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教堂這些久經訓練的騎士, 都無法在那種情況下多待, 只能以最快速的手段,立刻將打架鬥毆者都控制起來。
其次,還得將他們帶回教堂, 保持著一定距離地監禁著, 慢慢等他們冷靜下來。
期間, 他們還可能會有一些言語上的爭執。
若沒有神父替他們淨化, 他們更可能會一直爭吵下去, 情緒始終無法平復,直到爆發更大的爭鬥。
神父處理這些事情已經成了習慣。
而一個陌生的外來者,卻能避免被鎮上怪異力量的影響,這是何其難得的事?
很快,神父做了決定。
「他就在蘇先生家裡?」
得到騎士肯定回答後,神父出了教堂。
他必須去找這名神秘的白衣男子!
他有強烈預感,小鎮的將來,就靠這男子了。
哪怕他早已將小鎮上的怪事上報給更高級的教堂,等到教會更高級人員到來,然而這段時間陸續到來的神職人員,都沒有誰有辦法徹底解決問題。
其他到來的人,都說從教堂的神像處得到了神明的指示,要繼續用聖水加持木頭吊墜,就能慢慢解決鎮上的事情。
既是從神像上降下的神諭,更高級的神職人員都沒有對此起疑。
可神父在這鎮子這麼久,親眼看著這做法根本不管用,他當然會慢慢地另起心思!
鎮上幾乎沒誰不知道蘇木匠的家。
神父來到蘇木匠院子外,就聽到裡面傳來的溫潤男聲。
「對,就是這裡,你再想一想,怎麼刻下去才更好?」
蘇木匠平常多在院子裡工作,哪怕是晚上,需要點燈,都很少回到屋子裡。
院子又只用簡單的木柵欄圈起,神父此時從外看進來,一眼看到院子裡工作檯旁的兩人。
蘇木匠很專心地雕刻著什麼。
另一名陌生的白衣男子,站在蘇木匠身邊看著。
那男子偶爾會伸手幫忙指點,但大多數時候,他只看著,或者隨口說一點提示。
神父來之前還想著,讓他見到人後,他一定可以以最真誠的態度,請求對方幫忙解決小鎮怪事。
可等他真的來到這裡,見到之前還只出現在騎士們口中的白衣男子後,他卻突兀地覺得,他根本就沒有在男子面前開口的勇氣。
那身白衣,看上去材質很好,但還是世俗的東西。
神父見過不少更高級的神職人員,曾從那些人身上領略過權勢地位。
然而,當他那記憶中的其他人,與眼前的男子相比,他就會發現,那些人怎麼都無法與眼前這人比肩。
忽地,院子中的白衣男子回過頭來,看著他。
彼此間還有一段距離。
那樣的距離,似乎無限遠,又似乎被無限拉近。
神父竟然覺得自己無比清晰地看到男子雙眼。
黑白分明的眸。
白的如瑩潤白玉;黑的如吸納一切的幽深漩渦。
他幾乎所有的思想,都被那雙眼睛吸了進去。
在這人的目光下,他將沒有任何秘密。
神父駭然。
他情不自禁地後退兩步。
但很快,他回過神。
他就是來找這神秘男子的,他怎麼就先被嚇成了這樣子!
壯了壯膽子,神父再看向院內,卻見白衣男子對著他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
那笑如春風拂來。
神父莫名羞愧。
院內,時尋低頭對蘇木匠說:「有客人來了,是不是你們這教堂里的神父?」
拿著刻刀皺著眉頭的蘇木匠茫然地看出去,就見神父正走進來。
他猶豫了下,還是將刻刀放下,迎了出去。
神父是這小鎮地位最高的人,哪怕木匠現在因為靜心神木的事在小鎮上地位略顯超然,仍不能在面對神父時過於隨意。
時尋沒有動,只倚著工作檯,似笑非笑地看著神父。
他聽得到木匠和神父說話,知道木匠給神父介紹了他。
當然,木匠知道的也不多,只知他的名字,知道他是過路的客人,並不會在這裡久留,什麼時候離開都隨他心意。
後面這些話,還是神父略透出有事請求時尋的意思後,他才透露出來的。
縱如此,他和神父說的時候,還不由得往時尋這邊看了看,多少從時尋臉上看出許可的意思,才真正肯說出。
待兩人都走到時尋跟前,神父也鄭重地和時尋說過來意,時尋早已有了打算。
「我確實對你們鎮上這些事有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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