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秦舍意正拎著兩個油紙包,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這朦朧的天光落在他肩頭,勾勒出挺拔的輪廓。蒲與荷就像是要融化自己古怪的情緒里,她撲過去,撇撇嘴:「你怎麼不在家呀?」
「你怎麼又回來了?」
「想你啊,就回來了。」蒲與荷攤開手掌心,上邊黑乎乎一片,「你看,都快磨破了。」
秦舍意心生憐愛,取下自己隨身帶的帕子給她擦了擦,蒲與荷鼻子一酸:「我餓了。」
「回家吧。」秦舍意見不得她受委屈,也是心酸,卻沒有再說什麼。
他只是太醫院院使,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虛職。
秦舍意領著蒲與荷進了家門,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成了拳。
第37章 大事不妙你就要墜入愛河啦(小聲)……
蒲與荷洗了個手,舒舒服服吃了頓早飯,然後就坐在廊下曬太陽。寒冬臘月的天,只要出了太陽,就不算太冷,多曬曬,人的心情也跟著變好。秦舍意今日無事,也跟她一塊坐著。
「不回郡主府嗎?」他問。
「不想回。」蒲與荷懶洋洋的,「雖然不回去,極有可能會被那位大小姐刁難,但就是不想回。」
她的叛逆心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
如果昨天沒答應那個傻x的主僕協議,那她現在就該躺平在家,吃吃喝喝睡睡覺。
所以說她是為啥要答應啊?哦對,是雲陽郡主拿夏聞語他們威脅自己。
蒲與荷昨晚沒睡好,吃了飯又有點困,腦子都不大靈光,這會兒才想起來問題的關鍵。她問秦舍意:「義父,夏夫人她怎麼樣了?」
「情況不容樂觀。」秦舍意在給她剝瓜子,微低著頭。看不太清楚神色,「但不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好。」
「那怎麼辦?」蒲與荷嚇了一跳,秦舍意手上動作停了下來,將那盛滿瓜子的小碟推了過來:「吃吧,我想辦法。」
蒲與荷垂眸,看了眼那碟黃澄澄的炒瓜子,拈了一小撮放到嘴裡,又香又脆,還有些若有似無的別樣香味。她嚼了嚼,又看看秦舍意,問道:「你手上塗了護手霜?呃,我的意思是塗了什麼膏子嗎?」
秦舍意聞言,變戲法似的從袖中摸出一個小小的圓盒子:「你要塗點嗎?」
「要的要的。」蒲與荷自然而然地把手伸了過去,秦舍意微微一愣,莞爾:「你怎麼這麼懶啊?」
「在家裡嘛,就懶一點咯。」
蒲與荷嘿嘿直笑,秦舍意莞爾,擰開那個小圓盒,指尖抹了些瑩白的膏子,然後輕輕點在了蒲與荷手背上。
「自己抹勻。」
說著,他又將小圓盒收
了回去。
「哦,好吧。」蒲與荷自己搓了搓,那膏子香味很淡,像是草藥研磨製成的,好聞,而且不膩人,跟秦舍意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蒲與荷忽然頓了頓,轉頭又看了看那人,對方還在給她剝瓜子,那指甲剪得平整圓潤,指腹上還沾了些碎屑。蒲與荷不知為何耳朵發燙,順手撓了撓,小聲道:「完了,我是不是要長凍瘡了?」
「嗯?」秦舍意聞聲抬頭,仔細端詳片刻,「沒有長東西。」
「哦。」蒲與荷還是覺得痒痒的,心裡邊也像有根小羽毛在撓他她。思來想去,她站起身,攏了一大把瓜子攥在手心:「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秦舍意也站起身,蒲與荷搖搖頭:「不用,我沒事兒。」
「好。」
秦舍意也不強求,站在朱紅色大門口,靜靜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冬天的早晨還算熱鬧,熱氣騰騰的蒸籠,隨風飄搖的酒旗,裊裊直上的炊煙,十里人家,青磚瓦舍,一切都如畫般鮮活生動。蒲與荷卻沒有心思欣賞,她吃完了瓜子,拍拍手,撣乾淨掌心的碎屑。她想,她得儘快回去,免得被那位群主大人發現,又是橫生事端。
但她沒能順利走出這條長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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