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與荷愣了愣:「你們,我是說老太太這麼做的意思,我沒有太明白。」
我都是你們家私人醫生了,還能讓小替身流產嗎?那必定是不可能的!哦也不對,可能老太太擔心我跟渣A沆瀣一氣,所以才要用金錢來收買我。
蒲與荷一臉深沉,這80000平米的莊園有79999個心眼子,只有商佑缺心眼兒,括弧,如果暫時不算小奶狗的話,括弧完畢。
「蒲醫生照做就好,其他的您不必知道。」晉思齊那張撲克臉沒有出現一點表情裂紋,「另外,大小姐從前的心上人三天前就回國了,這段時間我希望商先生也能多出去走走,避免他與大小姐發生衝突。」
晉思齊又是戰術性停頓,「所以您今天帶商先生出門,我並沒有阻攔。」
「哦。」蒲與荷十指交握,盯著那張支票,莫名有種深陷大宅門的壓抑感,「說實話,兩個不想愛的人,被迫綁在一起生活,真得很痛苦。不如,就讓他們離婚吧,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我希望您,不要有這種想法。」晉思齊明明表情沒多少變化,但給蒲與荷的感覺就冷硬許多,「我們與商家的聯姻,不能被這種意外破壞。」
「你們這樣做,最後只會兩敗俱傷。」蒲與荷蹙眉,「這種婚姻,一來不能幫你們維繫與商家的關係,二來,也會讓你們大小姐寒心,與你們決裂。」
好傢夥,這火葬場文學裡,還搞起了反封建?反抗封建大家族,追求婚姻自由?
蒲與荷不是很明白,可崔衡如果真心愛那位白月光,會讓商佑懷孕嗎?愛一個人愛到不惜與自己的親祖母翻臉,最後卻和一個不喜歡的替身生孩子?
靚仔無語。
蒲與荷撇撇嘴,看晉思齊的眼神多了幾分複雜,他原來不是崔衡的狗腿子,是那位大當家的狗腿子。
「我還有個問題,」蒲與荷沉吟片刻,「就是,商先生知道老闆有個白月光嗎?」
晉思齊頓了頓:「商先生與大小姐是青梅竹馬,您覺得呢?」
蒲與荷啞然,沉默好久。
「商先生不僅知道大小姐有白月光,他還知道大小姐養了很多情人,很多床伴。」
蒲與荷滿頭問號:「嗯?」
「商先生對大小姐來說,不過也是一個暖床的罷了。」晉思齊仿佛是在開玩笑,可這笑話讓人實在笑不出來。
蒲與荷傻了眼,晉思齊卻是自顧自地點頭:「就是這樣。大小姐風流慣了,老實說,她當年為了那人買醉,我都覺得不可思議,以為她會就此收心,實際上,也就那樣吧。不過是一個任性驕縱的Alpha失去了她心愛的玩具,傷心了幾日就原形畢露。」
蒲與荷眼神猛地一沉:「你們既然都知道你們的大小姐是什麼秉性,怎麼還把無辜的人往火坑裡推啊?」
「就算是往火坑裡推,商先生也是心甘情願的。」晉思齊冷酷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波動,他將那張支票往蒲與荷那邊推了推,仿佛是在嘲諷她的幼稚和不清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怎麼能說是我們推波助瀾呢?」
蒲與荷渾身一僵,半晌沒有吭聲。
「收下吧,我讓人送您回去。」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這裡叫不到計程車。」晉思齊站起身,「不要逞強,我帶您出去。」
蒲與荷盯著那張支票,沉默地將它收好,疊成一小片,放在了褲子口袋裡。
晉思齊領著她朝車庫走去。
走廊里柔軟厚實的地毯依舊整潔如新,蒲與荷踩上去卻覺得遠沒有第一次舒服。電梯裡,她與晉思齊分別站在一角,對方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前邊的電梯門上,頗具壓迫感。
蒲與荷雙手插在褲兜里,指腹摩挲著那張支票,一個億,那她不就能找家頂級的私立醫院讓商佑住進去?提前把人帶出來,然後再進行思想工作?可是商佑能聽勸嗎?別到時候不撞南牆不回頭,等孩子沒了才幡然醒悟,那不就完犢子了?雖然但是,好像很多火葬場文學裡都有流產這一流行要素……
蒲與荷越想心情越沉重,直到電梯門打開,晉思齊請她出去的時候,她才看了眼對方,輕聲道:「商先生是個好人,他只是還不懂什麼才叫真正的喜歡,別人稍微對他好點,他就會陷進去,連說『不』的勇氣都沒有。」
至於你們家大小姐,對白月光也就傷心了那麼幾天,那要是商佑離開,她根本就不會傷心才對吧?這火葬場的前提條件完全不成立啊!
蒲與荷一個頭兩個大。
晉思齊斜著眼,這個兩手插兜,不知道是不是在裝酷的Beta,平聲說道:「我讓夏聆語開車送您,一路順風。」
「謝謝。」
蒲與荷聽見是大美人開車送她,心情頓時好了許多,不圖別的,就圖對方人美話少從不搞破壞!
如此,她便腳下生風般地奔向了那位倚著車門的長腿大美人的懷抱。
「一個有點本事卻喜歡攪渾水的Beta。」
晉思齊望著蒲與荷狂奔而去的背影,眼神忽明忽暗,最後,他還是撥通了一個號碼:「……您吩咐的事情已經完成了,蒲醫生非常配合我們……是的……好……我明白……」
又一輛豪華轎車在夜幕之下,緩緩駛出了地下車庫,某位斯巴達勇士站在那維納斯雕像邊上,饒有興致地觀望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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