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 omega」激動往他肩頭懟了懟,就差跳起來豎大拇指給他點讚了。
席昭:……
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很想看到明天的新聞頭條寫著#路氏小少爺女裝過生日#嗎?
「唯一靠譜的席同學」心累嘆氣。
不清楚兩人之間的肢體官司,看著眼前如此「親密」的姿態,齊朗清晃了晃酒杯:「席同學的這位,」他故意拉長了這個停頓,「——同伴,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舒服,需不需要我給二位安排一間休息室?」
席昭:「不必了,能跑能跳能惹事,他精神的很。」再精神一點還能給你表演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路驍:……
齊朗清:……
路驍「悲憤」往他肩頭錘了一下。
「呵呵,兩位感情可真好。」
心頭怪異的感覺仍沒有散去,聽席昭說要帶「精神很好但有些微醺」的同伴出去透透氣,齊朗清目送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直到快要走過人群,忽然又開口叫住了兩人:「席同學,宴會一直都有一個開場舞的環節,按理說,由主人公來跳最為合適。」
聞聲路驍身體僵硬一瞬。
「不過以往阿堯都直接略過了這個環節,」齊朗清呵呵笑著,看起來是如此友善,「小孩子臉皮薄,不想和不熟悉的人跳舞,大家也就不願上前去冒犯他,不過這次有你在場,想來情況應該會不一樣了。」
周遭頓時響起低低鬨笑,各種聲音混在一起,分不清到底誰在議論,說什麼「不願冒犯」,直接一點就是沒人願意在這種場合成為路驍的同伴——不想摻合路氏兩位少爺之爭是一方面,不願拿自己的熱臉去貼路驍煩躁狠戾的冷臉又是一方面,能來這裡的高低都有點身份,誰會作踐自己和那位「荒唐」的小少爺一起成為笑話?
掌下腰身不斷緊繃著,席昭以為路驍會憤怒,甚至不顧這一身裝束跳出來狠狠揍齊朗清一拳,把這該死的宴會攪個天翻地覆,但路驍只一直安靜靠著他的肩頭,又低又輕地說:「走吧……」
走吧,別再聽也別再看了……
「當然,席同學如果不願意跳這個開場舞,我會問一問別人的,在場賓客那麼多,就算不和阿堯一起,也總有願意當這個開頭為阿堯送上祝福的對吧?」
鬨笑仍在繼續,大家都維持著「體面」,看不出有任何的嘲諷,但很顯然,也沒有一個人出聲附和一句「我可以」,路小少爺的糟糕名聲由此可見一斑。
黑眸看過齊朗清這一副眾星拱月的姿態,席昭忽然冷笑一聲,眼底彎出幾分似嘲非嘲的諷意:「看齊先生如此盡心盡力地安排,我險些以為看錯了日期,今天其實是齊先生的生日呢。」
言下之意,別人過生日,要你擱這又唱又跳的又安排的,也真不覺得臉大。
無視齊朗清驟然僵硬的表情,他漫不經心地看過周圍或譏或笑的人群,眼神從容而平靜,一種天生的矜貴和優雅自少年身上漫開,好似往在場所謂的「上流貴族」們臉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真正的紳士並非永遠不陷於困窘,而是在他人陷入困窘時仍保持最基本的尊重,不因利益一味地拋棄原則去迎合那些小丑。
席昭繼續說道:「既然是生日,哪有勞煩主角親自下場的道理,當然該由我們這些受邀前來的客人獻上祝福,」低頭看向完全依偎在懷裡的「 omega」 ,他勾了勾唇角,「願意一起跳個舞,祝我們的朋友,也是今晚的主角路驍路同學生日快樂麼?」
在僅兩人可見的角度,路驍微微抬起了頭,面具下的琥珀眼瞳驚愕瞪圓了,茫然又無措,不知想到什麼,他的眼神又開始閃躲,幾乎是用氣音「虛弱」從嗓子裡擠出幾個字眼:「我不太會跳……」
因為從來沒人願意和他一起跳舞,所以他也不屑去邀請這些人,勉強被塞去上的舞蹈課程更是敷衍了事,此刻卻恨不得回到那些課堂上,好好聽一聽手該怎麼放,腿該怎麼勾,再抓著曾經呼呼大睡的自己拼命嘶吼,你倒是認真學一下啊!你不認真將來毀的是我的機會啊啊啊! !
感受到那份緊張抓狂,席昭沒有拿出他定下的三項原則說「要用上百分之百的努力」,也沒有像補習時那樣認真嚴肅,只輕輕拍了拍路驍的後背,自信而鎮定:
「瞎跳就行。」
路驍簡直要哭了,瞎,瞎跳就可以嗎?
慌亂之際又對上那雙深邃無比的黑眸。
席昭俯身,溫熱氣息拂過耳垂,嗓音含笑,幾分灑脫,幾分肆意。
「你的生日,為什麼不可以任性?」
*
原本還算安靜的宴會忽然響起一陣驚呼,四周燈光愈發變暗,大廳中央卻亮了起來,兩道身影出現在目光匯聚之所,相對而立,似是並肩,又似是對抗。
靈動輕快的弦樂響起,是一支探戈舞曲,席昭首先抬手搭在路驍腰側,若有似無的溫度擾亂心神,連同那點醉意讓人越發眩暈迷離,路驍腦海混沌幾乎都忘了要怎麼擺開場姿勢,顫抖地抬起指尖,另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早已定在他該落下的地方,引導著他如何朝下一步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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