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薛譽的聲音傳來,「好了嗎?」
那聲音有些微微顫抖。
因為他此刻覺得有些燥熱,渾身的血液都往一處涌。
呼吸聲,心跳聲,衣料的摩擦聲,不論哪一個,都讓他無法平復。
「唔,好了。」柳鳳輕聲回答。
薛譽逃似地推開門出去。
這不推不要緊,一推,院子外頭的聲響成倍地放大。
柳鳳甚至隱約還聽見了女子的哭泣聲。
她快步走出去,與薛譽對視了一眼,「這是怎麼了?吵了一夜還沒消停?余瑩瑩哭了?寧祿和也真不是個東西。」
「走走,看看去。」同情余瑩瑩是其一,更大的原因,是柳鳳想去看熱鬧了。
卻沒想到,寧祿和院子那兒,站了好多人。
哭的不是余瑩瑩,而是一個與她有七八分相像,但更年輕些的女子。
這是……余晶晶?
她哭什麼啊?
該不會……
柳鳳驚恐地看向寧祿和。
不會吧,這人這麼畜生?
可片刻後,柳鳳的猜測便被否定了。
魏天趕了過來。
「柳鳳,薛譽,別看了。跟我走一趟。」
「去哪兒?」薛譽問道。
魏天抬眼看了看還在哭的余晶晶,嘆了口氣,「去余府。她夫君昨日死於非命。」
余晶晶的夫君?
柳鳳愣了幾息,終於反應過來,不就是於之孝嗎?
昨日傍晚,明明還見過他的。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薛譽忙回屋拿了自己的背箱,幾人火急火燎便往余府趕。
余晶晶的父母做瓷器生意起家,雖然和寧理比,還是差了一大截,但在昌州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有錢人。
余府大約是他們送給小女兒余晶晶的新婚禮物。
是個不小的宅院。
柳鳳到的時候,府上已經亂成了一團。
議事廳中,有兩名在嚎啕大哭的中年男女,而另外兩名明顯衣著更加華麗的中年男女,坐在一旁不說話,臉色鐵青。
下人們被衙役聚集在了一起,府上的主心骨死了,他們看起來焦躁不安。
府里一片嘈雜聲。
柳鳳此刻沒那個心力去管這些人,而是徑直與薛譽往現場走去。
於之孝死於臥房,那間屋子已經被衙役攔了起來。
臥房不小,乾淨敞亮。
裡頭多是女子的物件,看起來精緻又充滿生活氣息。
還有淡淡的混雜的香味,大約是沐浴的花瓣香,熏衣服的烏木香,還有女子的脂粉香。
只是此刻,摻雜了些怪味,有些令人作嘔。
於之孝衣衫不整死於床上,身下潔白的被褥被弄髒,散發一股便溺的腥臊味。
被褥都是褶皺,看起來死前經過了一番掙扎。
「先驗屍吧。」薛譽在床前蹲下,放下背箱,說道。
魏天點點頭,找了兩名衙役進來,將屍體抬至地面。
薛譽點燃皂角蒼朮,戴上口罩和鹿皮手套,口含一顆蘇合香圓,又塞了一顆進柳鳳嘴裡,開始驗屍。
柳鳳手拿驗屍格目和筆,仔細記錄著。
其實柳鳳隱約猜到於之孝是如何死的,但還需驗屍驗證。
特徵太過明顯了,雙眼睜開,眼球突出。口鼻內有血水,臉上有青黑淤血。**脫出,便溺弄髒了衣物。
果然,薛譽驗屍後,推斷於之孝為壓塞口鼻死,死亡時間推定為昨日子時初刻。
只是有一點奇怪的地方,於之孝他陽縮入腹,方才費了點功夫才將其揉出。
「這是怎麼一回事?」柳鳳問道。
凌亂的床單和衣物,縮陽入腹。
薛譽有些支支吾吾,在柳鳳眼神的追問下,他終於說道:「我懷疑於之孝死前正與女子歡好,後受到驚嚇,這才縮陽入腹。」
女子?昨日余晶晶不在府上,莫非是府上的丫鬟趁機爬上了床?
「既然死前行房事,為何不是男子作過死?」
「男子作過死則陽不衰。」
驗屍完畢,幾人將屍體裝好,正準備帶去衙門,余晶晶在余瑩瑩的陪伴下,終於來了。
嬌俏的臉上,一雙大眼睛已經哭腫成了兩顆核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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