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代價多麼慘痛,反正西柯的目的是達到了,從他身後瘋狂搖晃的尾巴就能看出他有多開心了。
總之,當原一他們離開格雷區時,不但飛船煥然一新,還多了兩個新夥伴——哦,如果黑貓也算的話就是三個。
近衛軍之所以多看了一眼他們登記表上的身份,也是因為這個組合實在少見:一個人是來自玄幻側文明、一個人是來自科技側文明、一個人是來這裡做生意的平民、一個人是即將入學的混血、還有兩隻奇怪的寵物。
這些身份的人混在一起,就仿佛把水果和蔬菜切吧切吧一起炒,不是說不可以,但怎麼聽怎麼變扭。
不過他也只是心底嘀咕兩句,沒有任何想阻攔的意思——就像希爾說的那樣,王城是帝國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之一。
而越過寬鬆的審核後,帝國最繁華的區域就像一副精巧的畫卷緩緩展現在原一等人面前。
王城並非一馬平川的平原,在靠後的地方有一處明顯聳起的山峰,恢宏的宮殿霸占整個山頭,光輝灑落在它雄偉的金色穹頂上——準確來說,是宮殿上方代表王權的長劍與代表知識的法杖上,栩栩如生的雕刻和繁雜的魔法陣相得益彰,讓長劍和法杖交叉的瞬間構成一副震撼人心的畫面,仿佛讓人越過千百年的歷史,回到帝國王權最輝煌的那一刻,不管是地獄的惡徒,還是地上的魔法師,都將匍匐在權杖之下。
不管白塔如何與王室較勁,他們始終無法否認,這個帝國實際上的統治者,還是那位魔法並不出色的國王。
甚至就連大魔法師,在繼承家族爵位的時候,都要向國王低下高傲的頭顱。
可王城帶來的震撼不局限於國王的宮殿,山峰之下,一棟棟古典華麗的莊園拔地而起,你甚至不需要知道它們屬於誰,只看那用魔法維持的反季節花園,外面爭破頭的珍貴材料如雜草般溢出的外牆,就知道裡面住著的肯定不是普通人,有一種貴,叫做看著就讓人望塵莫及。
而繼續往下,便是一棟棟豪華的別墅,精緻的浮雕像不要錢一樣,再往下便是各種貴族喜愛的商鋪劇院,聽說這裡隨便一條街的營業額,都高的令人咋舌。
而與它一河之隔的是各種白牆紅瓦的小屋鱗次櫛比,它們布局整齊,花團錦簇,一副欣欣向榮的模樣。
而除了涇渭分明的貴族平民區,王城還有有一處占地也十分恐怖,光是從外面看就很氣派的建築,那裡綠樹成蔭,說一句雕樑畫棟、人間仙境也不為過,而上面漂浮的木牌龍飛鳳舞的寫著六個大字:王城魔法學院。
這座由王室出資的學院百分之八十五的學生都出身貴族,環境自然不會差。
只有靠近登記處這種邊緣地區,才會有各種高矮不一的房屋出現,這些房屋雖然說不上破爛,但灰暗的色調和吵雜的街道無一不在訴說著此處生活的苦楚。
格雷區的內外城差距,似乎又在王城同樣上演,唯一不同的是,格雷區的人只能靠出賣廉價勞動力換取食物,而王城的人更體面些,打雜、掃地、洗碗……這些雜事總是得有人去做,哪怕是標榜「從種菜到做菜全用魔法完成」的克雷伯大酒店,也僱傭了不少平民,理由也很簡單——便宜。
哪怕開出的工資在平民看來已經十分豐厚,但在貴族們眼裡,恐怕還沒自己帽子上隨便鑲嵌的一顆寶石珍貴。
越是靠近學院,那種貧富差距帶來的感受就更加直觀,看著那些千奇百怪,但處處透露著「我很高貴」「我很有藝術感」的交通工具,他們的小飛船就像誤入宴會可憐巴巴的窮小子,甚至連停靠在學院外的資格都沒有,只能找個角落先停下,然後步行彌補到學院的距離。
他們停下沒多久,旁邊的飛船中也下來了一批人。
西柯看過去,才發現那也是和自己一樣有魔法天賦的平民孩子,他還看見幾張熟悉的面孔。
他們的數量並不算多,整個格雷區檢測完,有能力供上學的也才堪堪湊了不到二十個人,正因為人數少,又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彼此之間熟悉的很快,自然也就發現西柯沒有跟著一起來,都在猜測西柯是不是放棄這次機會了。
他們七嘴八舌的猜測著,甚至有人擔心西柯是不是生病了才沒有過來,直到有人開玩笑般說道:「說不定是突然變成了地獄種族,所以就不敢過來了,他平時不也是不愛搭理咱嗎?我媽也和我說少跟他玩。」
此話一出,剛剛熱烈的討論像被瞬間按下了暫停鍵。
直到官方帶隊的人下來,他們才若無其事的繼續討論起別的話題。
按理來說,他們應該反駁這個人以開玩笑掩蓋的惡意,但一來他們和西柯關係也就那樣,沒必要為了他得罪別人,二來西柯確實很古怪,他不愛和人玩,父母們對他也是言語不詳,三來也是最主要的原因——西柯是他們之中魔法天賦最高的人,嫉妒是不分年齡性別的,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說,但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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