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很勤快,在這期間, 已經開始幫忙準備早餐。
餐後就是時尋帶著阿諾繼續練習曲子的時間。
豎笛聲又一次在酒館裡飄蕩。
而距離酒館沒多遠的教堂里,這時正開始早課。
也有一些城中居民早上來這裡祈禱。
早課結束後, 大多居民都往外走。
他們也有自己一天的工作要做。
但有人留了下來。
這人遲疑著走向正要回教堂後院的主教。
他走得慢,主教走得慢。不過主教是修士,能感知到有人像自己靠近。
於是主教回過頭來看他, 帶著親切笑容問:「有事嗎?」
那人再猶豫了下, 就快步走到主教跟前,低聲和主教說起自己昨夜在酒館聽到的消息。
主教起初的臉色不大好看,顯然也和這人一樣, 因為忽然到來的外鄉人而心存不滿, 也抱有極大戒心。
不過很快, 主教臉色就變了。
他再三問著那人這次來到這裡的兩個外鄉人名字。
時尋、褚東齋。
這下, 主教也顧不得那個告訴自己這消息的人了, 急急就往酒館去。
那人愕然了下,忙也跟著出去。
他不懂主教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想著主教或許也覺得那兩個外鄉人在胡言亂語,於是滿懷期待地要過去看主教怎麼把時尋兩人趕走。
要知道,當初那位頌神者來,可是第一時間就引起教堂眾人注意,這位主教出去鑑定過那位頌神者可信的!而後,他們才和那位頌神者也有頗多往來。
可現在新來的這兩個外鄉人卻說當初那位頌神者不可信,豈不是打主教的臉?
他就這樣幸災樂禍地想著。
事情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主教來到酒館門外的速度很快,卻在進門的時候相當謹慎,甚至還在門外站著,等裡面傳出的豎笛聲停頓的間隙,這才扣響門上的銅環。
主教連叩門的動作都是小心的,生怕太吵了,影響到裡面的人。
很快,從裡面傳來萊倫多的聲音:「來了來了!誰啊?怎麼這麼客氣?不是直接進門就行?」
萊倫多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等看清是主教後,萊倫多愣了愣。
「喲,原來是主教您啊?您這次來……?」
他固然不解,但行動絲毫不慢,已立刻將主教請了進來。
給主教報信那人更懵了,呆呆地看著主教的舉動,全然想不明白主教為何要如此。不過他也下意識地跟著主教走進酒館中。
主教進門後,第一時間看向時尋。
他早已對時尋的模樣極為熟悉,而今一見,立刻就能認出。
至於褚東齋,他倒不知道容貌,但在場的人並不多,略一排除,他就能分辨出來。
當即,他先對時尋行了禮:「時公子,不知道您來了這裡,如果早知道,我昨天就該來見您了。」
而後,他才對褚東齋行禮:「褚長老,您也好。」
跟著他進門那人這時候已張大著嘴,徹底失去語言能力。
這都啥事!
時公子?褚長老?
這稱呼可恭敬得很。
難不成他以為是騙子的兩個外鄉人,竟然真大有來頭?而且來頭還大到讓主教哪怕要承認自己當初的失誤,都不敢在這兩人面前造次?
那他竟然跑去和主教打小報告……是不是他也要被責罰了?
時尋不耐和他廢話,因此簡單應了一聲後,就給褚東齋一個眼色,讓褚東齋去應付。他再給褚東齋傳音,讓褚東齋問主教要這裡的教堂的歷史資料。
時尋先前不在乎萊倫多等人是否相信自己說的話,正是知道這裡有光明教會教堂的緣故。
他早已知曉,當日他和蓋普曼在海底分離後,蓋普曼就為了能第一時間知道他重新回到岸上的消息,特意讓光明教會諸多教堂的人幫忙留意他的下落。故而,這教堂里的高層,肯定也知道他的身份,屆時,何愁其他人再懷疑他的話?
不過看萊倫多已經率先選擇相信他,他也不在乎其他人的態度,就不多理會罷了。沒想到現在這位主教主動送上門。
褚東齋很快接過了和主教打交道的事。
主教頗為忐忑地看了看時尋。
褚東齋笑道:「我們少主對你沒有什麼想法,你不用擔心他會在你們大騎士長面前說什麼。」
主教臉上露出極明顯的尷尬。
不過很快,這尷尬就變成了放鬆。
褚東齋還真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褚長老,你知道您和時公子來這裡是否有什麼要事?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您儘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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