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冠不耐煩道:「你如果沒和爸說,他會知道嗎?!你自己打的報告你還在這委屈上了,我反正還是要回去,腿長我身上,我真想走誰也攔不住。」
三姐放下威士忌,微皺著眉,道:「我沒事跟老爸提你幹嘛,是大姐自己看到的。你和別人打架,那酒店餐廳的攝像頭錄得一清二楚,你還拿酒瓶把別人頭砸了,趕緊把醫藥費賠瞭然後好好道歉。趁老爸不知道,你快把這事情擺平了。」
「你讓我給他道歉?」
趙天冠噌一下站起來,難以置信地在地毯上來回踱步兩圈,氣得講話都不利索,「我給他道歉?大姐看攝像頭,沒看到是他先指著我一頓罵?」
趙天冠全家都知道他是個什麼尿性,他如果不去招別人,誰會去他那找不痛快。
三姐勸道:「小天,你要真有時間,就多學學有用的東西,你有很多人都沒有的條件,就這樣你還是什麼都不會。只知道花天酒地,在外面會被別人瞧不起的。別人心裡都明白,只是不說。對你客氣,那是看家裡的面子,你還是個男人,你不給家裡長臉,也得給自己長……」
哐當!!!
趙天冠拿起壁龕牆上的古瓷就往地上砸,砸完一個還不夠,哐啷哐啷把中間一排全砸了,砸完還是不解氣,走到邊櫃那把盆景摔地上,飛起一腳把盆土踢出幾米外,土壤在玉石地板上滑出一道泥痕。
他三姐撇著嘴晃晃頭,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哼歌一樣輕聲哼道:「我是管不了你的,真是和關照一樣的臭脾氣,但人關照起碼有點生意頭腦,我們小天要什麼沒什麼呀,離開了家就是一灘爛泥呀。」
趙天冠拿起花瓶又要砸,姍姍來遲準備清理的保姆便安靜等在一旁,想等他砸夠再清理,但緊隨保姆身後又有人進來了。
那女人留著一頭黑色中分大波浪,穿著灰色西裝,裡面是件純黑內搭,袖口挽著,露出半分小臂,西褲下踩著一雙方頭皮革拖鞋,進來沒看趙天冠一眼,而是走到保姆身旁,溫柔笑道:「沒事阿姨,你去忙別的,這裡誰摔的誰收拾。」
保姆應好退下。
那女人從這會客廳穿過,走到前面的偏廳,拿了一枚印章出來,往回走,就要離開這會客廳時,輕描淡寫道:「砸完把地掃一下,然後去給別人賠禮道歉。」
趙天冠聞言,用盡全身力氣把花瓶往地上砸。
刺耳的劃地聲響起。
三姐被吵得微微眯起左眼,然後一眨眼,又正常睜著眼了,幸災樂禍道:「你不是想回去嗎,可以回去了呀。」
趙天冠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咬牙切齒,堵在嗓子眼裡的一口氣是怎麼也咽不下!
道歉?他也配!
趙天冠以為還是他三姐送他回去,誰知道是他大姐出面。
這把他嚇得一路沒敢說一個字,直到開回那子公司出差的酒店,派人問了一下,才知道別人早就撤展回去了。
大老遠跑來,跑了個空。
他大姐道:「也是,其實早該問一下,著急忙慌的,我也給忘了。」
趙天冠看著車窗外不敢回話。
他大姐特別特別忙,輕易不管他,這回想管他,不僅時間浪費了,問題也沒解決。
大姐按下車座中控按鈕,那與前座相隔的擋板玻璃,從磨砂變成透明,又從透明變成磨砂。司機明了,車子緩緩駛出原地。
她從冰箱裡拿出香檳,隨口道:「小天,打算什麼時候吃牢飯?」
趙天冠回頭看她一眼。
她像被自己的問話逗笑了,見他不回,又笑著問:「啊?小天,打算什麼時候吃牢飯,給你二哥通個信。」
趙天冠道:「我又沒做什麼。」
大姐給他遞上一杯香檳,「還好你是你二哥弟弟,你要是他兒子是他爹,他這前途遲早栽你手上。你把別人頭砸了,萬一有個什麼重傷,留個故意傷害罪的案底,你就高興了。」
趙天冠不服道:「他不也把我打了麼?你們光顧著看我動手,他把我打得鼻血灑一地,你們是一點沒看見?」
大姐笑裡藏刀:「你看你,也不知道想想,出事了,誰不是指望你掏錢?晚點回去,給別人敬總和員工道個歉,留監控錄音,等別人說不計較了,你再回來。」
見趙天冠擺臉色不說話,大姐便道:「算了,就現在吧,跟敬總約個時間,讓胡叔去敬總公司的時候帶上你。」
趙天冠沒反應。
「小天。」
他大姐語氣一變,他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打開了手機,給敬長欽打了幾次電話,全被掛斷,最後一次終於有人接了,但傳出來的聲音卻是邊崇韋的。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笔趣马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