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是怎麼回事,他換了鞋就往臥室去,剛到門口就看見那抹熟悉身影,穿著旗袍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甚至還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件旗袍!!
靳佑想哭的心達到了頂峰,闊步走過去,偏偏程徽睡得格外沉。
他彎下腰湊近,小聲說:「你不是說不來嗎?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一直到下午六七點鐘的時候,他給程徽發消息問她要不要來公寓,程徽都說不來。於是,靳佑索性就留在公司翻看公司的部分重要文件。
但凡知道程徽會來,哪怕沒有這些驚喜,他也一定會儘早趕回!
現在是看得到,吃不到。
靳佑心有不甘,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湊近依稀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拉起她的手低頭親了親手背。
她指尖輕輕一動,像是無意識的握住了他的手。
程徽翻了個身,即便沒有睜開眼,但仍是在往他身邊靠近。
她喃喃著喊:「阿佑……」
「我在這。」靳佑單膝跪在地上,看著已經挪動著身子到床邊的程徽,指腹輕輕撥開她的碎發,「外面是你做的飯嗎?」
她睫毛輕輕一顫,強撐著困勁兒,睜開眼,「嗯,我做的。」
「以後別做了,你這雙手就應該用來戴那些好看的珠寶首飾,不是用來做飯的。」
靳佑傾身吻了下她的額頭,「以後我給你做。」
程徽嗯了聲,眼皮重的睜不開,「幾點了?」
「十二點多。」
「你怎麼這麼晚回來?」
「我以為你今晚不會來,所以在公司看文件。」
靳佑又心疼又懊惱,「我早該猜到你會嘴硬,該早點回來的,也不至於讓你親自下廚做飯。」
她五官秀氣,睡著時更像是個清冷美人,說話時也帶著點剛睡醒時的撒嬌腔調。
暖色調的小夜燈,映照的她比往日更溫柔,手指搭在靳佑的手上,松松的握著他的食指。靳佑貪戀的將她的手握緊,像是十一歲那年曾握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
臥室內靜謐,一切都美好的像是夢境。
僅僅是這麼看著她,也覺得心滿意足。
以為她睡著了,靳佑傾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程徽卻又一次睜開眼。
她伸出手,沒用力但仍是輕而易舉的勾著他的脖子將人拉近,「阿佑,生日快樂。」
說完,仰頭輕輕吻了下他的唇。
「你快去吃飯,我要睡覺,好睏。」
「你睡吧,我等會兒就來。」
隨著程徽輕聲應了下,靳佑才鬆開她的手,拿了換洗衣物去沖澡。花灑打開,細細的水流落在身上,仿佛一整天的疲憊都被水流帶走,只剩下程徽趕來陪著他過生日的驚喜,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沉浸在難以言喻的喜悅中。
從洗手間出來時都面帶笑意。
但遠遠的看著桌上的飯菜,靳佑擦頭髮的動作逐漸放慢,想了想還是去桌前將飯菜加熱後,又倒了杯紅酒,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吃著程徽親手做的飯菜,品著當初從靳家拿來的紅酒。
不時抬眼望向臥室內小夜燈映照出來的一抹暖光,與十歲那年的夕陽,一樣的溫暖,舊時的記憶也如潮水般湧來……
十歲的程徽多才多藝,會跳芭蕾舞、會彈鋼琴,愛笑愛玩,又有點小幽默。在班級里是個小太陽,跟所有同學都能玩到一起。
沒有人會不喜歡程徽。
而十歲的靳佑那一年剛轉學到程徽的那所學校,兩人一個班級,他跟誰都不說話,哪怕是跟老師也一句話都不說。
但渴求溫暖的人,還是會被小太陽吸引。
後來,他無意中在校門口看到程禧來接程徽放學。
程禧幫她拎著書包,程徽手裡拿著冰淇淋,巧克力味道的,她吃的嘴角沾了些深咖色的巧克力,像只小花貓。
她讓程禧彎下腰,髒兮兮的嘴巴故意在程禧臉上親了下。
程禧縱容她的惡作劇,沒有一句斥責,只柔聲催她上車。
夕陽下,程徽肉乎乎的臉頰看起來就很好捏,她笑著與路過的同學打招呼,輕而易舉的喊出那些同學的名字,每一聲都喊得很好聽——
「阿清,你周六記得去找我玩。」
「阿權,你也要來!」
「阿嵐,你記得把作業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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