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暉特意收斂了笑意,正經道:「金子確實俊,人見人歡喜。」別說讀書人清高,餓他個三天試試。恨不能在茅坑裡刨金,還在意什麼銅臭。「我字明朗。」
「千晴。」雲崇青翻頁:「話說回來,我建和十七年南下,沒走江備,有些懊憾。」
「江備不比江南,尤其是我們充州府那地,很多鹽灘,大多土地都苦咸苦咸,種不了什麼。」常俊鑫沒說的是他媳婦家原本是淘私鹽的,後來南濘陳家沒了,都被嚇住,才洗手不干。拿著銀子,各處置田。
作者有話說:
謝謝支持,我們這大普檢,又是做核酸的一天,耽誤了些時候,抱歉。
第46章
江備充州府就挨著江鹽之鄉岩陀,若說南濘承擔了西北部的吃鹽,那江備就是整個中·東南面的鹽場。雲崇青在想著記恩爺爺的逃荒,按說充州府吃「鹽」就該吃飽了。
「你跟我義兄是同鄉。」
「知道。」常俊鑫笑言:「突然覺我們三個還挺有緣。明朗來自慶安,慶安總兵是沐寧侯世子。我又和記恩兄來自一地。」不過他好奇一點,頭歪向左,靠近崇青,「記恩兄是充州哪塊的?」
傳言云記恩祖父是逃荒逃到北軻的,可據他所知,充州近幾十年沒發過什麼大災害。另,就算是遭災了,人也不會往外逃,還逃到北軻那窮山惡水地兒。
雲崇青搖首:「他也不清楚。」十有七八他那個還活著的娘,也不大了解。
常俊鑫嘆聲:「我與記恩兄都得天厚待,萬難之境中遇貴人。」就是他的貴人…忒凶了。五歲開始鞭策他讀書,先生坐師台上講,小人兒拿把戒尺站他邊上。
他現在的願望,便是力爭上遊,努努力讓他閨女也有底氣隨娘子的性子。
「得天厚待,是因你們的品性喜人。」幾回接觸,苗暉覺自己也是有點運道在身的,同科狀元、探花都可交,沒什麼比這更叫他快意了。
雲崇青認同:「明朗所言甚是。」
臨近巳時,大學士周計滿到了,叫了他們三人去了他的書室說話。
「你們都是少年好學,秀出班行。皇上與本官都對你們寄以厚望,望爾等珍之重之。」
三人拱手:「大學士訓教,我等銘記於心,定不矜不伐,涅而不緇。惟日孜孜,無敢逸豫。」
周計滿抬手撫須,眉眼含笑:「如此最好。近日你們先熟悉翰林院事務,等回鄉省親歸來,本官會另有重用。」
「是。」
出了大學士書室,三人又回了藏書房。屋裡實在灰大,又不能用濕巾子打掃,只能拿了細綿布拂灰。
一拂,灰便起。雲崇青手下更輕,他在想周計滿所言的「重用」。前生他一個大學室友畢業後進了一家有名的大報社,沒滿半年就辭職離開了。不是另有高就,而是他得罪了總編。
總編什麼也不用做,只需擺個態度出來,多的是小鬼代勞。一篇普通的新聞稿,他那室友前後改了二十來遍,最後稿子過了,但沒上版。諸如此類的事,層出不窮,就是為了折騰人。
三人在磨工的時候,朝廷邸報也達山北了。知府唐子陽激動得拿著邸報的手都霍霍顫顫,三元及第。他邵關府出了個三元及第啊!此消息如風般吹向四方,邵家老夫人聞訊時,正在訓斥孫兒邵書航。
「你個混帳東西,家裡不夠你亂的,竟敢睡到花街柳巷去,邵家的臉全都被你丟盡了。」
酒還沒大醒的邵書航,兩眼周青黑,虛虧之象明顯。聽著祖母的訓斥,他還笑,滿不在乎地唔囔:「不就使點銀子睡幾個騷·娘們嗎?您發這麼大火做什?就我母親那一死,足夠嗝…我這個不孝子揮霍一生了。」
大太太進屋就聽著此話,心不由縮緊,見婆母高舉起戒尺,忙上去攔:「母親,使不得。航哥兒還小,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咱們慢慢教。」
「教?」邵老夫人也不是真想打,就是被氣急了:「怎麼教?他還有的救嗎?」
不打,邵書航就兩手撐地往起爬了,晃蕩踉蹌地站直身,打著哈切,轉身打算回院休息。
見他那樣,邵老夫人氣得直接朝他砸去戒尺,想罵,可嘴才張開就聞老大家的說三元及第。一口氣上不來,兩眼翻白,朝後倒去。
大太太驚叫:「母親…母親…」抱住人,大力掐人中。屋裡伺候的兩個嬤嬤,也圍了過去,幾人都沒注意到駐足在門口的邵書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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