媽不一樣。」
「我們沒什麼顧及的,你想魚死網破,我們可以奉陪到底。」
他面上還是如往日一般溫潤,可說出來的話卻足以令靳父震驚不已。
還以為自己這個大兒子沉穩持重、謙和有禮,是最像他的,也是靳家以後最有出息的孩子。
他甚至想過要好好培養這個大兒子。
哪怕是跟段溶復婚,只要能拿回大兒子的撫養權也值了。
至少以後他可以明目張胆的將公司交給靳承,而不是只能交給那個和他沒什麼感情的靳佑!
但此刻看著靳承的神色,靳父才恍然意識到一件事,「你跟你母親越來越像了。想當年,她表面也是裝的一副溫柔模樣,實則卻是心狠手辣。你跟她,都是一個德行。」
「我們都是被您逼出來的!」
靳承眼底的恨意已經積壓太久太多,物極必反,此刻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他慢條斯理的說:「這些年,我一直以為您對阿佑很好,所以我明知道你們兩個之間經常有矛盾,也都在想辦法調解。我以為是阿佑年少輕狂,多少有點叛逆。可我沒想到,問題還是出在您這。」
「您但凡對阿佑好點,他身上的傷但凡少點,您就不會是如今的下場。」
惡人還需狠人磨。
靳承在知道靳佑這些年過的都是什麼日子以後,就萌生了要把段溶找回來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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