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頭躲在他身後。
他忽然聽到耳邊冒出了一道童聲,那童聲還要他別動……
那時候的他,當真覺得自己過去所認識的世界都在崩塌,又在崩塌中不斷重組。
他按著小木頭說的去做。
然後看著小木頭用一劍就逼退了鬼頭狼王。
這究竟是何等本事?
小木頭漂浮在半空中。
它衝著胭芸點頭示意,而後冷冷看向狼頭鬼王。
它舉起劍,劍尖指著狼頭鬼王。
在場的,僅得狼頭鬼王能感受到這種極致的壓迫感,它只覺自己的四面八方都已被劍氣鎖定!
無論它做什麼,都絕對沒辦法逃脫!
那就只能硬接小木頭的劍?
可怎麼接!
就在狼頭鬼王思索著逃脫之策期間,二樓,時尋也正笑吟吟地看著樊統。
看到時尋現身,樊統第一時間就想著避開。
然而無論他怎麼走,時尋都總能如鬼魅般出現在他面前,讓他怎麼都繞不過時尋。
時尋的聲音涼颼颼的。
「怎麼?用神術偷窺我就敢,跟蹤我看我要去哪裡住就敢,現在我站在你面前了,你反而想跑了?」
樊統低頭半晌,再抬起頭時,眼白變得赤紅一片,眼黑部分卻有淡金色流轉。
「你想怎樣?」
說話時,他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已然和之前那個一心要繞過時尋,顯得頗為畏手畏腳的樊統不再是同一個人。
時尋瞳孔一縮:「樂神?」
「樊統」語氣中充滿傲然:「是本座,那又如何?」
時尋卻滿不在乎地笑了起來:「是你也不怎樣、反正無論是你還是樊統,今天我都不可能放過你了。畢竟……」
刻意拉長語調後,時尋原有的笑意一斂。
「那些無辜被你傷害了的人,應該並不想放過你吧?」
被樂神意識附體的樊統臉色驀地一變。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時尋。
「你竟然在乎那些普通人?其他人看不出,你難道以為我也看不出?你身上也具有神性,你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以你的身份,何必要去在乎那些螻蟻!」
「螻蟻麼?」時尋若有所思。
「難道不是?」「樊統」加重了語氣,「以你身上神性之濃,如果你願意……」
但馬上,「樊統」就變了臉色。
他從時尋指尖正在凝聚的法術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他急忙後退兩步,定神再看時尋。
這一看,他陡然臉色大變。
「你是時尋?!」
這問話來得突然。
時尋眉頭一挑:「你認識我?」
可樂神根本不準備繼續和他廢話。
一支半透明的骨笛從樊統身體裡飛出,直奔梨栔樂隊住的地方去。
那骨笛一出現,時尋就肯定了,之前一直躲在樊統身體裡,控制著樊統去汲取眾生生命力的,正是它!
而且在骨笛里,還藏有樂神的一道意識。
那道意識其實沒有多大的本事,不過也能散發出一點神的氣息,可以用來糊弄人而已。
這大概就是樂神終於發現自己面前的人是時尋後,並沒有任何考慮,直接轉身就走的根源。
時尋將指尖凝聚到一半的劍氣彈出去。
但沒有打中骨笛。
眼看劍氣就要和骨笛相碰之時,骨笛卻詭異地鑽進了更深層的空間中,閃了一閃,才從更遠的地方冒了出來。
不過就這樣耽擱一下,本來就半透明狀的骨笛愈發透明得可怕,仿佛馬上就會徹底消失。
時尋原打算一直追過去,也好去看看梨栔樂隊住的地方里還藏著什麼東西。
可就在這時候,他收到來自魔螺的傳音。
自從白天魔螺和他在亂葬崗形成的土包前分別後,魔螺就一直沒有回到他的身邊。
當時時尋想著如果能瞞得過就在亂葬崗里的鬼王,那就瞞著,別讓鬼王將魔螺和他聯想到一起。如果不能,那也沒什麼。反正當時候的他要和胭芸裝作親密的樣子往前走,也只為刺激那個在暗處偷窺的人。
當時的他還不知道偷窺的人就是樊統,但能從偷窺的眼睛是怎麼貪婪地看著胭芸中感受到,偷窺的人肯定格外在意胭芸。
不過他也想不到,樊統對胭芸的在意竟如此停留在表面,僅僅停留在胭芸的外表上。
魔螺自和時尋分開後,等那位鬼武士回到了鬼城中,它就又繞回了土包前,打算找一找鬼城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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