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用手指戳開他肩膀:「把洛聿給我叫過來,我要他。」
「啊……洛哥?洛哥我叫不到吧。」
周小竹一臉為難,「真的,洛哥他最近好像也挺忙的,我肯定叫不到……」
「你沒叫怎麼知道叫不到?」
程鳶拉下臉:「周小竹,你再敷衍我一個試試?」
「那我試試就試試……?」
在程鳶拳頭飛過來前周小竹立刻改口:「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去給洛哥打電話,馬上打!」
周小竹的電話打完過後不到十分鐘,洛聿就出現了。
仿佛在打電話之前,他就已經在來的路上一樣。
周小竹走到門外說:「那我先去把車開過來。」
單獨新開的一個包廂里,程鳶雙腿交疊,雙臂抱著胸,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洛聿。
要不是她巴掌大的臉頰兩旁氤出明顯喝多後的緋紅,洛聿會以為她又是在裝醉。
「幹嘛不進來,要我請你嗎?」
這話一出,洛聿更確認她是真的醉了,清醒時的她那張嘴分明摻了蜜,萬般說辭都帶著目的,而不是現在這樣。
包廂里只開了兩盞筒燈,光線偏暗。
洛聿走進來,停在她面前半米的距離,居高臨下盯著她看。
「不高興?」
程鳶沒說話,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地回視過去,目露她自以為很兇的火光。
程鳶喝多了一般呈現出兩種狀態,要麼秒睡,要麼像現在這樣盡情釋放自己的脾氣,表面看似清醒,實際情緒已經凌駕在了理智之上。
「不是要我來接你,走吧。」
程鳶還是沒說話,把他平日裡對她的沉默學得十成十。
她不耐煩地屈腿一蹬,把腳上的高跟鞋甩開了一隻,然後繼續很兇地看著他。
洛聿很淡一笑,彎腰半蹲到地毯上把她的鞋子撿了過來,另一隻手則握住了她的腳踝。
她的赤足在他寬大的手掌面前顯得格外纖巧,雪白細潤。
他的手掌溫度有些冰冷,程鳶下意識瑟縮了下,洛聿微微收力掌控,過於平靜的眼眸閃過些許晦暗。
「別動,把鞋子穿好。」
「明明是你把我咬出血,你還不高興。」
嘰里咕嚕在說什麼,程鳶眨了眨醉意上頭,已經開始有些茫然的眼睛。
洛聿穿著最簡單的襯衣,姿態從容閒適,整個人有著介於少年清雋和成熟男人之間的一種微妙氣質。
他低垂著眉眼,濃黑的睫毛在眼下形成淡淡陰翳,手上動作緩慢,除了親爸媽,還沒有人幫她穿過鞋,淡冽與溫柔分明是相斥的,卻在他身上展現地毫無違和。
但程鳶不願意穿鞋,把腿一抬踩到他的大腿上,腳下觸感令她稍微清醒一瞬。
「程鳶!」洛聿目光微沉,帶著薄繭的虎口重新扣住她的腳踝。
「洛聿,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程鳶輕輕打了個酒嗝,吐字緩慢,但思維挺清晰,控訴到位:「但每次,你叫,都是為了阻止我!」
不止阻止,而是警告。
洛聿稍加施力,圈住她的腳踝重新幫她穿好鞋。
「走吧。」
洛聿面色如常地站起身,大腿處的褲管布料多了些許褶皺,但他不會同一個醉鬼多計較,即便她剛才還想把腳踩到最裡面。
「送你回家。」
「不要,我不回去!」
洛聿站著,程鳶坐著,視線平移是他結實的小腹,腦海中閃過他在泳池裡的健碩身材,程鳶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除非,你把上衣脫了。」
「什麼?」
洛聿是真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程鳶一把揪住他的衣擺前後拽了拽,「上衣,快把你的上衣脫掉!」
見洛聿還是不動,程鳶乾脆把手臂伸過去圈住了他勁瘦精壯的腰。
她的臉頰蠻橫地貼到他的腰腹處,蹭了幾下,緩慢抬起頭,睜著醉酒後亮晶晶的一雙眼睛對他說:「洛聿,我是真的,很欣賞你呀。」
被她手臂圈住的腰部傳來些許灼熱溫度,洛聿波瀾不驚:「只是欣賞?」
程鳶微眯了下眼睛,似乎在思考他這個問題,安靜了幾秒後,她看他的眼神已經變得直白且放肆。
她忽然從沙發上站了起
來,整個身體朝他靠近,洛聿對她的每次強硬生撲都選擇後退迴避。
這一次也是,不想卻更方便了程鳶。
彼此重重跌入了身後的回形長條沙發上。
程鳶整個人都坐在了洛聿身上,她分開雙膝跪在他身側,一手撐在他結實的胸膛,靈活柔滑的指尖往上觸到他滾動凸起的喉結。
程鳶俯身咬了過去,「也想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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