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瞥他一眼:「我都親自來了,你說呢?」
秦沢摸了摸鼻子。
怕是不太好。
他乖乖跟著林向晚進去。
一路上秦家傭人停下來對秦沢恭敬點頭,暗暗打量這個長得清冷美艷,卻渾身浴血的女人。
直到進了客廳。
秦家家主秦長風正坐在沙發上等。
林向晚帶著幾個保鏢進來,氣勢洶洶,在他面前站定。
秦沢上前介紹:「這位就是林向晚,林小姐。」
秦長風打量林向晚渾身的血跡,暗暗心驚,站起來賠笑:「林小姐,你衣服髒了,看起來不太好,要不上樓換一件?」
「髒?」
林向晚冷笑,往後抬了抬手。
保鏢將照片舉起來,以便秦長風看清楚。
秦鷗躺在骯髒的水泥地上,針管刺進眼睛,滿臉是血。
秦長風臉色一白。
保鏢又將一摞資料放在桌上。
林向晚回身坐在秦長風的對面,不緊不慢道:「你經營公司多年,知道這裡面都是什麼資料。」
「原本我早該拿出來,是我草率,想看到秦鷗被你二兒子拉下馬,落得一無所有的地步,才忍著沒和秦家算帳。」
「這次,你有兩個選擇。」
「第一,秦家家業覆滅,秦鷗不治身亡,他的情況再過三個小時就有生命危險,沒有人會為此付出代價,江時璟殺他是正當防衛。」
「第二,保住家業,讓秦沢上位,和秦鷗斷絕關係,從此你們秦家只有一個兒子……」
秦長風立刻起身,迫不及待道:「我和秦鷗斷絕關係!這個不孝子,從半年前開始就瘋了!我恨不得和他劃清界限!」
能保兒子一條命,他自然願意!
「我還沒說完。」
林向晚勾了下唇,悠悠道:「我還要你和秦夫人離婚,讓她拿出積蓄,親自,為她兒子修建一座精神病院。」
秦沢心裡別提有多痛快,握拳才忍住沒笑出聲,在後面靜靜看著林向晚的曼妙背影,目露崇拜。
保鏢又將一張紙放在桌上。
秦長風的臉色很難看。
「這是什麼?」
「秦鷗在精神病院的作息表。」
秦長風聞言拿起來看。
每天兩次電擊治療,只有一頓飯,除了睡覺,其餘時間都要手抄佛經懺悔。
醫生和護士盯著,嚴格執行。
秦長風氣得手都在哆嗦:「這種折磨誰受得了……這,這不是把他往死里逼嗎!」
「放心,有醫生在,他絕對死不了,如果你同意,我們可以簽字了。」
林向晚敲敲桌面,顯得很不耐煩。
秦長風臉色極沉,還沒來得及說話,樓上就傳來一陣跌跌撞撞的腳步聲。
秦夫人偷聽不下去,從樓上衝出來:「不!老爺你不能同意啊!我們兒子會在裡面受盡折磨慢性死亡,從小到大秦鷗最孝順你,你不能這樣做!」
「賤人!都是因為你!」她直衝到林向晚面前,又氣又恨,抬手就要打。
林向晚不躲不閃。
保鏢一擁而上,將秦夫人扣在地上。
林向晚居高臨下地望著秦夫人。
「你明知道自己丈夫酒後亂性,讓秦沢母親意外懷孕,還對他們母子倆趕盡殺絕,冬天讓人把他們從出租屋趕出來流落街頭,夏天他們住在哪兒,哪裡就斷電,還有人時不時就對秦沢拳打腳踢,里秦鷗的同學對他帶頭霸凌,秦沢能活下來,還這麼想向你們復仇,都是拜你所賜啊。
現在我要你和你兒子眼睜睜看著,你做夢都怕被奪走的家業,如今都歸秦沢所有了,他,他母親,以後才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
等一切塵埃落定,我繁星、江氏乃至整個資源圈,都會和秦沢合作,秦家依舊是海市最風光的公司。
只不過你嗤之以鼻的秦沢,才是所有風光的中心。」
客廳里一片死寂。
秦沢眼圈一紅,別過頭死死咬牙忍著淚水。
秦夫人面色蒼白。
秦長風更是難以承受地低下頭。
他不是施暴者,他的默許卻助長了家人的報復。
對秦沢母子倆,他永遠是虧欠的。
林向晚拿起秦鷗的照片,俯身放在秦夫人的手裡:「當然,你也可以不同意,那就等你兒子結束痛苦,往生極樂。」
秦夫人渾身哆嗦,恨到幾乎要將牙咬碎,最後只能無力地趴在地上。
「我兒子進了精神病院,能不能探視?」
「不能。」林向晚笑著拒絕:「不過我可以在裡面給你安排一個保潔的工作,反正你以後也不是這裡的女主人了。」
秦夫人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跪在地上想去抓林向晚。
林向晚退開一步,示意保鏢。
保鏢將協議書遞給秦長風簽字。
做完這一切,林向晚緊繃的神經才鬆懈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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