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人把他一腳踹下床,讓他去開門。
張誠安黑著張臉開門,門剛開了一條縫,門外就伸出一隻強勁有力的胳膊,把他拉了出來。
還是那三個警察。
張誠安剛想問他們想幹嘛,一張素描就懟到了他臉上。
徐安:「認識嗎?」
張誠安被楊興平按在牆邊,他鼻腔沉重,搖了搖頭。
徐安拍拍他的臉,問道:「真不認識?」
張誠安叫屈:「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我也不能說我認識,騙警察同志啊!」
徐安沒放過他:「行,我等會要是在你通話記錄里查到這個人,你就等著進審訊室。」
張誠安:「不不不,警察同志,怎麼就至於到審訊室了,我可什麼都沒幹。」
裴青看著他臉上被素描稿染上的灰色污漬,輕哼道:「你什麼都沒幹?你怎麼好意思說的?現在這個人失蹤、疑似死亡,作為和他有過聯繫的人,我們懷疑你有重大作案嫌疑。」
張誠安瞳孔一縮,立刻一推三五六。
「那我怎麼知道,我就和他見了兩次,他死了你們不去找余樂群,找我幹嘛!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好日子還沒過夠,你們這些警察別想把這件事推我身上,什麼年代了,還想屈打成招!」
他一邊推脫,臉上一邊露出憤慨的神色,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吱呀——」
門突然被推開,張誠安的女朋友走了出來,看到走廊上的人,頓時撒起潑來:「幹嘛呀,幹嘛呀,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警察怎麼了,警察還能不讓人睡覺了!有沒有天理了!一天天的拿工資就是來擾民的啊!」
徐安把張誠安拉過來。
「天理,那要問問你男朋友,都幹了什麼,現在和我們走是配合調查,要是你不配合,那我們只能想點其他辦法。」
至於其他辦法是什麼,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張誠安咬緊牙關,見面前警察是卯足了勁,要和他槓上,他生怕這狗日的
警察把經偵招來,那他真是要倒血霉。
他左右盤算,最後還是跟著幾個警察去了警局。
*
警局環境肅穆,張誠安坐在桌子裡,對面是擺了張臭臉的楊興平。
一到警局,他就被扔到這鬼地方,連個風都吹不到。
張誠安覺得自己冤枉。
「警察同志,你們把我叫來,到了就把我扔這兒!這不是耽誤我事嗎!」
楊興平擺弄著手機,後背靠在椅背上,不想管張誠安死活。
張誠安問了幾次,面前警察理都不理。
張誠安自認為自己雖然身上有點不乾淨,但和刑警絕對扯不上關係。
到底這幾個警察在查誰!
他換了幾個坐姿,一看楊興平在對面玩手機的閒樣,他就忍不住躁得慌。
「到底是誰死了,誰死了都和我沒關係!別想把這個屎盆子扣我頭上!」
楊興平還是不說話,只輕描淡寫的看他一眼,又繼續看手機。
張誠安一肚子髒話憋在肚子裡。
*
天邊剛露出一點魚肚白時,徐安走進審訊室。
楊興平踹了一腳桌子。
他不是第一次踹了,好幾次都把張誠安從昏昏欲睡中踹醒。
張誠安薅了幾把頭髮,要不是還有點理智,他能和楊興平幹起來。
徐安坐在椅子上,看見張誠安一臉郁色,他笑了出來,明知故問道:「睡得怎麼樣?」
張誠安:「你們警察還是老一套!」
徐安:「方法老套,有用就行。說吧,這人是誰?」
他把那張素描又拍在了桌子上。
張誠安咬牙:「陳輝之,我就見過他幾次,他來我這兒也不是來找我,是來余樂群,余樂群找他搭夥做過橋,結果錢進去了,搗了幾手回不來了,這蠢貨把自家房子都抵進去了,不得找到余樂群把錢吐出來!關我屁事,媽的,不去找余樂群找我幹嘛,是這倆蠢貨自己對上了!」
按照張誠安的交待,余樂群和陳輝之一起做過橋,結果余樂群拿到了陳輝之的房子抵押貸款,翻了幾手後,錢被余樂群搞走,而陳輝之貸款逾期,房子被強制執行,他不得不找到余樂群,試圖把錢拿回來。
張誠安一邊說一邊罵陳輝之蠢貨:「錢到了余樂群手裡,還想讓他吐出來,簡直做夢。」
徐安:「所以你就把余樂群的地址告訴了陳輝之,想讓他們狗咬狗?」
張誠安不承認:「我只是看陳輝之可憐,你們不知道吧,陳輝之那套房子不是他自己的,是他爺爺的,自從這房子沒了,他七十多的爺爺露宿街頭,都是這蠢貨,做事不過腦子,余樂群說的,他敢真敢信!被騙了只能說他太貪,千三分的利是那麼好拿的嗎?也不動動腦子!」
*
根據張誠安提供的陳輝之手機號,裴青查到了陳輝安的個人信息。
陳輝之,26歲,無業,戶口所在地是龍崗小區8號樓301室。
裴青:「這應該是他們家原來的房子,後來房子被法拍了,確實戶籍記錄上只有他爺爺還在世。這點張誠安沒說謊。」
楊興平不屑:「狗咬狗一嘴毛,還要把自己裝成清白樣,這叫偽君子。」
可算能查到鐵桶里另一個DNA是誰的了,裴青心情不錯,好聲好氣說道:「你別一天到晚像被狗啃了一樣,保持好心情,才能健康每一天!陳輝之還有個爺爺,正好可以找他來驗個DNA,確定鐵桶里另一塊屍骨的身份,不錯的進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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