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那燦燦桃花里印出一個身影來。
「師弟,你出來了?」
彼時裴溫言正在潛心修煉,剛剛閉關突破一個小境界,才踏出洞府就看見他那廢柴師兄沒去好好練功,而是拿了把小鏟在挖坑種樹。
裴溫言本選擇漠視,繞過宋白玦。
卻不像宋白玦迅速伸出滿是泥土的手就抓住裴溫言的袖子不放。
「師弟出來的太早了,若是再晚點,便能看見滿樹桃花了。我查了凡界的書,凡界愛侶最愛看一起看桃花了。」
「你看,我為師弟你親手載了三百顆桃樹,你可喜歡?」
裴溫言毫不留情的扯開宋白玦的手「有勞師兄費心了,我已突破一個小境界,自然出關來,準備去向師尊請教更高深的劍法。」
裴溫言此話一出,如願看見宋白玦臉上一閃而過的妒意。
他這師兄修煉進展緩慢,最見不得裴溫言有進步。
裴溫言已見怪不怪,出言諷刺道「師兄若是想修為早日進步,應該多去閉關修煉,而不是在此處弄一些沒什麼用的桃花。」
換以前,宋白玦早跑去給師尊告狀,好好說道說道師弟又怎麼不尊重他了。
可現在,宋白玦心得了一本秘籍,書中記載道法要與人雙修才能提升修為。
宋白玦思來想去,數他師弟最合適。
長的好看,修為也高,簡直是給他量身定做的雙修搭檔。
為了一年後的宗門大比,為了不丟師尊的人,為了留在踏雲門繼續做首徒,為了留住師尊的目光,為了不回到做斷腿乞丐的日子……
也許也有不失去這個性子壞壞的師弟這一條。
他擁有的太少,每一個他獲得的,他都記在心裡,並想牢牢攥住。
於是宋白玦決定豁出去了。
「師弟前幾日說過要和我結為道侶,這麼快就忘的一乾二淨了嗎?師弟真是好薄情。」
這話說的叫裴溫言一下紅了耳垂,但還是板著一張好看的臉反駁道「那是師尊太過偏心,我說來諷刺你的,你天賦差也就罷了,連聽人言的本領都有殘缺嗎?」
宋白玦又被刺了一下,感覺快要被懟的吐血了,但還是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師弟就是這樣脾氣,他做師兄的要多忍耐。
「可師弟已經說出去的話,怎麼能不算數呢?師尊可沒教導過你我出爾反爾。」
言罷,裴溫言又眼睜睜看著宋白玦的小髒手拽上了他的袖子,他感覺他額頭上的青筋快要不受他控制的爆起了。
裴溫言再一次揮開宋白玦的手「你若聽不懂人言,我便解釋給你聽。我在師尊面前說的是『他既如此脆弱,處處讓我護著讓著,那不如叫他與我結為道侶,好叫我護他生生世世。』」
「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對處處需要讓著你這件事情感到厭煩。我在嘲諷挖苦你。好了,我解釋完了,你現在明白了嗎?」
宋白玦僵硬的點點頭,心裡有些酸澀。
那日師尊修為又進一步,已半步踏入仙門,飛升之時指日可待。
宋白玦臥於師尊膝頭,既替師尊高興,又捨不得師尊離他而去。
於是宋白玦裝作很可憐的樣子向會須君訴苦「師尊,我修為長進緩慢,門中長老弟子各個都覺得我不配做您徒兒。
「師弟天賦修為家世都勝我許多,若是哪一日,您飛升而去。徒兒孤苦無依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會須君輕撫宋白玦發頂,安慰他「為師暫無飛升的意願,況且我看你師弟為人正直,絕不會是欺負你的人。」
宋白玦仗著會須君寵愛,得寸進尺,抱著會須君大腿繼續撒嬌「我不管,我不管,師尊不能離開我。我會被欺負的,我肯定會被欺負的。」
會須君無奈搖頭,用千里傳音之法喚來了裴溫言。
剛踏入會須君住處的裴溫言見伏於會須君膝頭的宋白玦眼露不屑。
「溫言,你覺得你師兄如何?」
面對會須君的問詢,裴溫言很快答道「師兄良善有餘,而能力不足。面容甚佳,但內無點墨。」
會須君點了點頭,而對於沒有讀過幾天書的宋白玦而言卻聽不大懂,在心裡悄悄吐槽裴溫言,讀過兩天書有什麼了不起的,說話老是文縐縐的,讓人聽不明白。
會須君又問「那你可有過取代你師兄做踏雲門宗主的念頭?」
什麼?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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