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臟頓時跳得有些快,仿佛要掙脫胸腔的束縛,每一次跳動都帶著難以言喻的悸動,緊接著連手心都開始微微地發汗。
也許是方才陳修齊和我踢到了,此刻陸知昀再來找我,我竟有些背後肖想他被抓包的感覺。
【在從學校回來的路上。】我冷靜了片刻,企圖讓冷風稍稍平靜我躁動的內心,只是這句話剛一發出,陸知昀的電話下一秒就打了過來。
「總算放假了,要不咱倆今晚出去吃好了,反正有的是時間。」陸知昀向我提議,他的聲音裡面帶著點興奮,好似有溫度能夠順著手機屏幕傳過來。
「還是不要了,」我努力讓自己不要在持續地發散思維,嗓子剛開口便發覺自己聲音啞了,頓了頓才接著說,「我馬上就回來了,正好想起來冰箱裡還有些吃的,乾脆全部吃掉然後去大採購一次。」
陸知昀連聲說好啊,他隨意扯了些話題便掛了電話,聽起來因為聖誕假期的開始心情很不錯。
我忐忑地攥著手機,不知道陸知昀是怎麼想的,我們終究只是俗套的一對飲食男男,愛欲交織永遠是戀人之間繞不開的話題。
話是這樣說的,道理誰都能懂,的要我講出口又只剩下了尷尬,我總不能夠像他一樣直截了當地說「現在時機正好,要不我們兩個上床吧」。
光是想想這樣的場景我就開始渾身冒雞皮疙瘩了。
我腦子裡亂得就像是有兩個幫派在裡面打架,渾渾噩噩就不知不覺走到了家。冷凍那一小格里還剩下最後一小袋的冷凍蔬菜,胡蘿蔔玉米粒西藍花已經凍出了冰霜;另外被我單獨分裝過的雞翅也是上次趁著超市打折時候買的,雞翅的底下還壓著袋魚排,速食,丟烤箱加熱一下就能吃不用廢多大工夫……冷藏室竟然都還留著一袋吃到只留下最後一片的麵包。
把快要空掉的冰箱翻一遍並沒有消耗多少的時間,只是這次陸知昀沒有任何點菜的權力,今天的目的就是消耗光我的冰箱。
我醃上了雞翅,順帶把魚排和蔬菜放在一個碗裡面解凍,然後就端著兩個碗去敲陸知昀的門——當然,手全部被占用了只能用膝蓋輕輕撞了兩下以示存在感,陸知昀開門的時候我的嘴裡甚至還叼著冰箱裡剛拿出來的那片麵包。
他顯得有些詫異,目光將我從上到下掃過一面,連忙側身讓出路讓我進來,還沒等我向前走就十分有眼力見地搶了我手裡的盤子接過去。
經過一番勞動,我回家路上那番心猿意馬也消散殆盡,此刻面對陸知昀也只是平靜地和他解釋:「還剩最後這點東西,今天晚上全吃了我明天直接大採購一波。」
「那我和你一起去,」陸知昀沖我點點頭,我見他移下眼把那些食材看過,而後又問我,「明天你還有其他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們去坐落日飛車吧,我看過天氣了,不下雨。」
我笑了聲,差點忙忘記這件事情,好在陸知昀提起來,不然我說的信守承諾又成一場空:「好,那明天中午出去吃怎麼樣,不然家裡真的只剩泡麵了。」
說著我便輕車熟路開了陸知昀的冰箱,從裡面取了三個雞蛋出來,他的廚房比我的大,反正要做兩個人的飯那我乾脆過來,免得在自己房間施展不開。
動作間我一面又對他說:「雞翅和魚排一起進烤箱,剩下的蔬菜就炒雞蛋,這次是真的只有這麼個吃法了。」
陸知昀從善如流地說了聲好,總之食材還需要時間解凍,我從陸知昀拉起的窗簾縫隙當中窺見外面的天已經黑得徹底,不似我剛回到家半明半暗的樣子,不過到底也沒多晚不急著吃晚飯,我便占了他床邊的椅子坐著。
他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順勢在床上坐下,坐定還沒有幾秒的工夫渾身就和沒骨頭一樣向我身上靠。我用手指撥弄了一下陸知昀耳釘上的小鑽。
我原以為他兩隻耳朵上都戴了耳釘的,很久之後才觀察出來只剩了左耳一邊,陸知昀說是右邊剛打的時候老發炎,索性摘了讓它徹底長好,之後就一直沒有想起來去補上。
他見我盯著他的耳朵出神,好久都沒有講話,挪動著身子坐正,雙手捧著我的臉頰想親我。我倒是沒躲,結結實實地被吻在嘴角,斜了他一眼只看見陸知昀滿臉饜足的笑。
「裴南,你喜歡?」他問我,指著自己的耳朵,「喜歡的話我陪你去打。」
我沒接話,過去陳修齊也勸我去打個,但我嫌麻煩還是算了。另一方面也是覺得自己沒有耐心打扮,不過耳釘這東西倒是適合陸知昀,一顆米粒大小的碎鑽就足夠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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