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
好吧,睡了。
蒲與荷決定想不明白的就不想,反正這個劇情,讓她想不明白的地方多了去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午飯都快做好了。
夏聞語掄著個大鐵勺,正滿身油煙地炒著最後一道菜,蒲與荷站在門口,十分震驚——小奶狗,你變了,你從一隻嗷嗷待哺的小奶狗進化成了能獨立覓食的大狗狗了。
夏聞語瞄了眼傻愣著的某人,道:「來端菜。」
「哦哦,好,我來了。」蒲與荷小跑過去,端著菜去了昨天的飯廳。
不過今天只有他們兩個人在。
「師——義父呢?」
蒲與荷捧著個飯碗,有點羞於開口。
秦舍意從她師兄升級成了她的義父,簡直超級加輩!
她埋頭啃了一塊紅燒豬蹄,然後聽見夏聞語說:「師父今日要去將軍府上,可能要到晚上才回來。」
「那你不跟著去?」蒲與荷想到之前這人好像跟自己提過姐姐什麼的,那麼在這個劇情里,她也算「知情人」?
夏聞語不答話,沉默半晌後才應聲道:「還要再等等。」
蒲與荷不明就裡:「等什麼?」
「等一個時機。」
蒲與荷抿了抿唇:「你好玄學。」
「我姐姐嫁進將軍府五年,一直未有身孕,太后那邊盯得緊,我不方便現身。」夏聞語提到某人,臉色就沉了下來,蒲與荷眼見他瞬間掰斷了整雙筷子,趕忙又遞了雙新的:「彆氣了,氣大傷身,好好保重自己。」
「嗯。」夏聞語扔了那雙斷裂的可憐筷子,重新吃飯,蒲與荷琢磨著,還好小奶狗現在跟自己是同一個陣營,要是他在敵營,我不
得立刻身首異處?
她突然覺得脖子有點疼。
兩個人吃飯沒多少好聊的,一時間竟十分沉默。除了偶爾的湯勺碰到瓷碗壁的清脆聲響,別的一概聽不見。
蒲與荷躊躇片刻,問道:「那我們現在的計劃是什麼?」
夏聞語深深看了她一眼:「師父不願你涉險。」
「可你也告訴我很多啦,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蒲與荷隱約覺得,小奶狗是希望她加入進來的。
夏聞語垂著眼帘:「小蒲,我已經五年沒有見過姐姐了,她甚至不知道我還活著。」
「啊?」蒲與荷有點意外,夏聞語繼續道:「當初我攔截車駕,被人暗傷,不得已逃出城外,家中父母都對外宣稱我已經死了。姐姐為我在城外梨山寺供了一塊牌位,年年為我燒香。」
他說著,聲音便壓低了許多:「我只在寺外遠遠看過她幾眼。那人待她並不好,她原先懷過一胎,但雨天滑了一跤,孩子就沒了。」
蒲與荷怔了怔:「你是懷疑——」
「晉思齊是太后義子,但當今聖上,卻不是太后親子。」夏聞語緩緩道來,「當今聖上繼位時才十歲,太后把持朝政,直到聖上十六歲時,才還政於朝。如今朝堂上,天子一派,太后一派,正是相互博弈的關鍵時刻。」
「那,晉思齊就是太后一派了?」蒲與荷有點明白了,「所以,太后才這麼看重他,想讓你姐姐為他傳宗接代?」
「晉思齊雖是個武將,但以我這麼多年的觀察來看,他心思不簡單,而且,他軍功在身,聖上和太后都在想辦法拉攏他。如此,我姐姐才會十分辛苦。」夏聞語頓了頓,氣息沉了下去,「我此次回到京都,就是想帶她離開。」
那就是死遁了?
蒲與荷想到了系統劇情,那還挺符合邏輯的。
「但她喜歡晉思齊,師父明里暗裡地勸她,她都不聽。」夏聞語說著,又把新筷子直接掰斷了,「氣死我了。」
蒲與荷:「……」
竟然還沒到火葬場劇情?還在前置任務?小蒲同學感到一絲惶恐。
「這京都名門貴女到處都是,難道走了她一個,太后還能讓那個畜生孤寡終生?她怎麼這麼死心眼?」夏聞語越說越氣,手上青筋暴起,蒲與荷生怕他把飯碗掰碎,哄道:「彆氣了彆氣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要不是師父攔著,我早就殺到那畜生跟前去了。」夏聞語光是聽秦舍意的描述,就氣不打一處來,「師父說,我姐姐身子虧耗得厲害,要好好養著,結果他們大冬天連個爐子都不生,甚至剋扣月錢!你去打聽打聽,這京都上下,哪家哪戶的主母受過這種氣!我姐姐又不是從偏門抬進去的小妾,是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嫁過去的正妻!」
蒲與荷拍拍他的背:「小心點,別為了渣男氣死了。」
夏聞語倒完了一肚子苦水,心情好些了。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蒲與荷:「小蒲,我能不能央你一件事?」
「什麼事?」
「過兩天,那個畜生要過生辰了,可能會請些賓客,你求師父帶我倆一起去,行不行?」
「可以啊。」
蒲與荷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劇情需要,她就算不答應又能如何呢?
夏聞語聽了,十分感激:「謝謝你。」
「沒事。」蒲與荷見他安靜下來,暗暗鬆了勁兒,夏聞語甚至給她夾了菜:「一切拜託了,我想,姐姐可能是覺得出了將軍府,無依無靠,所以才一直忍耐。要是她知道我還活著,這件事應該還有所轉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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