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長欽眯了眯眼:「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怎麼,你對他很感興趣?」
「如果他願意做下面的,我可以考慮考慮」,聞時明微笑著點了點頭,「我看他好像在這段感情中很認真,你不怕狗皮膏藥甩不掉?你給的數應該很到位吧。」
敬長欽毫無感情地道:「他是我的下屬,能不能甩掉我自有一套辦法,補償方面我當然不會虧待,你問這麼多,是想拿他……」
咔噠。
一道開門聲忽然響起。
餐桌邊上的一面牆壁,原來有扇能打開的暗門,裡面是間隱秘的內室。
內室中,走出一個人來,那人眉頭死死擰在一起,眼神兇狠,臉上表情宛若修羅再世,渾身氣場強得可怕,彷佛下一秒就能將整個包廂轟炸粉碎,可他那雙充血似的通紅雙目,又透出幾分隱痛與可憐。
敬長欽睜圓了眼睛,腦子空白一片,當即慌了心神,嚇得連忙按桌起身。
桌邊茶杯被他手掌碰到,杯身一歪,滾燙的茶水立馬燒紅他的手背,白淨皮膚上多了一片刺眼猩紅。
他看見邊崇韋受傷至極的痛苦表情,心臟狠狠一抽,想說的話盡數卡在喉嚨,發不出聲來,他目光一轉,刺向面前一臉玩味的聞時明,猛然意識到這是又被下套了。
他又抬眸望向邊崇韋,眼見邊崇韋滿臉憎惡地朝他走來,他的呼吸便不受控制,不知邊崇韋將會爆發出何等怒意。
可邊崇韋只是怨憤地盯著他,然後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腕,將他帶出包廂,一路沉默地慢慢往前走,走進了盡頭的廁所里。
邊崇韋打開水龍頭,將他被燙傷的手背放到水龍頭下,讓涼水降低皮膚溫度減輕疼痛,他被水流沖得條件反射瑟縮了一下。
邊崇韋便把水龍頭關小了一點,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很疼嗎,回去要上點藥。」
敬長欽忽地紅了眼睛,轉過臉去,咬緊牙關,心跳顛倒混亂地停一拍跳兩拍。
那手背上的燙意被涼水沖洗得差不多了,然後水流也停了,水龍頭被轉回原來的方向,握著他手腕的人也鬆開了手。
他做了一次深呼吸,轉回頭來,一提眼鏡,定定地看著邊崇韋,正想說些什麼。
可邊崇韋卻打開了嘩嘩響的水龍頭,自顧自洗手,垂頭低聲道:「敬總,你真挺狠的,你把我當什麼了。」
敬長欽略顯著急地開口:「我……」
「算了。」邊崇韋感覺胸膛像被刀割了個大口子,前後都呼呼通著風,吹得身體空落落的,他紅著眼睛看了眼敬長欽,「你記得上點藥啊,我先回去了。」
他此刻的心,被愛恨交織的細線緊緊纏繞,勒出血痕,鮮血像擰緊濕衣服的水滴一樣,一點一滴地落下。那一瞬間是真他媽恨啊,可是更恨自己看見敬長欽受傷還是會心疼,這讓他覺得自己真是賤到家了,一味熱臉貼冷屁股,完了還要在背後被人議論有沒有被上的資格。
牽手、擁抱、接吻。
包養、鴨子、補償。
這就是全心全意的感情,換來的明確答案。他這驚天大傻逼,他後來竟給忘了,別人敬長欽以前那是有過炮友的,別人無所謂這些親密接觸,因為別人都他媽不知道經歷多少回了,人不在乎!以為誰都像自己是個童子雞是個沒開葷的雛?!
什麼能感覺到敬長欽喜歡自己、有把握敬長欽會喜歡自己、努力追上敬長欽、害怕敬長欽困擾……我操,太搞笑了,所有擔憂在別人那就是一個有點意思的鴨,真太逗了,這自作多情搞得,光是想想都好笑,他一股氣湧上來真想呵呵地笑。
他大步走出廁所。
可敬長欽卻猛地拉住了他,抓住他衣領把他摜在牆上,顫著身子紅著眼睛,又急又慌地仰頭看他,卻是不說話,然後又突然踮腳,強勢又不容反抗地偏頭吻他。
他把敬長欽推開,敬長欽竟是咬住了他的唇,下唇一扯,痛得他嘶一聲。
於是他不動了,像無動於衷的木頭一樣靠著牆壁,不阻止,不回應,一點也不動了,任由敬長欽做獨角戲,抓住他,攀上來,用唇舌去頂他那無法撬開的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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