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Theresa!你真是我見過最漂亮也最大膽的女孩子!只可惜我恐高!」
「很遺憾,我也是,我只敢下水不敢上天。」
梁信說:「我想試試。」
三千米高空跳傘需要簽訂生死狀,程鳶下筆毫不猶豫,飛快地簽下名字。
梁信側目:「你好像一點都不害怕?」
跳傘是極限運動,存在一定風險。
程鳶微微揚唇,
眼神含笑而堅定,「我完全相信我自己做的任何決定。」
又菜又愛玩對她來說不存在,要玩就別怕,怕就乾脆一點也別碰。
梁信一怔,看向她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欣賞。
*
跳傘結束後梁信和程鳶一起吃了午餐,梁信問她下午的安排,程鳶打算補覺。
「要不要去塔西美術館逛逛,聽說裡面珍藏著許多野獸派的名家畫作。」
「我對藝術類的東西不感興趣。」
程鳶覺得自己就是個俗人,太文雅的她欣賞不來。
「那……好吧。」
梁信又問:「Theresa,我能知道你的真名嗎?」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Theresa?」
梁信不明白她為何在聽到自己的話後忽然很明顯地愣了幾秒。
「是我說錯什麼了嗎,如果是,我很抱歉。」
「……沒有。」程鳶回過神,輕輕捏了下自己的手包帶子。
「對了,聽說你明天打算去浮潛,我認識一位還不錯的教練,如果你有需要可以聘請他。」
梁信遞來一張名片。
梁信原本的打算是和她一起去浮潛,可是就在剛才,他被告知,不僅此前的假期延長申請被駁回,他甚至必須立刻趕回去處理一項棘手的工作。
太突然了,他深覺遺憾。
他還沒有好好地認識她,她是一個充滿了魅力和自信的女孩子。
「謝謝。」
程鳶接過名片,對他說:「再見。」
從餐廳離開,程鳶並沒有急著上樓回房,而是到酒店的架空層露天花園裡散了會兒步。
回到房間,程鳶準備午睡,房門被敲響。
「Theresa女士,這是您落在花園裡的耳釘。」
程鳶一摸耳朵果然耳釘掉了一個,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再說耳釘這麼細小的東西除非親眼看著她掉下來否則哪裡能撿的到。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裡掉的。」
程鳶開玩笑地說,「你們是在我身上裝了定位儀嗎?」
沒注意到來人臉上一瞬間的慌亂僵硬,程鳶笑笑說:「我的意思是你們的服務很周到。」
「應該的!晚安Theresa女士!」
「等等。」程鳶叫住她,「明天請給我的房間換一束弗洛伊德。」
自從把香雪蘭的味道想像成洛聿,每天看到那束香雪蘭,程鳶都不免想起那天晚上,洛聿埋在她胸口吻下去的時候,她一低頭聞到的他發間的青檸味。
而且明明說了花束要隨機,但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們時常送來香雪蘭,雖然顏色不同,但品種都是香雪蘭。
對方點點頭表示記住,「冒昧地問一下,Theresa女士是不喜歡香雪蘭嗎?」
無所謂喜不喜歡,她只是:「膩了。」
*
顧韻給許久不聯繫的前夫打來電話,詢問女兒程鳶為何會自己跑到國外度假。
「程程哪次出去玩不是呼朋喚友的,她這次怎麼會一個人出去?」
程方海一時語頓,兩人年少夫妻本有說不完的話,如今卻只剩下兩相沉默。
最後,程方海也只是說,和女兒之間有些誤會沒說清楚,不是什麼大事。
「如果程程在你那裡過得不好,我會讓她留在我這裡,老程,就算你是程程的父親,也請你不要代替她做任何決定。」
「我都是為了她好。」
「這句話如果你當著程程的面說出來,她肯定會更生氣。」
顧韻頓了頓,溫和勸道:「等程程心情好一些,你們有誤會,攤開來說,別再說是為了她好,如果她什麼都蒙在鼓裡,她也許分不清真正的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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