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天空下,鬱鬱蔥蔥的穹林山,相攜而上的兩人沿著青石板鋪成的台階往山頂去,小小的身影在一眾爬山者之中穿行而過。
數隻鳥自林中飛出,於空中飛過,又隱於林中……
山頂前來許願的人多,程徽和靳佑前去買了兩條紅絲帶,一前一後的綁同一根樹枝上,兩條絲帶緊挨著,被風一吹,交織纏繞在一起。
周圍同時有幾個人都紛紛墊腳將絲帶綁在樹上,個個雙手合十,虔誠的衝著穹林山山頂的六百年老榕樹許願。
靳佑心中默念:只求程徽有生之年珠寶首飾年年有、年年新,有用不完的錢,永遠不吃貧窮的苦,身體健康直到一百歲,但她只能有我一個男人。
願望許下,一陣風吹來,老榕樹輕輕晃動。
他雙手放下,偏頭看向程徽時,她也恰好將手放下。
二人相視一笑,十指相扣一同下山。
*
但一時衝動在生日當天拉著程徽爬山的下場,就是下山後的疲累。
程徽回到公寓後,陪著靳佑吃了藍莓蛋糕,許過生日願望後,就早早的洗漱睡下了,等醒來已經是深夜,更覺得雙腿酸軟,隱隱作痛。
小夜燈的暖光照射下,靳佑看著掛起來的旗袍,懊惱不已。
「就應該先索取了生日禮物,再帶你去爬山。」
他理直氣壯的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再穿一次?」
「阿佑,過這村沒這店,你懂嗎?」
「我不懂,我就只知道你穿旗袍好看,等過幾天,你再穿一次給我看。」
「這話不對。」
程徽閉著眼,困得直打哈欠,還是能與他鬥嘴,「我是穿什麼都好看!」
靳佑被她逗笑,又無話反駁,「是,徽徽穿什麼都好看。」
他側身托著下巴看她,想到昨天在公司時宋齊晏特意給他打來電話說的事情,小心翼翼的試探:「過幾天紀修要來岳海談個合作,你想不想見他一面?」
程徽睏乏的眼睛慢慢睜開,被子底下的手貼在他心臟的位置。靳佑的目光也從她臉上,滑到自己胸肌上。
「我如果說想見他一面呢?」
眼見靳佑的臉色剎那間陰沉下來,程徽笑著推開他,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你心裡明明不想讓我見他,為什麼還要問我?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如果你想見他,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你要是真這麼大度,要不先同意讓我去找男模玩玩?」
男模兩個字說出口,臥室內倏地安靜,靳佑咬牙笑著威脅:「程徽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程徽又轉過身抱他,似撒嬌似耍賴的說:「我就是好奇嘛,沒去找過,所以你就不能讓我開闊一下眼界?」
「你離沈妧遠點,別跟她學那些亂七八糟的!」
不用問他就十分篤定這事一準是沈妧跟她說的。
靳佑捏著她的臉,故意用了力,「你要是敢去找男模,就等著回來我跟你算帳。」
「疼疼疼!!快點鬆手!」
拍打著他的手背,靳佑才鬆開手。
程徽疼的揉了揉臉頰,「好嘛,不找就不找,也不去見紀修。每天只應付你一個就夠累了,哪還有時間應付別人啊。」
「小氣鬼,大醋王!」
「我今天剛許願讓你只有我一個男人,你還想去找男模,看來對著那老榕樹許願沒什麼用。」靳佑心下盤算著,是不是該找個靈驗點的寺廟,重新許願。
「哪有人會對著老榕樹許這種願望的!」
「你許的什麼願望?跟我有關係嗎?」
「許願祖國繁榮昌盛、世界和平、企業老闆長良心、上班族漲工資、學生黨漲分數、有情人終成眷屬、劈腿的人惡有惡報……還有,希望阿佑能擁有很多愛。」
她掰著手指頭數,但說到最後眉頭微微一皺,「我許了十個願望,還缺兩個,記不得是什麼了。」
靳佑握住她的手,攥在掌心裡,由衷感慨:「老榕樹真不容易。」
一條絲帶,十個願望。
但還好,至少其中一個是為他許的。
「那你到底要不要見紀修?」靳佑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都說了不見,你怎麼總是惦記這事?」
「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說不見的。」
「是是是,我不見他,省的你又自己找醋吃。」
程徽靠在他懷裡,無奈又好笑的嘟噥:「笨阿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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