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腳步。
蕭陌凜應當是會喝酒的吧。
季祁川收起劍,隱到袖口之中,找了個小二,淡淡說道:「三壺桃花釀。」
桃夭樓能經營得如此好,自然也是有其他原因的,比如剛才在二樓時,來來往往的桃夭樓貴客對白沁等人都視若無睹。
這就是為何桃夭樓的一樓和二樓有如此大的差別。
小二咧著嘴笑道:「好嘞,季閣主您等等,很快給您拿來。」
樓外,一輪明月已經悄然升起,風吹動樹葉帶來的「沙沙」聲動聽悅耳。
沒過多久,小二便拿著五壺桃花釀急匆匆地跑到季祁川面前。
「季閣主,這是我們樓主送您的,咱桃夭樓今夜能有您這般的貴客,實乃我們之大幸,您就收下吧。」
季祁川沒說什麼,拿了酒便回臨陽府去了。
——
一間破舊的茅草屋中,閃爍著微弱的光亮,裡面隱隱約約有些人聲。
「可惡!這世上還沒有本座拿不下的男人,季祁川他給我等著!」白沁坐在一張乾淨的椅子上咬牙切齒道。
「白樓主啊,要我看,您還是沒有抓著他的把柄。」一旁靠在茅草堆邊的中年女人說道。
白沁皺起眉,沒好氣地說道:「喲,這麼說,你譚碧兒就有他的把柄了?」
那中年女人叫做譚碧兒,是合歡閣里的大長老,合歡閣中魚混雜,誰對誰也沒好氣,各個都心懷鬼胎。
第33章
譚碧兒勾了勾那塗抹著鮮紅胭脂的唇,說道:「白樓主啊,您別這麼大火氣啊,他月川閣閣主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一定會有把柄的。」
是啊,這世上的任何人都會有牽掛。
他季祁川定然也是有的,而這,就是他的把柄。
白沁笑了笑,看向譚碧兒,抬了抬下巴道:「說來聽聽吧,大長老。」
譚碧兒走到白沁身邊,低聲道:「季祁川的把柄,如今就在臨陽府中呀……」
——
幾日過去,臨陽府中的醫師叮囑蕭陌凜的傷還未完全恢復,仍需靜養。
季祁川帶回去的五壺桃花釀也沒喝成,一直留著。
自合歡閣的事處理完後,季祁川幾乎都不怎麼出門,整日待在臨陽府里。
具體點說,是整日待在蕭陌凜身邊。
「悶不悶,要不要我帶你出去玩玩?」季祁川一手托著下巴,懶懶地說道。
蕭陌凜點了點頭,正欲掀開被子下床,便聽見季祁川又說道:「求我啊。」
蕭陌凜頓了頓,收回剛才的動作,直勾勾地盯著季祁川。
後者忍俊不禁,笑了大半天才起身說道:「都敢這麼凶地盯著人了?有長進。」
蕭陌凜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盯著的人究竟是誰。
結果被盯的人一點愧意也沒有。
但是他不會生氣麼?不會下一秒就要被掐脖子了吧?想到這裡,蕭陌凜又乖乖地看著自己身上雪白的棉被。
看見這一系列的小動作的季祁川笑而不語,揉了揉蕭陌凜的腦袋。
季祁川看著一動不動,任他揉捏的蕭陌凜,心中似乎有一塊地方陷了下去。
小小個的,可愛死了。
白皙脆弱的脖子仿佛一隻手便可以控制,季祁川滾了滾喉結。
蕭陌凜對季祁川心中邪惡的想法沒有絲毫的察覺,他任由一隻冰涼的手心揉著自己的腦袋。
「有件事要同你說,前幾日我去處理了合歡閣的人。她們應當不會就此罷休,臨陽城內皆有危險,你不要亂跑。」
「免得被人拐了去做夫君。」
季祁川的這番話讓暗影第一刺客輕輕皺起了眉。
什麼叫「不要亂跑」?
什麼叫「被人拐」?
還有,拐就拐吧,怎麼會講到被拐去做夫君?
季祁川裝作沒看見,說道:「原先還帶了五壺桃花釀,你好好養傷,過些天再喝。」
蕭陌凜點了點頭,回答道:「主人,屬下的傷並無大礙,您不必放在心上。」
季祁川「嘖」了一聲,突然,將蕭陌凜壓在身下。
蕭陌凜還未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腕便被季祁川一隻手捏住了。
只來得及「唔」一聲,嘴唇便被人親上,酥酥麻麻的感覺遍布全身。
兩人呼吸相交,蕭陌凜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記了思考,季祁川沉重的氣息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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