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注視多久,他都會為吾主而痴迷。
連盲都毫無抵抗力的光明神分身在身體的襯托下,就像小孩遇到了大人,根本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一人腰粗般的觸手輕而易舉的將光明神的分身捲住,雖然觸手表面傳來「滋滋」的響聲,但這點疼痛根本算不上什麼,反而因為觸手被烤焦散發出一股奇妙的香味。
連一秒都沒有猶豫,身體直接將那根觸手和光明神分身一起吃了進去。
咀嚼,吞咽。
簡單的兩個動作足以污染大部分的眷屬和低級天使。
哪怕是天使長也無法在身體面前待太久,哪怕是集體意識都在不斷的污染下出現了瘋狂的症狀。
沒有猶豫,幾個天使長迅速飛奔向中間的教堂。
教堂里,那些被分解吸收的信徒沒有在這裡留下半分痕跡,如果不是飄揚的金線又粗了些許,恐怕只會讓人覺得之前發生的一起都只是夢境。
除了雅閣西,教堂里還有一位天使長——徽。
第155章 掙扎
雅閣西站在門外, 不知不覺,金色的光線已經成長到手腕粗細,透過門扉, 能看到不斷漲大的光球,仿佛有什么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靠近這扇門。
這些光線已經不滿足於在空中亂飄,而是有目的地化為一隻只延伸的肢端, 牢牢附在門上, 看似飄逸, 實則重若千鈞,厚重的門扉在它的動作下被反覆晃動, 在這個過程中不停地吱呀作響,仿若一個好奇的孩子擺弄著手裡的玩具。
說來也奇怪, 平常吱呀難聽的開門聲不知是不是受到光明神影響,竟帶著一股獨特的韻律,等徽回過神時, 兩扇門扉已經被光明神同化大半, 過於璀璨的光甚至透過羽翼讓他流下兩行眼淚。
雅閣西痴痴地看著這一幕, 目不轉睛地盯著許久才低聲道:「去吧,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徽一直都是特別的。
他是除了雅閣西以外唯一能進入禮堂不死的天使,也是誕生以來最純粹的天使——即他的意識不屬於集體意識,軀體也不是由集體意識填充起來的,而是由某個極致虔誠自願獻祭的樂痴人直接轉換的。
徽臉上的眼淚很快被灼熱的光烤乾,只剩淺淺的淚痕依稀可見。
光線不知何時附在徽身上,他像只被控制的木偶,用盡全力也只能踉蹌著往前走, 走到門扉之前時,光線已經緊緊纏繞住他的腳踝、手腕、頸部, 徽卻覺得被束縛帶地方不但不疼,反而十分溫暖,他不做任何反抗,只是捧著自己的豎琴,溫柔地注視著正在將他同化分解的光明神:「我能為您彈一首曲子嗎?我保證,這一定會是我這輩子最動聽的曲子。」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軟化不少,甚至帶著些哀切的懇求,仿佛這件事十分重要,如果被拒絕了他能難過得當場痛哭起來。
光明神聽不懂這隻小蟲子的話,只是覺得小蟲子身上熟悉而濃郁的力量讓祂蠢蠢欲動,想將他吸收,融入自己的身體裡。
但當徽的手指觸到琴弦的那一刻,祂停下了動作。
第一個音符隨著徽逐漸融化在光里的右腳輕顫著於琴弦上溢出,徽沒有說謊,這的確是他這輩子彈奏的最動聽的歌曲——以生命為代價。
這首曲子並不複雜,它旋律簡單,沒有過多的技巧,甚至稱得上原始。
可就是這樣原始的音節,才恰恰能觸動最原始的、連意識都尚未誕生的神明。
徽露出了誕生以來第一個明媚的笑容,一個個凡人聽後能當場融化的音符從他口中吐露,原本看不見的音符在光明神的力量下化作實質在空中飄蕩,隨著音符越來越多,它們開始長出雙腳,從空中落在地上,它們伸出雙手無聲地雀躍,隨著節奏跳起了歡快的舞蹈。
咚咚——咚咚咚——
不知名的伴奏響起,鼓點總是響起的恰到好處,和弦是天作之合,光線串起一個個音符,譜成一張碩大卻扭曲的樂譜。
乾淨、純粹。
他就這樣彈著唱著,最清冽的歌聲唱出最珍貴的憧憬,直至肉//體泯滅成為這首歌曲的祭品,仍然痴心不改,用不斷在消融的靈魂彈奏,直到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他僅剩的指尖與祂的光線末端相觸。
這一次,無聲的神明回應了祂最滿意的信徒。
他與祂完成了共鳴。
幾乎在徽消失的瞬間,門後的光球綻放出最璀璨的光芒。
如果將空間比喻成紙盒,那麼在光芒輝煌的瞬間,那足以融化一切的光輝就變成一顆鉛球,從紙盒的上方重重地墜落,那些連結天外的光線在不斷的縮短,以達成雅閣西真正的目的——
讓光明神完全的降臨這個世界,同化整個世界。
以音樂為誘餌的召喚,以邪神為刺激讓祂向外同化,無論是生存的本能還是進食的本能,都會讓光明神對外擴張的欲/望達到有史以來最高的巔峰!
真正是光明到底是何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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