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可在看見唐久和丁晚的時候開門,總好過在看見似人非人的怪物時開門。
當然。郝飛還是握緊了刀,同樣的想法,如果真發生什麼,他好歹要掙扎一下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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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外面的丁晚和唐久是真的,因為在郝飛出門時,丁晚遞給他一包餅乾,這包餅乾是剛才唐久帶他去便利店時買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在丁晚手裡。
餅乾既然是真的,他們倆的人當然也是真的。
「謝謝哥。」郝飛狼吞虎咽,甚至噎了一下。
餅乾就是很普通的藍莓夾心餅乾,郝飛平時在超市看見都不會買,但眼下這種情況,加上劫後餘生的慶幸,只覺得餅乾吃起來是前所未有的香甜。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丁晚問。
郝飛一五一十把自己剛才看到的怪物講了,提心弔膽地問:「哥,你覺得那怪物會不會還藏在樓道里某個地方?」
丁晚淡淡瞥了眼樓道拐角,掰了下手指骨節,發出「咔」一聲響:「要是還在倒是簡單。」
郝飛:「……」
雖然丁晚的身形看起來比郝飛還纖瘦些,但剛剛那瞬間,他確實感覺到了某種名為「死亡威脅」的東西。
「你剛才在房間裡做了什麼?」丁晚又問。
郝飛知道丁晚意思是可能他做了什麼事情,招來了怪物,他趕緊配合著回憶。
但確實也沒幹什麼,總不能是他在屋子裡舞刀弄槍,讓怪物感受到威脅,所以先來把他滅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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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想不出就算了,沒關係。」丁晚說,「你看到的東西,多半是幻覺。」
「怪物如果是真的,地上總會留下痕跡,既然問題的關鍵是海王廟,那怪物也會與海有關,但這裡既沒有水漬,空氣中也沒有海腥味,綜合來看,幻覺的概率大一點。」
丁晚又說:「看看你的手。」
郝飛聽話地伸出手,看到他手背的瞬間,丁晚眼眸微凝。
郝飛手背上的淤青,和丁晚手上的相比,變得明顯了不少。
在昏暗的燈光下,它看起來更像一隻渾濁的魚眼睛,在窺伺著樓道里眾人的一言一行。
「我的媽呀!」郝飛嚇得聲音都發抖了,「哥,這怎麼辦啊,我不會第一個死在這兒吧?我不會也變成我看到的怪物那樣吧?」
「這種事情誰也沒法保證。」丁晚說,「但我儘量帶你出去。」
這句話已經足夠郝飛感動,何況人突然遇到這麼大的變故本來情緒就會更激動些。
郝飛「呲溜」抽了一下鼻涕,「謝謝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日行一善。」丁晚說,「運氣會比較好一點。」
這句話唐久似乎聽著耳熟,他笑了笑,但沒說任何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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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已經很黑,大退潮一般在子夜夜色最深時,他們沒多少時間耽擱。
其他人已經先出發了,丁晚和唐久是最後的一波。
「調整下狀態,裝備收好出門了。」丁晚說。
郝飛早就把東西都裝好了,短刀和弓箭都在隨時就能拿到的地方,同時背包他儘量輕裝。包里最主要的重量來源於氧氣瓶。
收拾裝備時也算是讓自己冷靜下來,把包背好後他突然感到好奇:「哥,每個副本的裝備都要自己準備是嗎?」
「嗯。」丁晚點了點頭。
「那如果準備錯了怎麼辦?」郝飛問,「比如我們都覺得海王廟可能要下水,那如果實際上不是,反倒那地方燃燒著火焰的話,我們怎麼辦?」
「離開重新買裝備。」丁晚說,「如果比較倒霉沒辦法離開的話,就只能想辦法苟活,實在苟不住的話就死在那了。」
郝飛脫口而出:「怎麼聽著跟植物大戰一樣,得選好了植物才能過關。」
丁晚:「……」
「好說法。」唐久大笑,「要這麼說的話,他就是寒冰射手。」
「他」指的當然就是丁晚,被唐久突然這麼一cue,丁晚臉真就沉了下去,他好像很不樂意跟唐久多說話。
雖然說是更像寒冰射手了,但郝飛只敢心裡想想,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當然了,我是窩瓜。」唐久立刻又找補。
丁晚終於看了他一眼:「你是潛水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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