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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會議匯聚了四方勢力。

信仰側、科技側、玄幻側和聯盟。

科技側派出的主事人是一位年過半百卻精神抖擻的老人,她頭髮花白,眼神卻十分凌厲,人們稱呼她為楊女士,歲月為她雕刻智慧,先進的文明為她提供底氣,她的身旁坐著顯形的恆娥,她們面容不一樣,氣質不一樣,卻奇妙的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們來自同樣的地方。

玄幻側這邊毫無疑問是以衛橋為代表,但因為玄幻側沒有一個統一的政/權,所以說是玄幻側,但衛橋能代表的僅僅是青華宗,不過如果這場會議討論出來的結果嚴峻,那麼他會馬上動身回到玄幻側,以他最近風頭無二的名聲,其他宗門最起碼會給個面子坐下來聽一聽。

聯盟這邊的人就比較多了,明面上的領頭人是席啟,盧卡斯坐在他身後,表明自己僅僅是以個人的身份參與到這場會議中。

作為東道主,楊女士承擔起主持會議的責任,在簡單兩句寒暄過後,她迅速進入了正題。

「為了更好的合作,我們希望貴方可以坦誠以待。」楊女士抬手,四周光線變暗,投影第一張寫著「絕密資料」四個字。

她認真環視在場所有人,不卑不亢道:「根據科學院的推測,新出現的以『邪神』為代表的文明,很有可能是來自高緯度的生物,對祂的危險評估將達到一個史無前例的高度,這並非我們一個文明的私事,更是涉及諸位生死存亡的大事。」

說完,她將舞台交給了恆娥。

恆娥面容冷靜地展示各種專業化的數據表哥。

「紫溪是前往【未知地】中唯一倖存的星盜,按照她逃離的時間推倒計算,恰好是科學院捕捉到一股強大能量波動的時刻,諸位可以看這張圖——」

從這張峰谷圖可以清晰的看到,在紫溪離開的那個時刻,能量從原本的逐漸上升變成劇烈上升,而且這個上升的峰值一波比一波高,卻又在頂點驀然消失,在空白了一部分後,又猛地出現,勢頭不亞於之前,卻在逐漸恢復平緩。

「在之前的觀察中發現,峰值越高代表著此處蘊含的能量越高,第一次出現峰值是在【未知地】出現時,第二次是在阿斯托克的樂園覆蓋面具變廣時,由此可以推測,這些能量的變化絕對與眷屬有關。」

「可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它們對比起這張圖的峰值都顯得太過渺小,再加上演唱會事件中,眷屬的瘋狂行為都與邪神的刺激有關,那麼我們可以推斷:在紫溪離開後,一定是邪神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眷屬的能量暴動。」

恆娥目光緩緩落到峰值圖上空白的那一截,平靜說道:「所以我們可以大膽的推測——在這段時間內,眷屬們全都消失了。」

光是一個只能在外部徘徊的阿斯托克都能讓星盜團們差點團滅,那那些更靠近邪神,更為強大的眷屬會有什麼可怕的力量簡直是想一想就讓人頭皮發麻的存在。

這也是為什麼科技側不敢隨便動用武力,只能拐著彎用星盜來吸引眷屬注意的原因。

可現在,種種跡象都表明,這些強大可怕的眷屬,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全部消失了。

恆娥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在這段時間內,可能發生了一場……」

「獻祭。」啟直接大斷了恆娥,他略帶憐憫地彎了彎眸子,不知是為科技側的無知,還是對她們並非眷屬,永遠無法了解神明是何等偉大存在的可憐。

他語氣篤定道,「不是屠殺,是一場獻給自己神明,榮耀無比的獻祭儀式。」

說到後面,字裡行間竟透著幾分艷羨。

仿佛獻祭就是什麼比屠殺更加美好的詞彙。

席啟略帶煩躁的「嘖」了一聲,以一種盧卡斯從未見過的嫌棄撇過頭對他說:「自從見到他,我就一直想找個時間去改名。」

和這樣一群瘋子同名,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盧卡斯面色不變,語氣淡然:「早就知道天使都是這樣的,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

回想起過去和原一接觸的種種,盧卡斯很難不想到他與阿斯托克相處的模樣。

即使嘴上說著「你把阿斯托克當做小狗就好啦」這樣貶低的話,但原一的動作中卻分明透露著他將阿斯托克當做同伴的事實。

即使這個同伴智商不高,甚至偶爾心情低落還要他去哄,想要換掉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但原一還是會耐心地抽出時間摸摸阿斯托克的頭,坐在它懷裡看星星,倚著阿斯托克的背絮絮叨叨的說著很多它不懂的話。

盧卡斯看得分明,不是原一要把阿斯托克當狗,而是阿斯托克自願當狗。

如果眷屬都是和阿斯托克差不多的存在,那麼啟說這是一場獻祭,就真的很有可能是一場由眷屬自願奔赴的獻祭儀式。

如果為了神明,連自尊,連自我都可以拋卻,那麼生命對於它們來說,也不過是衡量忠誠的發碼,一旦得到祂的讚許,就會毫不猶豫地獻出。

可這樣自願的獻祭,真的是原一想要的嗎?

盧卡斯垂下眼帘,或許答案早就已經明確,只是他們不敢輕易往好的方向預設,也不確定這個答案是否是他們需要的。

所以他們需要一個「專業人士」的蓋棺定論。

而毫無疑問,在場沒有比啟更適合為此事做下批語的人。

在大家的默認下,啟單手撐著臉,望著圖表上空白的地方展開了無限的想像:「不知名的原因讓神明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或許是悲傷、或許是憤怒、又或許只是某個瞬間的痛苦。」

「可是……無論是何等的感情,投射到眷屬身上總是如山崩地裂般劇烈。」

他抬眸,眼中似有淚光,即使有羽翼遮住,也能感受到他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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