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制住,路驍當然不會乖乖束手就擒,身體劇烈掙扎著,席昭能清楚感知到掌下緊實肌理中蘊含的爆發力,一時更具技巧地加重了手中動作。
渾身神經緊繃,路驍咬著牙,表情愈發兇狠:「席昭……你敢不敢光明正大和我決鬥!」
還決鬥呢。
席昭眼底勾出些笑意:「好啊,你掙開我就和你決鬥。」
話音剛落,路驍便感覺自己被制住的那條胳膊按上了後背,逼著他越發貼近眼前的鐵絲網,整個腰身都塌陷下去,姿勢要多屈辱有多屈辱。
「路同學,收好信息素,濃度過高會被檢測到哦~」
低沉聲音響起,漫不經心的語調和不容反抗的力度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感覺太糟,路驍眼眶發紅,還必須要聽席昭的命令收斂信息素,龍舌蘭酒的味道慢慢淡去,周遭苦薄荷的香氣卻一直穩穩浮動,哪有傳聞中暴走失控的樣子?
他想罵,逞些口頭之快也好,可剛生出這個念頭,午夜夢魘中那句「別在我面前說髒話」就浮響耳邊,像無形枷鎖,硬生生把喉嚨鎖住。
不甘心,不服氣,不願意。
路驍手腳並用地掙扎,他動彈得越是厲害,席昭身上的壓迫感就越強,一分一分疊加,壓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不妙……太不妙了……
……
眼前掐住鐵絲網的手臂細微顫抖著,喉結急促滾動,竟顯出幾絲不易察覺的脆弱,席昭知道什麼樣的力度能讓人痛,更能讓人痛得難以忍受,看棕發少年肩頸處緊繃的肌肉,清楚他應該快到極限了,但路驍死死抿著唇,除了開頭愣是沒再發出任何聲音。
脫離了易感期的躁鬱影響,再來看這幅桀驁模樣倒有幾分意思。
不過——
黑眸閃了閃,極快涌過一絲詭譎暗流。
忽然抬腳踢上那強撐的膝窩,力道不重,觸碰的位置卻極為要命。
路驍猝不及防地半跪在地,額頭撞上鐵絲網,晃出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夢境與現實驟然重合的時刻,身體肉眼可見地發抖,急喘呻吟終於從唇間溢了出來。
壓抑沉重。
——這才對啊。
再怎麼桀驁,在他面前,也請暫時收斂一下~
悠悠鬆開了手,席昭半蹲下身:「路同學,我們談談怎麼樣?」
琥珀色眼眸失神抬起,一時竟有些渙散。
席昭不急,耐心等路驍緩過這陣疼痛,良久良久之後,才聽到嘶啞嗓音慢慢響起:「你想談什麼……」
語氣壓抑複雜,卻已沒了一開始的咄咄逼人。
席昭眼底笑意深了深,也不在意路驍身上未曾消減半分的攻擊氣息,原著瘋狗一樣的頂級alpha,要這幾下就徹底屈服了,那也成不了最大的反派,現在能聽他好好說話就行。
「器材室里的事,我的確有幾分責任,那份藥劑是秦文洲給我的,不過你現在應該也知道,我同樣是遭他欺騙的受害者。」
「秦文洲?」路驍臉上的茫然不似作偽,「他為什麼要針對我?我和他又不熟。」
果然如此。
席昭並不顯意外。
隔離三天,他還整理出了《焚心逐愛》里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也發現秦文洲同原主一樣,都屬於推動主要角色情感進程的炮灰,尤其在原主得罪反派下線後,秦文洲更接過了針對反派的「重任」,可奇怪的是,從路驍視角出發竟然沒有多少和秦文洲相關的內容。
起初席昭還以為是這本狗血爛文不講邏輯,但很快他就改變了想法。
依舊要明確那個事實——「這是真實的世界」,小說或許可以隨意砍掉某個不重要角色,但真實的世界裡,每個人必然有自己完整的一生,所有舉動也必然遵從自己的行為邏輯。
路驍與秦文洲交集不多,那秦文洲口中所說「路驍欺負過他」的動機便純屬編造,他對路驍不停使絆子肯定另有原因。
「而這,」席昭微微一笑,「就是我要和你談的。」
路驍眸光漸深。
席昭:「我能肯定地告訴你,秦文洲之後還會對你出手,我又讓他出了那麼大的丑,應該也已經被他恨上了,所以我可以和你合作,找到秦文洲針對你的原因,並幫你解決掉這個麻煩,作為交換,器材室里的事,我們就算兩清了。」
「畢竟,除此之外,我們也沒什麼不可化解的矛盾對麼?」
這是席昭構想中最好的處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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