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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修眉頭一擰,甚是不悅。

洛予念見狀,主動起身接過茶飲,安放在桌上沖那童子揮揮手,對方感念望他一眼,即刻頭又低下頭去,抱托盤深鞠一躬後,忙不疊退到堂下。

等了一盞茶,齊敬之才攜沈佑姍姍來遲,還未進門便聽其笑聲:「哈,該。你啊,什麼時候能改改這莽撞的性子,像你小師叔那般多思、少言,境界自有提升。」他邁進門檻時驚了一驚,似是沒想到毫無聲息的堂上已坐定兩人,「喲,你們倆都在啊。」

「二師叔,小師叔。」沈佑規規矩矩行禮,晚輩不設座,他便站到齊敬之手邊。

「方才聽佑兒說,六師弟又精進不少啊,輕而易舉就破了玉沙的三光陣?」齊敬之拈拈鬚,望著洛予念的神色很是欣慰,但隨即又提醒他,「可出門在外,凡事要多留餘地。雖說玉沙弟子做事荒唐,可算起來,你還是長輩,實在無需動手教訓他們不是,是出了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能好好說呢?」

洛予念與沈佑對視一眼,俯首點頭:「師兄教訓的是……不過,動手也是迫不得已,封懷昭失蹤,他們幾個亂了陣腳,一句話都聽不……」

「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二位師兄雙雙從椅子上彈起身:「封懷昭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在哪失蹤的?找過麼?」

洛予念一五一十答:「四日前的午夜失蹤。我們得到消息,第一時間便跟玉沙以及碧梧的弟子一起搜遍莞蒻嶺,可惜,只找到他的佩劍與匕首。」他頓了頓,「匕首上有血跡,似是被蟒群襲擊而中毒。」

「……嘖……壞了。」齊敬之雙眉緊鎖,緩緩搖頭,坐回原處,「封良軒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重重一嘆,「這兒子可是他從小寶貝到大的,連紫薇都早早傳承了,怎麼就……唉……」

「不對。你方才說,他是夜裡獨自外出?還去了偏僻荒蕪的密林?」徐景修三步踱到他面前,狐疑道,「他不是還帶了三個同行的師弟麼?為何不帶上他們,又為何不知會一聲,默默消失?」

其實這一點,洛予念也一直未能想通,他如實搖頭。

「沒有原因,一句話都不留就走了……那,碧梧的人看到他那時候離開,也沒說什麼?沒人報給你們?」

洛予念一怔:「他,不是從碧梧出發的。當日午後,他帶了其中兩位同門去了露州,留宿在無有鄉。」

「無有鄉是個什麼地方?查了麼?」徐景修追問。

「當地青樓。」

「誒……哦……」齊敬之點點頭,「可我記得,你先前在信中提過,你們在莞蒻嶺林內布下不少探查法陣,以防不測,佑兒受傷那次,不正是因此還救下一個凡人嗎?」

「是,但封公子失蹤當晚……」洛予念略一沉吟,終是沒把話說得太明白,封懷昭生死不明的節骨眼上,他不想落井下石,「我誤服了封公子的酒,醉死過去,沒能覺察到林間異動。」

「你?喝酒?在……青樓?」

似是沒想到他也會出現在那種地方,齊敬之驚詫得半晌沒說話,徐景修也愣住,隨即浮現出一分鄙薄之色。

能讓洛予念整夜不省人事的,定然不是普通酒水。

封懷昭名聲在外,二位師兄也未多問。

徐景修訕訕落回座,若有所思。

齊敬之吩咐沈佑:「這樣,你即刻替為師帶封信給玉沙宗。」

「啊?」沈佑一臉抗拒,「一封信而已,讓青鷂送就是了……」

「嘖,玉沙宗與滄沄幾百上千年的交情,如今宗主長孫生死不明,你讓為師派一隻鳥去轉達關切?」

沈佑悻悻垂頭:「師尊說的是……可,就我自己一個人去嗎?我這麼莽撞的……」他暗暗向洛予念投來求助一瞥。

不想卻是徐景修先開了口:「大師兄,不用他。我去吧。」

齊敬之想了想:「也好。你跟封良軒也是故友了,你去幫襯些,萬一那孩子真……別鬧出什麼大亂子。」

「不至於吧,他不是還有個女兒嘛。」沈佑撓撓頭,「我姐說,封懷昉才是得了老宗主真傳的那個。十二年前,還為玉沙拿到唯一一次寒煙擂的魁首,我姐當初還以為紫薇劍會傳給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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