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倒是不知。」
「嗯。」
說罷,柳鳳便半闔上眼,有些困意,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她做了個夢,那是個很久都沒有夢見的場景了。
身後有人在追殺她,她一面回頭望去,一面拼勁全力往前跑,直到發現再無退路。
腳下便是萬丈深淵,夢中的柳鳳喘著氣朝追逐的那人說道:「我與你無仇無怨,為何要害我?」
那人笑聲陰鷙,說道:「你讓主子不痛快了。」
「你是他的人?他做了如此多的骯髒齷齪之事,難道不該下地獄嗎?憑什麼他能好好活著,我們卻要死?!」
「你本可以不死。放著好好的富貴家娘子不做,為了個卑賤的下人賠上自己的命,這都是你自找的!」
「嘖嘖,可惜了,這張臉。」那人邊說邊朝柳鳳靠近。
「我若是死了,我爹必不會放過你!你想清楚。」
「真他媽多廢話!」說著,那人推了柳鳳一把。
二人扭打在一起,可柳鳳哪裡是那個男人的對手,很快,腳下一空。
柳鳳的心幾乎跳出了嗓子眼,耳邊傳來急切的呼叫聲,「柳鳳?柳鳳!」
柳鳳猛地睜開眼,心跳得很快,額間的冷汗被風一吹,有些涼意。
她有些恍惚,幾息後,才鎮靜下來。
身側坐著薛譽,沒有人追殺自己,那只是一個噩夢。
薛譽手中絞發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有些擔心柳鳳,「怎麼了?我方才見你睡著了,可眉頭越簇越緊,額間還有細密汗珠冒出,是胃還不舒服嗎?」
柳鳳虛弱地笑了笑,「無事,只是做夢了。」
「是那個夢嗎?」
柳鳳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完全一樣。」
興許是原身死前的記憶湧出,又或者只是個毫無由來的噩夢。
那人說的主子究竟是誰?
骯髒齷齪之事又是什麼事?
為了個卑賤的下人賠上自己的命?到底是什麼意思?
柳鳳抬手揉了揉眉心,長嘆了一口氣。
薛譽寬大的手順著柳鳳的發頂往下順,「你若是想儘快查清自己的身世,我們便也去一趟臨州府,腳程快些能趕上魏知州,有他在,總能找到些線索。」
柳鳳愣了愣,「算了。你回臨州府有危險,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不能為了自己將你置身於險境。」
「你知道嗎?夢裡有人將我逼至懸崖,那人說,我是富貴家娘子。若我真是臨州府哪個高門大戶中的小娘子,為何過了這麼久,卻從未聽說臨州府誰家小娘子失蹤的,也未見有人來找過我?」
「興許是因為我們不在臨州府,不知曉罷了。」
「我不信。若真是富貴人家,打點一番在整個宸國張貼尋人告示,不是難事。」
「更何況,百姓在茶餘飯後最喜聊些近來的軼事,更何況是臨州府的事。一傳十,十傳百,總會有些動靜傳到我們耳中。」
薛譽沉默了片刻,「凡事沒有絕對。你的爹娘,一定在苦苦尋你。」
柳鳳笑笑,「你不用安慰我。也許,對他們來說,我本就是一個不重要的人。死了也好,活著也罷,無所謂。」
一股巨大的孤寂感襲來,柳鳳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為什麼老天要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讓自己無名無姓糊塗地活著。
就連柳鳳這個名字,也不過是隨便從掛身的香囊上取來的。
「柳鳳。」薛譽輕聲喚著她,看著她故作輕鬆笑著,可臉上落寞的表情卻愈甚。
「嗯?唉,我沒事,別這樣看著我。不就是沒人在意沒人疼嗎?孑然一身挺好的,省得有什麼牽絆。」
若能回到屬於自己的那個世界,在此處孤家寡人沒有牽絆,才好。
可……
柳鳳抬眼看了看薛譽,自己的心早就被人闖開了一道口子,割捨不下。
薛譽緩緩開口,「我在意你,我心疼你。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腦子裡「嗡」地一聲,柳鳳的心理防線一瞬間破潰。
什麼故作輕鬆,什
麼無所謂,都是假的。
她想要有疼愛自己的爹娘,想要有人記掛。
不管是原身,還是當下的自己。
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流下,止也止不住。
薛譽一時間慌了手腳,「怎麼哭了呢?可是我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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