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與荷見狀,拖著一張椅子坐到他身邊,晉思齊見她這一臉護犢子的模樣,不免覺得可笑:「我要殺人,還不至於費這樣的周折?」
「那你闖進我家幹嘛?總不能就是為了找我師,師父喝茶吧?」蒲與荷的「師父」叫得還不順口,差點又叫成師兄了。
「我來,是想向秦大夫討一碗保胎藥。」
「保胎藥?」蒲與荷的腦袋上緩緩打出一串問號,她想不明白,夏聆語不是走了嗎?難道她又被抓回來了?可她要是被抓回來,秦舍意還能這樣淡定?
蒲與荷一點都藏不住心思,滿臉都寫著「你別是胡說八道吧」,晉思齊嗤笑:「我騙你做什麼?」
蒲與荷捏緊了衣袖,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懷孕了。」
「轟隆隆——」
蒲與荷感覺五雷轟頂,當場石化裂開。
她的cpu好像燒乾了:「誰?誰?」
「我。」
蒲與荷瞪大了眼睛:「你?」
「嗯。」
不是,男的怎麼懷?不不,這也是個ABO的世界?不不不不,夏聆語不是還懷著嗎,這夫妻倆一起懷嗎?
蒲與荷感覺自己需要吸氧。
等等,這劇情也太炸裂了吧?理由呢,邏輯呢?總不能為了完結開始八倍速推進過程吧?這真的不是爛尾嗎?
蒲與荷僵著脖子看向秦舍意,對方依舊十分淡定,她又看看雲陽郡主,那人也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蒲與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啊?不覺得,哪裡不對嗎?」
「懷孕有什麼奇怪的?親嘴就會懷孕啊。」雲陽郡主輕描淡寫地說著,蒲與荷整個人都傻了:「真的啊?這個世界的設定就是親嘴會懷孕嗎?」
不是吧?
這個世界的生理構造真的合理嗎?
蒲與荷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她不會真的喜當媽了吧?
蒲與荷根本承受不住,兩眼一黑,癱在了椅子上。晉思齊卻十分滿意:「想來,我一定能父憑子貴,聆語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蒲與荷一個激靈,正要怒噴這個腦子裡裝糞的臭男人,卻被秦舍意捂住了嘴:「祝將軍得償所願。」
「以後還有勞秦院使。」晉思齊說著,又看了眼大腦宕機的蒲與荷,滿臉戲謔,全都寫著勝利者的傲慢。
蒲與荷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立刻跳起來給他一拳,但她顧及秦舍意,沒有衝動行事。
可惡啊,小蒲,你也有被掣肘的一天!
蒲與荷感覺自己在這裡生活太久了,說話也開始文鄒鄒的了。
晉思齊懶得再搭理她,很快就拂袖而去。
「啊啊啊!」蒲與荷大叫,「怎麼會這樣?」
她腦瓜子都要炸了,秦舍意安慰道:「將軍沒有懷孕。」
「嗯?」蒲與荷震驚。
「他只是瘋了。」
「??」
蒲與荷頭上的問號基本可繞地球三圈。
「將軍的腿疾,一直是我在診治。只要日日在他的藥方中加入少許致幻藥,時間一久,他就會發瘋。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能刺激到他。」秦舍意說著,平靜地給蒲與荷端了一杯熱茶,「嚇到了吧?喝點熱的,暖暖。」
蒲與荷強迫自己回過神,轉頭看了看雲陽郡主:「那你?」
「哼,親個嘴就懷孕,你想得美!」
蒲與荷一愣:「那你?」
雲陽郡主不情不願:「還不是怕你被晉思齊砍了?否則我怎麼會答應你爹演這場戲?」
蒲與荷悶聲接了個人情,竟有些心虛,語氣也頓時軟了下來:「謝謝你哦,下次我請你吃飯。」
「得了吧,你吃飽了飯,睡得跟頭死豬一樣。」
「?」蒲與荷剛剛燃起的一絲感激之情,頓時煙消雲散,「我睡相很好的,你別誣賴我。」
「哼。」雲陽郡主起身,「我回去了。」
「哦,那我送送你。」蒲與荷認為自己有必要盡一下地主之誼。
「你家就這麼大地方,我還用你送?」
「你不是回公主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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