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忍著聲音里的顫聲。
「好……爸爸還要看著你把集團撐起來,看著你獨當一面呢。」
程方海拍了拍女兒的手背:「程程,你很有天賦,缺的只是毅力和耐心。」
程鳶扯唇苦笑,偏偏後面那兩樣她是一個也沒有,如今也只能好好磨磨了。
「晚上的飯局我替您去。」
「那你可千萬別掀桌啊。」
「……」
程鳶真的很好奇,她在她爸和沐慈眼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奇葩人設。
「您到點吃藥了,我給您倒水。」
程方海詫異:「這你也知道?」
程鳶微微一笑,沒說自己是怎麼知道的,還能怎麼,手可通天的洛聿唄。
*
飯局定在瀾市大酒店的包廂,這種地方程鳶以往壓根不感興趣來,裡頭的裝潢總有一種大老爺們的古板嚴肅感。
程鳶穿的是女式西裝,作為小輩進門她先跟幾位認識的叔伯問好,又在齊好的父親齊賢的介紹下把所有人認全。
不喜歡商業應酬不代表程鳶不會,以前她爸也帶她出席過幾次,否則哪敢讓她今晚獨自過來。
在座的都是瀾市有頭有臉的企業家,聊的話題雖然悶,但也不算全是車軲轆話。
行業動態,市場趨勢,新政策對自家集團的業務影響,程鳶坐在那兒安靜聽了幾耳朵。
晚上十點散的局,程鳶回到車裡,沒骨頭似的軟在座椅上,她覺得已經被工作吸乾了精。氣。
周小竹回頭問她:「程總,送您回家嗎?」
程鳶眼睛都沒睜開:「不,去他家。」
周小竹心領神會。
洛聿在電梯口接到程鳶,並告訴她他家的家門密碼。
「知道了知道了。」程鳶擺擺手,應得很敷衍,也沒有要記下的意思。
程鳶過來是要告訴洛聿,她準備和她爸攤牌他們倆的婚事,有些注意事項她需要親自叮囑他。
「你別看我爸這個人整天板著張臉,但他不凶,不過他也有別人不能提的雷點……」
洛聿聽出她喉嚨里的些微沙啞,起身去倒了杯溫水過來給她。
程鳶習慣了衣來伸手,沒覺得洛聿這個舉動有什麼值得深思的地方。
「我會跟我爸說,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想跟你結婚,希望你的表現不會令我失望。」
言外之意是,喜歡是假的,是需要飾演的戲份。
洛聿沒說話,漆黑且深沉的眼眸看著她,看她喋喋不休張合,卻沒說出幾句中聽話的嘴唇。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的舌燦蓮花分明是摻了蜜的。
「就這樣,說完了,我先走了。」
程鳶放下水杯就要走,手腕被洛聿握住。
「你幹嘛?」
「程董的主治醫生是安元醫院的老主任,德高望重,瀾市飛安元來回要六個小時,長途奔波對程董的身體狀況不利。」
洛聿說:「我會把那位老主任請來瀾市。」
程鳶沉默兩秒,乾脆又上道地問他:「條件是什麼?」
洛聿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吻我。」
程鳶驚得睜大眼:「不可能!」
她試圖掙脫自己的手,洛聿微微收力,下一刻,她被抱到了他腿上。
程鳶更惱了,伸手推他肩膀:「洛聿,你答應了我不會——」
「不是強迫,你可以理解成合作交換。」
「有區別?」
「還是有的。」
橫在她腰間的手臂微微收緊,洛聿盯著她氣到通紅的小臉,異常平靜地說:「如果是強迫,你現在已經躺在我的床上。」
「呵。」程鳶氣笑了,「那你現在一定弟弟廢了!」
「不就一個醫生,我自己去把他請過來!」
「程董都辦不到的事,你能?」
程方海如果能辦到,就不會自己奔波在兩個城市之間。
「那為什麼你能?」
「原因你不用知道,老主任他脾性古怪,除了我,沒人能請得動他從大老遠的安元飛來瀾市。」
程鳶渾身的
抵抗被按下了暫停鍵,不得不說,洛聿每一句都狠狠踩在她無法反駁的點上。
不就是接吻嘛,又不是沒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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