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練一把把她薅過來:「別那麼喪氣,你就當打副本了,要是能從惡靈陣里出去,你們那小破學校,夠你吹一輩子了。」
蟬時雨立刻狗腿道:「東嶽大人,你打架厲害,我就跟著你了。」
白月練挑挑眉,看向燕槐序。
燕槐序有樣學樣:「東嶽大人,你打架厲害,我就跟著你了。」
白月練指了指小土路盡頭的火光,做了一個出發的手勢:「等出去了,早晚去找蔣韻算帳。」
三人往有光的地方走,她們所處的地方像是鄉下的野外,但明顯黑得離譜了,離譜到只能看清腳下的一小塊地方,整個視野籠罩在一片黑漆漆的濃霧中。沒過多久,三人面前浮現出一間民舍,糊著明紙的窗戶透著溫暖的橘光。
白月練伸手敲了敲門,屋裡傳來一陣腿腳不太好的人走路會發出的特有的拖地聲音,片刻後,門開了,一個披著薄棉外套的老大爺端著燭台,有些警惕地看著外面的三人。
蟬時雨立刻乖巧道:「大爺,我們在附近旅遊,沒想到太晚了迷了路,您看方便借宿一晚嗎?我們可以付點錢。」
她們還不知道惡靈陣里到底是什麼情況,最好順著人家的世界觀來。
這三個人,白月練侵略感太強,燕槐序長得不像凡人,就蟬時雨像個正常人,按理說是個人都不會輕易讓她們進來的,但這大爺不知道怎麼想的,來回打量了幾下後,居然點點頭把門打開了。
白月練和燕槐序對視了一眼,帶著蟬時雨進了屋。這個大爺往地上撐了一口破鐵鍋,燒了點木頭,火光明滅中,他破鑼一樣的嗓子扯開了聲:「這段時間節氣不好,你們怎麼挑這會兒來旅遊?」
白月練「哦」了一聲:「本來是帶我老婆閨女來辦轉學手續的,就燕京一中。我老婆愛吃點農家樂,我們溜達過來,沒想到迷路了。」
大爺瞪著眼盯著白月練:「你一個女人哪來的老婆。」
白月練也不反駁,看了眼屋裡的陳設,轉移話題道:「大爺,你一個人住啊?」
她話音未落,外面不知道哪個地方突然響起了敲鐘聲,「咚——咚——」遠遠地迴蕩著,聽得人心裡發毛。
大爺臉色驟變,起身就往屋裡走:「該睡覺了,敲鐘了,該睡覺了......」
白月練一把拉住他:「喂!」
大爺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猛*地掙脫了,指著對面一間小屋子:「睡覺......睡覺,不想被女鬼索命的話,抓緊睡覺!」
說完這句話,大爺竄進漆黑的屋子裡,砰地關上了門。
三人對視片刻,只好先跟著指示進屋。這個房間有一張大床和一張鋪開的行軍床,設施很簡陋,木沙發靠在牆邊,小衣柜上還有一個碎完了的鏡子。
大家本來是不困的,但一踏進這個屋裡,居然都不自覺地打起了哈欠,意識迅速往下墜,白月練迅速分配道:「槐序睡大床,蟬時雨睡小床,我睡沙發,我來守夜,有什麼事叫你們。」
燕槐序看了眼她強撐精神的樣子,沒說什麼,迅速往床上一躺,一秒入睡了。
蟬時雨還想撐一會,奈何眼皮一直打架,只好道:「那要是有什麼事你就把我揍醒啊。」
窗戶外面偶爾傳來幾聲蟲鳴,蟬時雨睡得不太安穩,她比較認床,好不容易才睡著,迷迷糊糊間,仿佛聽到一陣十分輕微的稀里嘩啦的聲音,又好像離得很遠,響了一陣又停住,片刻後又響,就像是...鐵鏈拖在地上的聲音。
想到這裡,蟬時雨猛地驚醒。
她獨自坐在床上,借著月光掃了一圈,但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她又瞪著眼仔細聽了一會兒,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蟬時雨感覺到自己背上出了一層冷汗,她起身下床,感覺靈力恢復了一絲,右手食指中指併攏,弄了一點亮光出來,仔仔細細在房間裡逛了兩圈,還是什麼都沒有。
燕槐序和白月練不見了!
她們兩個去哪了?就算遇到了什麼事,也應該先叫醒她才對,難道是東嶽大帝覺得帶上她沒用,就把她自己給留到房間裡了?
這種氛圍實在是太恐怖了,房間裡漆黑一片,只有她指尖這麼一點光,聊勝於無。
蟬時雨當鬼的時候才十六歲,要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她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這大概率都是幻象,不能坐以待斃,她在原地站了片刻,覺得汗稍微下去一些了,於是捏著亮光訣,推開門一步一步朝大爺那個房間走去。
咚..咚....咚。漆黑的房間裡只有蟬時雨一個人的腳步聲,她也顧不上大爺是不是活人,只要找到人,總比這樣一個人都沒有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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