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佑一邊吵,一邊留意著她的動作,眸光幽幽,卻暗藏欣喜。
她還記得他菠蘿過敏。
*
吃過晚飯,靳佑悄悄付了錢,三個人各自離開。
施平和兩人不是同一方向,先打車離開了,只剩下兩人時,靳佑伸手攔了輛車,和程徽一起乘車往小區駛去。
才剛在後排坐穩,大掌就不老實的從後腰空隙穿過去,程徽倏地扭頭瞪他。
又沒和好,他怎麼敢動手動腳的?!
靳佑卻一臉平靜的幫她揉按著腰。
下午兩人給阿拉斯加洗澡,那隻狗毛髮長且厚,洗了太久,後來又吹毛梳毛,程徽本來腰就不好,站的久了,等那隻狗洗好她就頻頻揉按後腰。
大概是腰實在不舒服,程徽也就沒拒絕靳佑幫她揉按後腰。
窗外的路燈划過,春日的風吹進車內。程徽靠在車窗上,多年前跳舞留下的舊傷,到現在都還在,時不時會疼。但溫熱大掌揉按著腰,卻也能稍稍緩解疼痛。
從燒烤店到小區,距離並不遠,僅僅十幾分鐘就到了。
下了車,靳佑照舊跟著她一起進單元樓。
進電梯後,程徽看著電梯樓層顯示的數字,眉目中盡顯疲憊,說話都沒什麼力氣,「靳佑,你回去吧,別再跟著我了。」
「等你睡著,我會去酒店洗漱。」
「我是讓你回岳海。」
電梯門打開,程徽提腳走出去,「我不想再跟你繼續了。」
這一周之中,她幾乎沒有主動跟靳佑說過話。
這次一開口就是直擊要害。
靳佑還是跟了出去,到了房間門口,「聊聊吧。」
程徽止步,手裡還捏著鑰匙,想了想,意外的答應了:「好,那就聊聊吧。」
至少有些事說開了,或許他才會放手。
否則這人真的會一直跟著她。
*
跟了一周多,靳佑總算進入了她在景昌市的房子。
屋子裡擺設不多,但都是乾淨嶄新的家具,像是新裝修的房子。程徽把包放下,倒了杯水遞給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才剛喝了兩口,就見靳佑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枚訂婚戒指。
程徽淡漠目光落在那枚戒指上,先發制人:「靳佑,我們之間已經回不去了。你就算一直跟著我,我也不可能跟你複合了。」
她沒有大喊大叫,只是平靜說出這些話。
但每一句都像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直接給靳佑下了判決。
靳佑直勾勾的望著她,仍是不死心:「程徽,你敢說你現在不在乎我了?」
「在乎。」程徽承認的坦坦蕩蕩。
可她越是這樣,靳佑心裡就越是沒底。
能直白攤開的心思,比她嘴硬不願意承認的時候,更讓他慌亂無措。
事情有點不對勁。
程徽看著他,平靜坦然的說:「我現在還能確定我喜歡你,明知道你可能不是良人,明知道你不是我想像中的男朋友,但我還是喜歡你……很喜歡。」
那句遲來的喜歡,在此刻說出來,更像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平靜。
靳佑心臟狂跳,比訂婚宴即將開始的時候,還要更難以遏制。
他甚至隱隱有些害怕程徽接下來的話。
一定不會是什麼好話!
「徽徽……別說了。」
靳佑連說話的聲音都藏不住的慌亂,手裡的戒指也險些掉在地上,卻被他及時捏在手上,又緊緊地攥在手心裡,硌的手心生疼,「我累了,要先回酒店,你好好休息。」
說著就要往外走,但卻更像是在逃跑。
程徽看出他的意圖,但還是堅持要說:「我現在看見你,就會想到你用自己的小號替換了紀修帳號的事情,我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像個小丑一樣供你玩樂。我每次看見你都會想到這些事……靳佑,我們之間,真的該結束了。」
手剛搭在門把手上,卻沒有了打開的力氣。
靳佑站在原地,背對著她,指尖泛著涼意。
「那枚紅寶石戒指,在公寓臥室的床頭櫃裡面,你回去以後自己拿走。」
她垂著眼,冷靜的說出最狠心的話:「以後……我們就兩清了。」
「兩清?」靳佑只是說出這兩個字,都覺得喉嚨里像是被刀子划過一般,撕心裂肺的疼,「我要是不答應呢?」
程徽杯子放下,轉身朝著沙發走去,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隨你。」
話音剛落,靳佑就忽地闊步朝她走來,腳步聲也引的程徽回身,見他氣勢洶洶,嚇得接連後退幾步,「靳佑,你要是敢胡來,我們之間連朋友都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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