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數殺了,免得有人來尋仇,惹本座心煩。」久幽魔君隨性而為,一句話定了李氏一族生死。
宋白玦聞言怒瞪久幽「不要,住手。錯殺三人已是過分,你怎麼還能得寸進尺,殺人全家。」
久幽伸出紅舌舔了舔宋白玦的耳垂「不殺也行,拿你的身子來換怎麼樣?」
「你……」這麼多人在,宋白玦被調戲的羞憤至極。
「那便都殺了。」久幽魔君對近臣下令「就你去吧。記得雞蛋也搖散黃了,一個也不能留。若是讓我見了一個活口,便連你也殺了。」
「是。」
眼見著魔兵就要前去殺人,宋白玦終究還是不忍,拿被捆著的雙手,輕輕扯了下久幽魔君的衣角。
魔尊大喜,將宋白玦抱起,三兩步衝進轎子裡,邊扯礙事的衣服,便對外面人說「那便不殺了,抓來給我們魔後做奴僕,伺候魔後起居吃食,當個小奴隸。」
宋白玦還欲說什麼,可體內的衝擊,已不再容他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只斷斷續續全成了破碎的呻吟。
這些聲音,李姚做奴僕時常聽,後來他當著修仙界眾人面,罵他在魔尊床上不知羞恥,卻沒想到有一聲曾是為了救他性命。
而對他極好的養父母竟是被誤殺。
「白玦,對不起,我會找到你的,我一定會彌補我犯下的一切錯誤。」
「久幽!久幽!我一定會殺了你。」
李姚雙手抱頭,仰天大吼,狀似瘋癲。
賽皎皎將赴黃泉,對之前指使李姚欺騙宋白玦的行為也覺愧疚「你若執意放不下,便去尋他吧。聽聞前些日子,裴宗主為他火燒溫香樓,大鬧靈首城。想來宋白玦,如今該在踏雲門裡。」
「好,多謝師娘。」李姚按下立馬就要出發的心,對賽皎皎道謝。
「對了,若是見到他,替我向他說聲對不起,今生已無機會償還,若有來生,定當償還給他。」
「好。」李姚應了,又恭敬行禮「恭送師娘。」
賽皎皎轉身,直奔了綺夢宗宗主地墓,躺於他夫君身側,閉了眼去赴一場很多很多年前的約。
李姚站起身,為綺夢宗先後兩位宗主操辦了葬禮,正式接過綺夢宗宗主之位的第二日,便帶著這許多年他私藏的珍寶前往踏雲門向宋白玦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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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雲深處。
踏雲門無論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都修煉的十分認真。
宗門上下井井有條,各司其職。
而這一切成功皆因暫掌踏雲門宗主權限的無闕。
他手持附著了靈力的藤條,若有不認真修煉之人,便毫不留情的抽打上去,若有人不服便當即拉下去按門規杖責。
除嚴苛的管理,無闕還搜颳了宗門寶庫,值錢的通通裝進口袋,好的藥材全吞進肚子裡。
裴溫言既然敢叫他管,他便好好管,只要裴溫言出來看見這大變樣的宗門,不被氣倒就好。
他正想著,一個沒眼力勁的人忽然端著一桶髒水撞在了他身上,髒污的水潑了無闕一身。
無闕皺眉,低頭看,發現撞到他的是宗門裡的老伙夫,臉上似被火燙過,都看不出原本的五官來,終日帶著一張鐵面具。
大路這麼寬,就偏偏撞到他身上,顯然是故意的。
無闕心裡生氣,還沒把這老伙夫怎麼呢,這伙夫先躺在地上大聲呼了好幾聲痛,又爬起來跪著磕頭,演的一副無闕把他怎麼狠狠欺負了一樣。
氣得無闕想一腳踹飛這老伙夫,可還沒等他行動呢,身後忽然有人喊著白玦,白玦的就跑了來。
從無闕身後雙臂一覽,便將無闕抱於懷中。
李姚覺著他與宋白玦真是有緣,剛剛踏進踏雲門大門,遠遠便瞧見了宋白玦的背影。
他將臉頰貼近無闕的臉頰,飽含深情的訴說他的愧疚。
「白玦,我錯了,我不該因為自卑就傷害你,我不知你便是救我的孩子,也不知你為我斷了腿,又委身魔尊身下。求你原諒我,求你狠狠的打我,你如何懲戒我,我都不會還手的。」
自被裴溫言背叛,無闕便聽不得宋白玦這個名字。如今聽了,心裡醋意更盛。
喜歡他是吧,那就讓你們一個個好好喜歡。
碧璽劍夾雜著凜冽的風聲,瞬間毫不留情的插上李姚的胸口。
李姚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白玦,你……」
無闕將插入李姚體內的劍,又惡狠狠地擰了擰「無禮的浪蕩子,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李姚忍著痛,將自己從劍身上拔下來,用止血咒止住胸口的傷,才得以看清眼前是一位身形與宋白玦十分相似,面貌卻無一分相同的人。
「抱歉,我認錯了人。」
「呵。」無闕卻不接受,嘲諷道「若是眼瞎就去找醫修治,別到處亂跑,像瘋狗一樣惹人嫌。」
李姚身後綺夢宗的弟子抬著禮物也趕了上來,聞言皺眉,各個都欲上前,替新宗主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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