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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下也有很多獸人在圍觀著。

他們也想快些弄清楚,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有今天之前,又發生過什麼?為什麼一切會忽然間變成這樣?他們的大王子,准獸王,為什麼會成為背叛者?而現在時尋要做的事情又是什麼!

倒是同樣就在祭壇上,只沒有站在中央位置的蓋普曼明白些。

他對身邊的祝致真低聲說:「那晚在精靈森林中最後出現的一位森羅使應該就是索蒙伊。」

索蒙伊,正是光明聖子的名字。如今他都公然背叛了,蓋普曼自然不會再稱呼他為聖子,而是直呼其名。

當初蓋普曼在精靈森林中幫忙查探,那個在森林各處引動黑暗精靈聽從森羅島命令倉促間製造出來的黑火印記的森羅使身份時,就一度覺得那位森羅使留下的氣息有些熟悉,只是一時間想不起應該是誰。

直至今日,光明聖子暴露身份,當眾用出森羅使的力量後,蓋普曼才敢肯定。

索蒙伊就是那位森羅使!

也難怪森羅島當夜派出了三位森羅使,卻只有時炯和那第三森羅使真身出現在精靈母樹下,另一位潛伏起來的、看起來實力更強的森羅使卻只在外圍活動!

那多半是礙於蓋普曼在場,一旦讓光明聖子索蒙伊現身的時間太長,索蒙伊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那時候森羅島也不知道,索蒙伊到底已經暴露了,不過光明神將此事告知光明教皇后,並沒有讓光明教皇第一時間對索蒙伊動手,才讓索蒙伊自以為自己還能繼續蟄伏在光明教會中。

而今天在獸神祭壇這邊的活動,正神一方聯合起來破陣,卻明顯讓蓋普曼當了光明教會這邊的主角,完全無視掉索蒙伊。索蒙伊即便再笨也能猜出,他已不被信任,他才破罐子摔碎,只準備抓住最後機會偷襲蓋普曼。

蓋普曼和祝致真說悄悄話的時候,二王子也挑開巴勒頓包紮傷口的布條了。

隱隱覺察到槍尖和血肉相碰,二王子睜開了眼。

他的瞳孔猛然收縮!

那真的是活人身上的皮膚?!

巴勒頓的胸膛竟有大片血肉模糊!那些外翻的腐肉中,甚至能看到蛆蟲生長!

白白胖胖的蛆蟲就在暗色的腐肉里蠕動著……

獸人王國的獸人們一向對這些事見多識廣,哪怕是王族也不例外。

可現在二王子都被噁心得胃部有些翻騰。

時尋輕輕伸出手,就有一小團扭曲的扭動著從巴勒頓的傷口中爬出來,緊緊地纏作一團。

那線團還想往時尋飛去,卻被時尋嫌棄地一反手,從掌心朝上變成往下。

於是線團也就跟著沒入土地,再也看不到了。

隨著這線團離開巴勒頓的傷口,巴勒頓的傷竟然肉眼可見地好轉了不少,看起來也沒有了之前那麼噁心。

在二王子等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時尋終於開口。

他既是解釋,又是在問巴勒頓。

「這是我當日打傷前去暗害精靈族精靈母樹的第三森羅使時,順便打入第三森羅使體內的一股力量。巴勒頓,你就是那第三森羅使吧?要不它怎麼會從你身上出來?「

巴勒頓一言不發。

時尋回頭看著蓋普曼。

不必他開口,蓋普曼就自覺往前一步,沉聲道:

「當晚我和那位第三森羅使交手很久,早就覺得這第三森羅使的一些臨陣反應讓我很是熟悉。後來我想了想,總算想起來了,那可不就是我每一次來獸人王國,和你獸人王國的大王子巴勒頓交手時,就能從你身上看到的臨陣反應?!

你當夜為時尋所傷,自知傷勢無法短時間內好轉,而你們又定好了你繼位的時間,你還準備要借著這個機會,將我們邀請來觀禮,屆時,你只怕自己受傷的事被發現,而讓我們懷疑到你身上,你就乾脆讓獸人王室的一眾王子公主都要來祭壇這邊放血,好讓你的傷變得順理成章!」

巴勒頓卻是冷笑一聲,毫無顧忌地看著蓋普曼。

「現在我不敵你們,可不就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剛才那團力量,他說是他打入我體內的,那當然一切都是他說了算!至於你和第三森羅使交手的事,那也不過是你說了算!

我的弟弟妹妹們和我放出的血,都已經在祭壇上畫出了這些符文,原本就是用來加強和獸神連結的,現在硬生生被你們污衊為我要藉此來掩飾我受傷的事?

現在倒是我想要懷疑你們的居心!誰能保證你們不是想先將我們獸人王國吞併了,才故意這樣做的?」

巴勒頓明顯在狡辯。

然而他在獸人王國中的地位著實不低,這一狡辯後,祭壇下的一些獸人還真信了他的話,紛紛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其他已認清真相的人則都被他這番話氣到不輕。

就在蓋普曼都想著怎樣才能將巴勒頓駁倒之時,尤朵拉已走過來了。

她走得很慢。

她看著巴勒頓時,雙眼中充滿了悲傷。

「大王兄,你非要更確鑿的證據來證明你是第三森羅使,你才肯承認,是不是?那就我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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