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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強悍的癒合力甚至讓奧古斯無法刻意流出一個傷口去治療,因為只要他稍稍不關注片刻,那片皮膚就又會有肉芽長出,而當傷口痊癒的那一刻,就是它們捲土重來的時候。

「這是奧修對我的詛咒。」

赤腳踩在自己的血泊中,奧古斯習以為常地再削去幾張猙獰的臉龐,上半身的繃帶盡數剪落,但這半邊身體也沒有什麼好肉,就像一塊坑坑窪窪的路。

他低頭看了眼,不知怎麼的,唇角泄出一絲真心實意的笑容,又帶著幾分無奈嘆了口氣:「他總喜歡這樣。」

做些明明沒什麼用,對奧修也沒有半點好處,可偏偏給他增加煩惱的事情。

就像那次反叛。

明明有無數次機會毒死、殺死他,卻偏偏選擇最聲勢浩大,最容易被發現的反叛,讓血族的歷史上多添一筆有奧修的經歷。

正是因為用常理無法推斷,更無法理解奧修吃力不討好到底是為什麼,所以奧古斯才對奧修重燃興趣,仿佛拿到什麼新奇的玩具,時不時擺弄一下。

這些臉對奧古斯的影響並不算大,有了吾主的特赦,污染都被控制在一定範圍,這些最多只能算污染的副作用,只要他像往常那般穿衣,無視衣服下躁動的它們,其實它們也不會真正破體而出,畢竟吾主親口的允諾,它們又怎麼會違背祂的意志?

但奧古斯知道,他絕不能在這段時間裡讓它們出現在吾主身邊。

眷屬是祂的食物,當祂意識到奧古斯也可以是食物時,無論是否有意,眷屬都會朝著祂的意志前進,會大大加快奧古斯成為眷屬的過程。

因為奧古斯曾說:「請您允許在需要之前,我能保持一半到清醒。」

什麼時候需要眷屬?當然是吃飯的時候。

而食物,是最能讓人想到進食。

所以哪怕承受巨大的痛苦,奧古斯也仍然要堅持每天削去新生的臉,只為了杜絕危險的可能。

但他不喜歡將一切置於唯一之上。

他是個瘋狂的賭徒,能用自己去賭血族的未來,但同樣,他也會竭盡所能,保證這場賭局血族獲勝。

西莉婭就是他的保證。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奧古斯指著自己,笑著說:「當我撐不住的時候,殺了我,然後取代我。」

不是殺死變成眷屬的奧古斯,因為奧古斯永遠不會變成眷屬。

變成眷屬前,只要奧古斯還承認自己的名字,他就一定會求死。

他的野心,他的驕傲,甚至他的姓名,都註定他是一個對自己都殘忍冷漠的領導者,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帶著血族,完成他的野心,才能讓血族不斷的延續下去。

所以他才會覺得奧修的掙扎很無趣,這不是很早就該看清的事實嗎?他如此,父親如此,甚至連先祖也是如此。

克拉的道歉是西莉婭的考驗,很幸運,她滿分通過。

還沾著血的剪刀再次被放進西莉婭掌心,這一次,鋒利的刀刃因為她無意識的攥緊劃破了皮膚,她聽見自己如鼓般狂跳的心臟,疼痛無法遏制她的野心,反而叫她愈發瘋狂。

「我可以嗎?」她幾近顫抖地問。

奧古斯耐心等了片刻,又聽見她的自言自語——

「我可以。」

她像是要說服誰那般,緊緊握住了剪刀,猛地抬頭看向奧古斯:「我可以,我一定可以!」

奧古斯彎了彎眼睛,仿佛回到很多年前,父親也是這般看著自己,為他縛上名為家族的鎖鏈,成為下一個帶著鐐銬跳舞的人。

…………

陽光明媚的午後,西莉婭麻木地坐在位置上,她端著紅茶,看著眼前的族長,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答應的有點草率了。

雖然她理解族長為血族做出的犧牲的偉大,但是——

為什麼族長你穿女僕裝可以不帶絲毫猶豫,甚至淡定自如地走來走去啊!

事情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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