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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兄這次可眼拙了,我兄長何等人物,縱橫修仙界、魔界的大魔頭,能揮手滅宋氏與崔氏全族的無情之輩,能花言巧語騙得裴兄信任成為修仙大族少夫人的心機之徒。」

「又如何會淪落到我這小小宋府為奴呢?」

世人皆知,宋白玦的惡毒傳言中便有一條,殘害幼弟,殺害親族。

這傳言裡的幼弟便是宋滿盈。

二人之間可謂隔著血海深仇,所以宋滿盈說的話,雖是陳述修仙界共識,但其實是在提醒裴溫言,宋白玦曾對他做了什麼,又對天下做了什麼。

可宋滿盈不知,裴溫言與這一世的少年相遇,知道這轉世少年如今根本沒有什麼壞心思。

裴溫言最終還是張口問了出來「這奴隸是何處得來的?」

「溫香樓里買來的家生爐鼎罷了,不信,裴兄問問他。」宋滿盈蠻不在乎的搖著扇子,扇尾上掛的白玉吊墜隨著他的動作輕輕舞動。

但可便是這樣溫文爾雅的貴公子竟惡毒地隨便抬起靴子就踢了那瘦弱小人一腳「素玉,你給這位貴客說說,你是個什麼東西。」

素玉身子骨弱,被人輕輕一腳就踢倒在地,卻不敢耽擱片刻,乖乖爬起來跪好回話「奴是溫香樓里培育的家生爐鼎,父親母親都是樓里的爐鼎,奴也理所當然是爐鼎。剛出生便被樓主練做爐鼎,在賣給宋少爺前,奴從未出過溫香樓,也未見過仙師這樣的大人物。」

素玉乖乖說了溫香樓里管事教的謊話。藏在衣袖裡的手,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手心,極力忍耐向裴溫言求救的想法。

如今已淪落為他人爐鼎,少年時行俠仗義的志向如今全為空,叫他如何能與年少傾慕之人相認。

再說這是他求溫香樓樓主救他師父,所付出的代價。

在他內心深處有個聲音不斷告誡他,為人要正直,說話算話,不可毀棄誓言,師父的性命還在溫香樓手上攥著呢。

裴溫言還想再問,可體內真氣又開始紊亂,猩紅色再一次要從他的眼尾染遍他的雙眼。

是要被功法反噬入魔的前兆。

裴溫言自被宋白玦吸乾修為後,便在裴府地牢里練起了無情道,發誓此生不會再對任何人動情。

此刻過多關心素玉,讓裴溫言的心亂了幾分,便因此遭受反噬。

這大概便是宋白玦前世作惡,今生遭的報應,唯一獲得的機會也因此錯過。

裴溫言心裡默念清心咒,穩住身心後,內里已是一片清明,再無一絲感情,包括對眼前人的憐憫。

既然素玉自述不是裴溫言所認識的少年,那他也不必繼續追究。

「既然是爐鼎,為何擺在如此顯眼處,有礙風化。」

作為年長宋滿盈幾歲的裴溫言此刻拿出兄長的態度來,說教宋滿盈幾句,叫他不要玩物喪志,失了體面。

爐鼎乃是修仙者練化後用來提升修為的法器,在他們這些位高權重的修仙者眼中,爐鼎已不再是人,而是一個物件。

素玉被說的羞愧難當,恨不得鑽進土裡。

宋滿盈卻很滿意他這表情,能看著如此像宋白玦的臉如此痛苦,他越發覺得這筆銀子花的值。

宋滿盈欣賞完素玉的慘狀,面對裴溫言的教導,宋滿盈卻不當回事「裴兄可別忘了,我素來有風流之名,在家擺個爐鼎罷了,無人會說我的。」

宋滿盈有一個一直未正式結契的道侶,是號稱天下第一善人的崔臻桐,二人從小一起長大。

但崔臻桐卻絲毫不會拘束宋滿盈,宋滿盈也酷愛尋花問柳,做個瀟灑風流人。

「不過,裴兄清心寡欲慣了,定是看不慣我這種行徑,不如今夜這爐鼎送給裴兄玩玩,也體會體會其中樂趣?」宋滿盈隨口一說,卻嚇得素玉滿身冷汗。

要以這樣的身份去侍奉裴溫言,不如讓他現在就死掉。

裴溫言強壓住內心想要答應的衝動,拒絕道「不必了。」

「好吧。想來如此病弱的次品爐鼎,也入不得裴兄的眼。」宋滿盈猛地一收手中紙扇「來人,送他回柴房去,別在這兒礙眼了。」

馬上便有兩個家丁前來,一左一右將素玉架去柴房。

素玉沒有反抗,只是眼睛有些不捨得看著越來越遠的裴溫言。

宋滿盈伸手邀請裴溫言往前走「裴兄,我們先用過茶點再繼續談正事吧。我可是為了你來,專程叫人去把珍饈堂的大廚請了來,雖修仙之人不必飲食,偶爾吃吃鹹淡也是好的。」

主家設宴招待,裴溫言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便隨著宋滿盈去了宴廳。

素玉則被人扔進漆黑的柴房。

他掙扎的爬起來,找了個小角落靠著牆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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