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蒲與荷吃飯的小桌子,偶爾會用來搞點手工,比如說給撿來的貝殼打孔,穿上細繩,編個小手環什麼的。
現在這些工具還堆在桌上,一邊還放著個迷你音響。
蒲與荷一開始很奇怪,她之前撿來的貝殼怎麼還會出現?但想想銀行卡里那些錢,她突然覺得這也不是個大事兒,就欣然接受了。
原本她打算做上幾條,挑個好看點的當作謝禮送給秦舍意,不過最近沉迷學習,這項浩大的工程就暫時擱置了。
眼下,商佑似乎對這些很感興趣,如果崔衡不在這裡的話,他可能會跟蒲與荷進行一番深入交流。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
蒲與荷又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在兩個人無聲對峙的時候,戴上一隻耳機,打開了音樂軟體。
裁判決定當眾摸魚。
蒲與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問:「你們有什麼話直說吧,老是這麼糾纏不清也不好。」
商佑面無表情:「我的態度很明確,是這人腦子有問題。」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我這些天的付出你都無動於衷嗎?」崔衡說得幾分著急,幾分惱怒,隱隱竟還有幾分心痛。
蒲與荷:「……」
這,好像不對吧?人家點火你鼓風,這火葬場不得爆炸?
她開始光速搜索「火葬場追妻/追夫指南」。
第一個蹦出來的居然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蒲與荷:「……什麼玩意兒?」
商佑冷著臉:「我不需要,我不愛你,希望你自重。」
崔衡霎時紅了眼:「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肯回到我身邊?」
蒲與荷還在激情翻閱著標準答案,然後她看到有人說——用真情,用真愛,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這不廢話嗎?
蒲與荷百思不得其解,商佑在她耳朵邊上,冷得跟個冰塊兒一樣:「不可能。」
「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騙回來……」
蒲與荷一愣,怎麼推到這首歌了?我的歌單屬性不應如此。她切回音樂界面,點開了另一首。
「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在同個屋檐下,你漸漸感到心在變化。不可思議吧,夢在瞬間崩塌,為何當初那麼傻,還一心想要嫁給他……」
迷你音響里瞬間傳出了那首《雨一直下》。
蒲與荷怔了怔,糟糕,耳機沒電了,手機自動連接了音響。
崔衡憤怒地瞪了她一眼,蒲與荷尬笑:「不好意思,我放錯了。」
「就是愛到深處才由他,碎了心也要放得下,難道忘了那愛他的傷,已密密麻麻……」
崔衡拍了下桌子:「你還放?」
蒲與荷:「呃,我覺得挺好聽的,很,應景。」
「不要再為了他掙扎,不要再為他左牽右掛,今後不管他愛不愛誰,快樂嗎,都隨他……」
這簡直就是我的嘴替!
蒲與荷兩眼放光,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決定按下暫停鍵,但手機界面突然卡了下,變成了另外一首歌。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中滿是傷痕,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心中滿是悔恨……」
一首《夢醒時分》送給在座二位。
我的手機別是成精了吧?
蒲與荷又無奈又想笑。
崔衡抄起那隻音響就砸在了地上,「砰」,握著手機的小姑娘縮了縮脖子,但那玩意兒生命力依舊很強,還在快樂唱歌。
我的音響!也是花了錢的!
蒲與荷心痛,賭氣似的又換了首歌。
「我愛的人已經飛走了,愛我的人她還沒有來到,這隻愛情鳥已經飛走了,我的愛情鳥它還沒來到……」
《愛情鳥》也可以。
初聞不識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蒲與荷蹙眉,好熟悉,這句話我是不是經常見過?
崔衡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抓起桌上那把貝殼就劈頭蓋臉砸了過去,商佑擋了一下,卻於事無補。蒲與荷眼見著自己辛辛苦苦做了一半的手鍊四分五裂,突然湧上一股難言的暴躁:「你憑什麼扔我東西!」
她「騰」地一下站起身:「給我道歉!」
「痴心妄想。」
崔衡本就高挑,踩著雙高跟鞋就更是高處很多,也就沒有將蒲與荷放在眼裡。商佑怒了:「你瘋了?你憑什麼扔她的東西?」
「我瘋了?」崔衡一把拽過他,「我早瘋了!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明白嗎!該為此承擔後果的是你!」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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