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暗了下來,唯有拳台頂上有燈,比賽正式開始。
另一名選手是老牌拳擊手,一臉輕蔑地看了眼他的新手頭盔,像在嘲笑沒斷奶就出來打架的小朋友。
他絲毫不手軟,開局就出招狠厲,卻沒想到那人反應更快,一個利落的側閃躲避,緊接著就掃踢反擊。
他十分果斷的閃避加回擊連貫動作看得觀眾一陣譁然。
全場觀眾的目光從這一刻開始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除了程鳶,她是從一開始就只盯著他看的。
老牌選手似乎也沒料到,他立刻爬了起來,調整狀態後立刻伸出左拳往他的頭部攻擊過去。
『新人選手』再次側避身體與他的拳鋒擦肩而過,同時立刻上揚右臂肘擊下落,重擊對手的頭頸處。
幾個來回下來,『新人選手』的得分一直在增加,最後一個躍起砸肘,老牌選手暈眩倒地,裁判蹲下拍打地板開始倒數。
對方捂著胸口哀嚎,倒數結束。
刺耳的哨聲響起,出場沒人看好的新人選手贏得了本場比賽的勝利!
他的黑色上衣已經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身上,塊狀腹肌和人魚線條隱約可見,手臂青筋也仍處在充血僨張的狀態。
高大又充滿力量感,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野性的欲,引得滿場喝彩尖叫。
程鳶心跳飛快,目不轉睛,連她這種對暴力美學並不多感興趣的人也看得熱血沸騰。
本以為那人會在宣布勝利後摘下頭盔,畢竟想要成為明星選手總得向觀眾露臉介紹。
可他卻直接轉過了身,絲毫不在意場下觀眾的歡呼挽留。
程鳶看見他解開了左手上的拳套。
他的手掌很大,仿佛只用一隻手就能把她的兩條手腕牢牢握住。
很快,那雙手包括那個人都消失在了黑色幕簾裡面。
「太精彩了!」
池之瑜的臉上也有著激昂,「那個人到底是誰啊,怎麼感覺跟我們家Archer不相上下!」
程鳶翻開選手冊子,卻發現上面壓根就沒那號人。
池之瑜湊過來看,「那個人沒有190也有188,跟這上面的都對不上……」
也有別的觀眾在追問,侍應生只好解釋說對方是臨時聘請來的選手,並不常駐在他們拳館,以後也鮮少會出現。
最後那句話像是刻意強調。
總而言之他是個神秘人。
「今天怎麼上場了?」
後台走廊一間需要密碼鎖才能進來的休息間,柯徹抬頭問邊卸頭盔邊走進來的男人。
「太久沒打,活動筋骨。」
洛聿把頭盔和拳套隨意扔到了沙發上,脫掉被汗水沾濕的上衣,打開牆角的衣櫃拿出一件全新的黑T。
「那怎麼還戴上頭盔了?還是新的。」
柯徹挑了挑眉,「唷,連拳套都是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孔雀開屏給誰看呢。」
「想像力別太豐富。」
洛聿拿上衣服進了裡間的沖澡間。
十分鐘出來,男人額前烏黑短硬的碎發濕潤,他伸手隨意往後撥弄,露出一張眉目冷峻的臉。
柯徹將一個黑色U盤遞了過來。
「拍好了?」洛聿接過。
「當然。」柯徹把玩著手上被養得肥嘟嘟的豹紋蜥蜴。
「那小子可真夠狂的,一開口就是八位數。」
溫澤楷出國留學期間,溫家二房他那幾個堂兄弟趁勢在溫氏集團站穩了腳跟。
溫澤楷空有長房長孫的名頭,卻沒有多少真才實幹。
但只要錢花下去,集團內部多的是反水支持他的股東。
「他人呢?」
「樓上喝著呢,估計快高了。」柯徹拎起一支飛鏢往牆上射過去,「要你給那孫子當保鏢也太憋屈了,什麼時候才能弄他?」
「不急。」
洛聿把U盤揣兜,「先走了。」
*
「打得是不錯,但仔細想想,還是沒有我們家Archer好!」池之瑜端起飲料喝了兩口,潤一潤剛才險些喊破喉嚨的嗓子。
「頭盔又不肯摘,估計長得也不怎麼樣。」
程鳶對此不置可否,雖然她一向自詡看人只看臉,但那樣矯健挺拔的身材,她有預感他頭盔下的那張臉也一定不差。
「對了,Archer說打完這個月他就退場了。」
「為什麼,他家裡不是很缺錢嗎?」
「你是沒看到他後背有多少傷,這種比賽說難聽點就是用命換來的。」
池之瑜揚了揚眉,「不過錢算什麼,我有就行,以後我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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