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正好一周,您猜他會不會報警?」
原以為當初能輕而易舉困住靳佑,如今他也能輕而易舉的困住這三個人。
可此刻靳父才意識到,這三個人,他根本困不住。
事情也往失控的方向越跑越遠……
眼下靳承和段溶都有自己的後手,靳父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靳佑。
倒像是要看看他能有什麼後手!
靳佑把戴在脖子裡的項鍊掏出來,吊兒郎當的說:「錄音器,宋齊晏的,人在附近。您說的話,他手機和電腦上都能存下來。」
「剛才您那句『世界上少幾個人,也不會有人知道』,這話要是被爆出去,您猜您現在的形象還能維持的住嗎?」
局面頃刻間反轉。
原本還以為能掌控全局的靳父,此時才反應過來,他似乎低估了這三人的狠勁兒。
目光逐一掃過三人,靳父低笑著說:「真不愧是一家人!」
段溶垂眼看著杯子裡的紅酒,輕輕晃動,嘴角的戲謔愈濃:「還不是拜你所賜!」
多年前段溶就已經經歷過一次類似的事情,那時候她就知道要找人幫她報警。而這次回國就是為了要對付靳父,她又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留條活路?
「老靳,你這招在十八年前有用,現在沒用了。」
段溶仰頭喝下杯子裡的紅酒,又笑著問:「你猜我和靳承這幾天為什麼不想著跑?」
靳父沒有順著她的話問出來,但也已經猜到了答案。
段溶慢慢將瓶子裡的酒往酒杯中倒,「因為我們兩個都覺得沒必要跑,與其費力跑出去,還不如在這好好歇幾天,反正你遲早是要把我們放出去。」
「你這人啊,把柄太多,偏偏又想要留個儒雅謙和的慈善家的形象,這不是痴心妄想嗎?所以你現在就只有被拿捏的份兒。除非你有膽量殺了我們三個,否則你就只能被我們三個威脅。」
杯子裡的酒越來越多,直到酒瓶空了,也恰好倒了滿滿一杯。
紅酒端到靳父面前,段溶臉上的笑容落下,命令的口氣說:「喝了。」
靳父緊咬著牙,不說話,但也沒有接下那杯酒。
兩人四目相對,倒像是無聲的較量。
靳佑和靳承都不開口,坐等局面失控。
見氣氛不對,靳佑雙手插兜朝著一旁走去,提前躲遠點。
下一秒,身後驟然傳來一聲清脆響聲——
「咔!!」
紅酒瓶朝著靳父的腦袋猛地砸了過去,酒瓶應聲而碎,墜落在地,靳父額頭鮮血直流,疼得他倒抽了口氣。
滿滿一杯的紅酒,也因為段溶的大動作灑出一半。
剩下的一半,猛地朝著靳父潑去!
黑色唐裝沾了紅酒,不顯眼,可額頭的那抹紅卻尤為刺眼。
意料之外的一幕,看的保鏢都傻眼了。
但他們的任務僅僅是盯著三人,出手幫靳父這事不在任務之中。
屋內忽的靜了下來,靜的心裡發毛。
靳佑背對著二人,沒回頭看,腦子裡全是程徽說過的話——她說他做事過於極端,總是把事情推到極端方向,但其實靳父段溶又何嘗不是這樣?
從他幼時有記憶開始,父母就是這樣,一言不合就動手。
不止是靳父動手,段溶同樣也不是個吃虧的性子。
兩人大吵、大罵,動手時毫不手軟,出血是常有的事。
到現在還是如此。
此刻就連靳承也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靳父,皺了皺眉,但終究是沒開口。
段溶極其平靜的說:「想當年你公司出問題,是我出錢幫你擺平的。你公司剛起步的階段,用的也是我段家的錢。結果呢?我不跟你計較錢的事情,可你為了拿到靳承的撫養權,竟然想綁。架我!」
她越說越激動,尤其是想到當年靳父找人綁。架她的事,更是恨不能直接要他命。
幸好當年早就察覺到他的舉動,段溶才給自己留了條後路,告訴自己朋友,如果她三天沒露面,就一定是出事了。
也正是如此才
保住她自己一條命。
否則,她怕是早就見閻王爺了。
只是沒想到這一招在時隔十八年後,又一次用上了!
可這次,他們三個都不是好惹的。
舊事重提,記憶不僅沒能隨著時間變淡,反而更清晰。
段溶眼底翻湧起陣陣恨意,「年輕那會兒追我的時候,說這輩子就只有我一個人。結果呢,你出軌了,還跟別人有了孩子,有了孩子你還不負責,也不給錢。我就沒見過你這種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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