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是聽別人喊他『尊上』，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一直依附在鏡子裡，別的地方也沒有去過。」

說到『尊上』兩個字的時候，花舞明顯瑟縮了一下，對這個人有點害怕。

「尊上？」

虞念昭嘴裡呢喃著這兩個字，抬腳緩緩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嬌媚動人的臉蛋，「你身上的魂魄的確是沒有變黑，那這些被困在鏡子裡的魂魄是怎麼回事？」

「都是飛蛾撲火，被蠱惑後，自願留下的，還有的是被他們強塞進來的，我所做的就只有冷眼旁觀罷了。」

花舞撇撇嘴，冷嗤道，「那些男人，看見我的時候，都恨不得爬到我腳下，企圖得到我的垂青，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算不是你親手殺死的，也是你造下的罪業，是該得到審判的。」

虞念昭召喚出審判之刃，漫不經心的在手中把玩著。

花舞感受到審判之刃帶來的肅殺之氣，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有些害怕的說道，「大人，你到底是什麼人物啊？剛才那個黑影，只怕是比我還要厲害的大妖才對，你身上也是與身俱來的靈氣，你真的是人嗎？」

「想知道？」虞念昭笑了笑，用審判之刃挑起她的下頜，「不如你下地府去問問看？」

「地府？」

花舞恍惚了一瞬，突然覺得虞念昭這樣的笑容該死的有魅力，連她這個能魅惑眾生的鏡妖都覺得虞念昭邪魅狂狷的很讓人心動，「莫非大人是來自……地府？」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她一個修煉數百年的妖，和冥界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真要打起來，她未必是對手。

她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哀求著說道，「大人，我已經很克制自己了，我也是知錯能改的，請大人手下留情。」

「嘖，瞧瞧你這小臉蛋，哭起來都這麼美。」

虞念昭輕挑一笑，緩緩收起了審判之刃，「不殺你，也可以，把你口中的『尊上』給我找出來，就能將功贖罪。」

「是……」

花舞弱弱的說道，「那我若是效力於大人的話，大人可以幫我救出子豫嗎？」

「得了便宜還賣乖呢？」

虞念昭眯了眯眸子，順勢摸了摸她的臉頰。

嗯，細皮嫩肉，光滑白皙！

摸起來的確是手感不錯。

花舞主動的把臉頰貼在了虞念昭的掌心，委屈的說道，「既然都是大人的奴僕了，所屬權自然是歸大人的，也請大人憐惜，為我做主，若是尋回來了子豫，那就是咱們一塊兒效忠於大人了，多划算啊，穩賺不虧啊。」

虞念昭，「……」

好一個穩賺不虧，真當她只會算數，聽不懂她的話了麼？

「先放我們離開鏡中世界。」

虞念昭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否則，我就得捏碎這個鏡子了。」

「是，大人。」

花舞乖乖聽話，她翻手之際，面前的空氣牆就扭曲了起來。

「昭昭……昭昭？」

謝九霄慍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虞念昭一睜眼，就看見了謝九霄那張布滿寒霜的俊臉。

「醒了？」

東方塵緣驚喜的湊過來，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擔憂道，「等等，王爺！時間正好過去了，按照王妃所說的，如今甦醒過來的王妃，也不知道是王妃，還是那鏡妖呢。」

謝九霄眼中氤氳著濃濃煞氣，他咬緊牙根問道，「昭昭，你是昭昭！」

他說的卻是肯定句，沒有半絲懷疑。

「謝九霄？」虞念昭眨了眨美眸，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的確還在皇后的寢宮才是。

「王爺，再問點私密的問題啊？萬一是鏡妖呢？」

「不用，她就是昭昭！」

「啊？為什麼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愛情？一眼就能判斷？」東方塵緣懵了，表示不理解。

謝九霄跟看傻子一樣看他，「你眼神不好，更何況，本王身上的煞氣，別說人了，就算是妖，也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東方塵緣恍惚了一下，他輕點著腦袋說，「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放一百個心，是我高估了這個鏡妖，她沒有這個能耐附我身。」虞念昭舒展了一下四肢，淡定的說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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